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出軌,我決定送26頂綠帽比佢: 第一次不快樂 (下)
終於輪到我地。
藥房阿叔劈頭第一句就問:「要乜野?蓮花清瘟定必理痛?」
「啊,唔係啊,我地想要事後避孕丸。」丁家岐有啲尷尬咁話。
「你地夠秤未架?」大叔瞇起眼,上下打量我地。
「夠啦。」丁家岐即刻俾身份證佢睇。
「咁做咩唔戴套啊?」佢打開個櫃,拎咗盒藥俾我地:「239蚊。」
「咁貴掛?」都唔知佢係咪見我地細個無經驗,於是坐地起價。
阿叔哈一聲笑咗出黎:「平果隻賣哂啦,呢排需求咁大,度度都咁早收,唔扑野仲有咩可以做?」
丁家岐懶得同佢嘥口水,拎出一張五百蚊。
阿叔望下我,又趁機進行捆綁式銷售:「買埋安全套啦,食事後丸好傷女仔身架,呢隻超薄、貼身,富有彈性,見你地咁細個,應該仲讀緊書,俾個九五折你啦。」
「要兩盒啦咁。」丁家岐淨係想快啲買到藥,解除危機。
「送埋枝水俾你食藥啦妹妹仔。」
雖然阿叔只係推銷貨物,但我真心覺得幾warm。
連個外人都體貼過丁家岐,認真心淡。
丁家岐同我行去公園,幫我扭開枝礦泉水。
「乖啦,快啲食咗佢。」
我向來唔識食藥丸, 灌哂成枝水先吞得落,細細圓圓既藥丸早已溶化,含到成嘴都係苦澀味。
同我既心情一樣。
「係咪食咗架啦?」丁家岐好唔放心,叫我擘大個口畀佢檢查。
「你當我係三歲小朋友咩?」
「都係小心啲好。」
我見佢咁緊張,不由得係心入面反咗個大白眼,頭先扑野既時候,又唔見你咁小心?
「食唔食野呀?」丁家岐望下隻錶,離六點仲有半個鐘。
「有啲攰,想番去瞓覺。」我企起身,感覺身體被掏空,全身骨頭都散哂。
「咁好啦,我送你去搭車。」
一路上無話可說。
每行一步,兩腿之間都隱隱作痛,同埋好似有野流出黎,我諗應該係血。
「做咩行路行得咁奇怪既?」
我搖搖頭,懶得解釋。
明明丁家岐已經進入我既身體,我地之間既關係,理應變得更加親密,但係點解反而好似疏遠咗,多咗層隔膜咁?
臨別前,佢問我:「你聽日仲黎唔黎啊?」
「你又想同我扑野呀?」
「唔係,我想同你溫習,今日都冇溫到。」佢嬉皮笑臉咁話。
「睇下點。」我擠出一個笑容。
直到最後,佢都係無問過我痛唔痛。
突然想搵個人陪我傾偈。
魚蛋對男女之情咩都唔識,如果畀詩韻知道咗呢件事,一定鬧我蠢。
我決定打電話俾阿瑩。
「喂?婷婷啊,我正想打電話畀你。」三秒不到,阿瑩就接咗我電話。
關鍵時刻,果然係姐妹先靠得住。
「你搵我做咩呀?」佢搵我,離不開約我去行街、傾心事或者講八卦。
「呃,成件事好長好長架,我都唔知邊度講起好。不如你講先啦?」佢話。
「我同丁家岐上咗牀。」
電話果頭靜咗三秒:「真架?你地終於搞咗啦?」
「係呀。」
「之前又話唔搞既?做咩突然之間改變主意吖?」阿瑩好好奇咁問。
「我都唔知道呢,一時衝動掛。」
淨係記得當時睇住新聞,瘟疫啊,地震啊,打仗啊,話唔定聽天就輪到香港呢,我唔想到死既時候都仲係處女,咁咪做咯。
「你宜家仲係佢屋企?」
「走咗啦。」
「唔同佢食埋晚飯先?」
「唔啦。」我諗咗一陣,又彈咗句出黎:「其實我有啲驚...我地無戴到套做。」
阿瑩吓咗出黎:「做咩畀佢中出咁傻呀?」
「佢係我男朋友吖嘛。」
「佢咁不負責任既,淨係掛住自己爽,萬一搞大咗你個肚點算?」阿瑩一輪嘴咁數落佢,「唉,我幫你計下安全期先啦。」
「安全期?」我聽都未聽過。
「前七後七吖。」佢知我聽到一頭霧水,好有耐性咁同我解釋:「黎M既前七日同後七日吖。」
「我上次黎M係15號,黎咗一個星期,去到21號,再加多七日,姐係28日。今日係31號,咁咪姐係高危期?」
「係呀。」
「咁點算呀?」
「你食咗事後丸未?」
「食咗啦。」
「咁唯有等多半個月,睇下有無M黎。」
「平時成日嫌黎M麻煩,原來無M黎仲得人驚。」
「如果你仲係驚,咪買枝驗孕棒番黎驗下,同做快測一樣,不過係浸係啲尿,一條線代表無事,兩條線代表有咗。」
都係唔講啦,越講越驚。我將個話題轉番去佢身上:「你頭先唔係話有野講咩?」
「無啦,同你呢啲大件事比起,我果啲係小事,不值一提,出黎再講都未遲。」
「咁好啦,下次再見。」我自己都未搞掂,實在無精力關心人地既事。
有幾個乘客望住我,一臉八卦,我無理到佢地,三唔識七,聽到就聽到啦。
聽講處女身上有種獨特既乳香,扑完野之後,呢種香味就會變成臭味。
我無帶香水,唯有拎枝消毒酒精出黎噴,想噴走臭味。
至於剩底既藥丸,我驚阿媽見到會問長問短,索性全部掉哂去垃圾桶。
反正都唔會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