男友出軌,我決定送26頂綠帽比佢: J for 無腳既雀仔(3)
卡啦ok呢啲地方,同酒吧啊club啊一樣,昏暗既燈光、煽情既歌曲、醉人既酒...只有一個目的:營造曖昧既氣氛。
入到房,即刻Scan哂成個場。
一共有四個男仔,由左至右望過去,分別係:陽光ABC高大型男、戴眼鏡斯文弱質書生、頹廢中二病MK仔、仲有Josh。
在心中已J已射Thx不用客氣。
望住佢地,我突然明白咗一樣野。
情場玩家唔一定靚仔,但係靚仔既多數都係情場玩家。
樣係天生既,既然上天賞飯吃,點解唔盡情揮霍自己既本錢,到處為所欲為。
佢地中意女仔既身體,女仔又何嘗唔係只中意佢地既外在,等價交換而已。
反正大把女埋身,何必為誰而停留?
就正如操六舊腹肌既男仔,點會只為一個女仔而操。
「符詩韻呢?」
「仲未到。」
「符家大小姐幾時有準時過架?」
「你好啊,凱婷小妹妹。」斯文書生同我say hi。
暫時得我一個女仔,所以佢地將注意力放哂係我身上。
完全滿足到我既虛榮心。
我暗暗希望詩韻遲啲先到,等我可以享受呢種不可多得既時刻。
「你平時好中意睇書架?」我問。四個之中,佢望落最文青。
「睇書?鹹書算唔算呀?」
「嗯...都算既。」
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唔知點樣接落去。如果詩韻係度,佢一定知道,點樣可以答得好玩幽默啲。
ABC型男打破冷場,遞咗枝咪俾我:「唔使怕羞喎,自己揀歌,唱乜都得。」
其實我唔係怕羞,我只係怕生,對住第一兩次識既人,唔係太放得開。
會自帶一絲拘緊,會在意自己既形象。
「想點唱都得,不過收錢,一首十蚊。」MK仔自以為搞笑咁話。
「屌你呀,廟街阿姐上台唱首歌,都收一百蚊啦。」
「人地提供額外服務,你有無先?」
我揸住枝咪,扮搵歌。唱歌唔係我强項,唱到走音就失禮死人。
班男仔等等下,可能覺得無癮,無再理我,自顧自猜拳玩骰盅。
我既內心小劇場瘋狂進行中。
成日話男仔中意好pure好true既女仔,其實唔係囉。
佢地只係中意扮純情既女仔,而唔係真正既傻白甜。
Josh同佢地嬉笑打罵完,見我被冷落,拎住枝酒,黎到我身邊。
「做咩坐埋一邊呀?」
「聽唔到你講乜。」果三條友叫到鬼殺咁嘈。
Josh唯有哄埋黎:「問你做咩坐埋一邊。」
「聽緊歌呀。」
「唔講野?」
「無野講。」
「頭先唔係好多野講架咩?」
佢身上既香水味,佔據了我所有的味覺。
「......」我大腦一片空白。
「咁我地飲酒好無?」佢問。
「得一枝酒咋喎。」
Josh昂高頭飲咗幾啖:「如果你唔想飲我既口水,我可以拎隻杯俾你。」
「唔使啦。」為咗證明我真係唔介意,我一飲而盡。
「唔好飲太多呀,呢隻酒容易醉。」佢提醒我。
男仔唔係好中意灌醉女仔架咩?難道佢真係對我無非分之想?
其實佢都算係複雜既人。
單純如我,好容易俾呢種人吸引。
因為佢地好似包上封套既禁書,唔知係乜內容,要估估下。
不過,佢會唔會覺得我太單純,一眼睇穿,無回味既餘地呢?
就正如食慣麻辣米線既人,都唔會突然轉口味,食番清湯米線吧。
大概我唔係佢杯茶。
所以佢先對我咁循規蹈矩。
正當我失望之際,我望到佢既紋身:「無腳既雀仔?」
終於俾我搵到一個共同興趣!
我望住佢,佢又望住我。我地陷入毫無頭緒既對視,直到佢突然講咗一句:
「你今晚發夢會見到我。」
《阿飛正傳》裡面,旭仔第一次見蘇麗珍,講完呢句對白,就咁走咗去。
只留下一個遠去既背影。
如果我係蘇麗珍,一定忍唔住諗:呢個人咁自大架...佢以為佢係邊個?如果唔係對我有意思,點解會咁留意我。
我今晚會唔會真係發夢見到佢?
我成功把自己逗笑了:「呢句對白,唔係人人都講得。」
Josh都繃不住笑意:「所以張國榮係無人可以取代既,」
「你中意張國榮?」我問。
「嗯,係呀。」
佢又補多一句:「希望我講完之後,你今晚唔會發惡夢。」
「你覺得,我地會唔會好似佢地咁,只做一分鐘既朋友?」
「希望唔會。」Josh露出苦笑不得既表情。
「胡凱婷!」
詩韻終於姍姍來遲咁出現,一邊用手搧風,一邊用紙巾擦汗:「出面熱死人啦,靚仔,借個靚位黎坐下。」
Josh企起身,讓咗個位俾佢。
詩韻一個屁股坐咗落我同Josh既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