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連接校舍的走廊時﹐突然之間有一人影在前方的樓梯走下來。他穿著一身的黑袍﹐全程掩著臉﹐走得十分慌張。他經過我們的時候重重的撞了我一下﹐但他什麼都沒說便跑走了。我回頭看到他時他已經很快地跑向樓梯﹐我看著他的背影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呀行冇事嘛...」呀泳有點擔心。

  「冇事....」

  「應該係露宿者黎姐。」我總覺得在那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終於到了樓上的操場位置﹐雖然荒廢已久﹐周遭都依舊是雜草叢生。唯一好的是整個操場都燈火通明﹐與剛剛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可說是天差地別。





  操場上高搭了一個法壇﹐亦有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的師傅﹐身旁有4名道童。師傅看起來按近70歲﹐滿頭白髮。他們看起來在準備緊一陣的法事。

  我們躲在一旁的石柱後面。阿泳從背包中拿出了一道符﹐掛了在脖子上。

  「咩符黎嫁。」我有些好奇問了一下﹐但我有故意壓低聲線﹐不給法壇的人發現我們。

  「我都唔知係周婆婆比我嫁﹐佢話我23歲果陣有個大劫﹐做危險野之前一定要帶住。」阿泳亦壓低了聲線。

 「咪即係今年 ! 但邊個係周婆婆 ? 」我好像從未聽阿泳說過周婆婆。





  「以前係我地條邨問米嗰個婆婆﹐佢好好人嫁﹐我都係近呢幾年先識佢。佢仲話我過左23歲個大劫就會比個驚喜我。」阿泳愈說愈興奮。

  我突然醒起一些事情﹐我從褲袋中拿出兩枚銅錢。兩手做出劍指的手勢,把銅錢放在眼上。「無極乾坤,三清開我眼。開!」

  「你想唔想開眼睇 ? 」我拿兩枚銅錢問阿泳。

  「你邊度學番黎嫁 ? 得唔得嫁 ? 」阿泳有些不解﹐不知我怎會突然認識這些東西。

  「我都係上網學嫁炸,唔知得唔得嫁。」小藍說過不能說出有關協會的事,我只可以臨時想個藉口來蒙混過關。





  「信你一次 ! 」阿泳接過銅錢亦做了同樣的動作。

  「無極乾坤,三清開我眼。開!」阿泳再次打開雙眼﹐但出現眼前畫面並沒有什麼變化。

  「係咪又老點我嫁。」阿泳輕輕力打了我一下。

  就在這時有四位修女和一位穿著上有點龐克風格的中年男人去近法壇。 

  「杜神父﹐點解我地要請協會嘅人黎做法事嘅?你唔係都係驅魔人咩?」其中一位修女問那帶點龐克風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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