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已經結束,考生可收拾個人物品,依照指示分批離開。」

「有無紙巾啊?」毒撚肥仔突然擰轉頭問。

我皺一皺眉,有都唔想借:「無呀。」

「我知你有。」肥仔突然捉住我隻手,苦苦哀求:「你唔好扮野啦。」

「唔好掂我!」我想甩開佢隻手,奈何佢生得肥屍大隻,我唔夠佢力大:「我叫你放手啊!」





A貨丁家岐突然大大力拍枱:「你好放開個女孩啦喎!」

幾乎成個禮堂既人都聽到。

眼見所有人都望哂過來,肥仔臉都紅哂,狠狠咁睥住我,然後拎起個袋,一枝箭咁沖咗出去。

乜料呀,做錯事既人係佢,係都應該我睥佢先啦。

「佢有冇整親你?」A貨丁家岐問。





「我無事。」考場內嚴禁談話,我地無再多講。

「其餘考生可以離開。」監考老師宣佈。

我同A貨丁家岐同時企起身,佢做咗個讓我既手勢。

「唔該。」

俾肥仔掂完,去廁所洗咗三次手,硬係覺得隻手有啲黐立立,都唔知係咩不明液體...又拎枝消毒酒精出黎噴噴噴。





出到門口,其他人走哂,得番A貨丁家岐。

「你唔走既?」

「等你囉。」A貨丁家岐挨係牆,一隻手插住褲袋,眼帶友善既笑意。

呢句說話,呢個動作,都似丁家岐既作風。

「想問我拎電話呀?」我望住佢,笑意盈盈咁問。佢同丁家岐真係好似啊,似到令我懷疑,佢地係咪失散多年既兄弟。

「啊?唔係呀...」A貨丁家岐察覺到自己既語氣太過輕佻,即刻同我解釋番:「我驚個肥仔懷恨在心,吊你尾跟你番屋企。

我望住佢搭的士走咗,你唔使驚。」

「同你講笑咋。」我拍一拍佢膊頭:「頭先多謝你就真。」





「邊係?保護女仔係男仔既責任。」

「咁多個男仔,得你肯企出黎救我。」大部分男仔都有英雄主義,中意受人仰慕。

真係架?點解既?你好叻呀!俾人讚多幾句,就會開心到褲都甩埋。

「唔喝停佢,萬一佢拖你去暗角非禮你,咁點算?」

「大庭廣眾,佢應該唔會咁大膽掛。」不過個死肥仔頭先考緊試都可以打飛機,色心大起,都唔係無可能。

「你咁細粒,佢咁大隻,打起上來,一定唔係佢對手。」

「好彩有你咋。」





「小事啦。」

「其實佢頭先做緊咩?」我裝傻扮懵咁問,我估佢同丁家岐一樣,都係中意純情無知既乖乖女,乜野都唔知唔識果隻。

「見佢幾大動作下。」A貨丁家岐含糊帶過。「你頭先揀邊條題目寫?」

睇黎佢真係純情男喎,係女仔面前講呢啲會怕羞,仲要轉移話題。

「第一題咯。你呢?」

「我都係。」佢俾部手機我睇:「連登即刻有人講。」

「歷來最受爭議的DSE作文題目」

「有心邪網民動了歪念:以為要寫甜故」





講起甜故,唔知G奶有無湊下熱鬧,寫呢個題目呢?佢好似都中意校服妹...

等陣上佢IG望下先。

「最後一天,主人把我高價賣出。錢就佢收,苦就我受。從此,我和麻甩佬過著濕濕的日子,每天都被射上數十次。」

「條題目出到咁,實俾啲連登仔惡搞。」

「話唔定出題既人,本身都係連登仔呢。」A貨丁家岐講笑咁話。

「你成日上連登架? 」我問。

呢排疫情,多咗上連登。聽人講,上連登既多數係毒撚,極度仇女(因為自己無),最中意數落臭雞,講野負面又厭世,但係有時又幾有道理。





「係呀,做下毒撚吖嘛。」

「 你個樣都唔似。」

「毒撚無樣睇架。」佢輕輕一笑。

「其實點分真毒定偽毒?」

「有女果啲咪叫偽毒,無女埋身咪叫真毒。」

「咁你呢?」

「有你係我隔離咪偽毒。」

「都話咗你唔係毒架啦。」毒撚邊會咁識講野。

「咁俾我抄下牌,等我唔使做真毒啦。」

我講咗七個數字。

「最後一個數字係乜?」

「唔話俾你知喎,自己估啦。」

1234567890,有誠意想搵我,每個數字試一次,打十次電話,都唔係好難啫。

咁易俾你搭訕到,我咪好無挑戰性。

「識玩喎。係啦,未同你自我介紹,我叫Ian.」

「我叫胡凱婷。」

「真係叫凱婷?」

「假架,唔好信我。」

Ian半信半疑望住我,唔肯定我係咪講緊大話:「你講我就信架啦。」

紅綠燈前。

我忍唔住又望下佢。

世界上會唔會真係有一個人,同丁家岐百分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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