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條鐵通扑落黎。

D先生用手踭擋住鐵通,一記上勾拳打過去,正中鐵通仔既下巴。

「仆你個臭街!等我...」

D先生懶得同佢廢話,一腳踢過去,踢到佢企唔穩,失去重心,向後撻咗落地。

「黎呀,我最中意一個打幾個。」D先生對佢地舉起兩隻中指。





根據過往經驗,呢啲大型打鬥場面,戰鬥力為零既我,次次都俾人捉。

所以我好醒目咁閃咗人,匿埋係一棵樹後面。

我係空氣,我係空氣,佢地睇我唔到,佢地見我唔到。

我見到好多拳頭同飛腳,交錯得亂七八糟,都唔知邊個打邊個,睇到我一舊云。

就係我用手揞住塊面,不時係手指隙之間偷望,好似睇緊恐怖片既時候,有陰影籠罩係我頭上。





D先生好似麻鷹捉雞仔咁,箝咗我出黎。

「你跑得快唔快?」

「唔快。」我搖搖頭,心都就黎跳出黎。

「咁你要跑快啲啦,成村人追殺緊我地。」佢拖住我隻手,然後一路跑跑跑跑跑。

昏黃既街燈,狹小既後巷,身後係雜亂既腳步聲,耳邊係我地急促既呼吸聲。





遠處有燈火。

我地兩枝箭咁沖過去,D先生一腳踢開「小心地滑」塊黃色警告牌,砰一聲閂埋門,反鎖埋。

「安全啦!」

我地挨係門上,拉低口罩,索哂氣。

我望一望D先生,佢掛哂彩咁既款,成隻眼俾人打腫咗,臉上既傷口仲流緊血。

佢扭開水龍頭,用個塞堵住排水口,放滿一盤水後,成個頭浸落去。

我隨手扯咗啲廁紙俾佢。

「唔使。」佢擺擺手,望住我:「連累咗你,唔好意思。」





「你做咩惹埋啲咁既人?」

「有個靚妹,仲細個你,飲醉酒,差啲俾佢地帶咗去酒店。」

「係你朋友定親戚呀?」

「以前住我樓下,睇住佢大。」

「咁佢宜家點?」

「唔知呀,成家人搬走咗啦。」

「呢啲人渣敗類,細路女都搞,我見一次打一次。」D先生拎走個塞,望住啲水流轉呀轉,佢伸隻手指落去,想逆轉水流既方向。不過好快,水流又變番原本既方向。





「佢地係咪匿埋係入面?」

「仆街,夠僵同我死出黎!」

出面喊打喊殺,粗口滿天飛,好似愈嘈愈勁,係咁踢門拍門唔肯走。

「佢地係出面呀!」你問我驚唔驚?話唔驚係假既。

「唔駛理佢地,橫掂佢地入唔到黎。」D先生當佢地冇到,拉底廁板,坐咗上去。

「但係我想番屋企呀。」

「佢地一時三刻都唔會走。」D先生望一望架鐘。

「咁點算呀?」我唔要係度過夜呀。





「諗下點打發時間仲好過啦。」

我望住一格格粉紅色既瓷磚。

「但係...呢度殘廁黎架喎。」

D先生拎出打火機,點著枝煙,吞雲吐霧:「係呀。咁我考下你,係殘廁入面有咩可以做?」

殘廁就好似7-eleven,24小時營業,梗有一間係你附近,無須預約,無須計鐘數。雖然隔音就差咗啲,但勝在空間寬大,可以搞大動作,最緊要係完全免費。

俗語有云:分手總要在雨天,激情總要在殘廁。所以,孤男寡女係殘廁入面,你話有咩可以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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