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仔喺黑色面罩入面,拆走一舊火柴盒咁大嘅黑色物體,並小心翼翼擺喺櫈底。

然後,佢除低身上嘅黑色裝甲。

件甲被炸到岩岩巉巉,甚至乎有啲位置已碎到穿窿。

對方伸手掂一掂樽領,跟住成套甲就卸左落嚟。

手、腳及身體上所有部分嘅裝甲,自動分拆成一件件散開。



佢入面有著衫打底。上衣係一件純灰色背心,下身著住墨綠色摺腳工裝褲,陪襯一對黑色cons。

件甲望落咁厚,仲以為就算係女仔,都要有咁上大隻先會long得起,卻又估唔到呢個女仔又唔係想象中咁大隻。

至少唔係我諗嗰啲健美小姐嘅身材。

首先佢係好fit,瘦得嚟身材好明顯有線條,其次係就算無谷起啲肌肉,都睇得出手臂好結實。

至於男士最關心嘅地方,目測就介乎喺B與C之間。



另外,佢嘅手臂同塊臉一樣,都係好白。

佢唔係喪屍嗰種灰白,而係一種近似牛奶,一種從未受過污染嘅白。

我一路偷偷地𥄫佢,𥄫到入曬神。

直至個女仔擰轉面,眼神與我對上,我先轉移視線。

我地大家都無出聲,氣氛好安靜。



「咕—」

我個肚發出饑餓嘅咕咕聲,打破呢刻嘅沉默。

喺出發之前,其實我有綁左一袋食物喺身,然而經過一番慘烈嘅逃跑同搏鬥,個膠袋早就穿左,裡面嘅嘢食幾乎漏走曬。

咁大個膠袋家下就得返兩罐可樂,以及兩包扁曬嘅嘉頓雪芳蛋糕。

今日一大早就要出門口,無時間食早餐,加上剛才消耗左咁多體力,家下個肚餓到咕咕聲。

我打開罐可樂,拆開包蛋糕,吸取返一啲糖分同能量。

另一邊廂,個女仔從褲袋拎左一啲紗布同繃帶,為手腕上傷口簡單包紮,又不時望過嚟。

「你想食?」我揸住蛋糕同汽水示意。



對方無反應,亦無出聲,淨係眨左兩下眼。

如果唔係頭先佢開聲講過嘢,我真係會以為佢係聾啞人士。

「咕—」今次輪到對方個肚打鼓。

「算暗流,見你肚餓,俾你啦。」我將剩低嗰罐可樂同蛋糕,放落膠袋,諗住行去遞俾佢。

對方一見我有動靜,就好似驚弓之鳥一般,快速從褲袋拎出軍用刀,擺出警覺嘅姿態。

「OKOK,唔洗咁緊張,最多我唔行埋嚟。」

隨即我坐返原位,將個膠袋放喺地下,然後滑過去對方面前。



佢對住膠袋,打量左一陣,唔知係咪要確認過無危險,先伸手拎罐可樂。

揸住罐可樂,望左幾眼之後,條友居然用手去擰個罐。

呢個係罐裝唔係樽裝,點會去擰,直接勾開個鐵環就飲得。

我心諗呢條友係咪炸傻左個腦,連一罐可樂都唔識開?

對方見自己開唔到,就望一望我手上嘅可樂,觀察左一陣後,嘗試撩左幾下個鐵環,最後先成功開到。

佢淺嘗一啖,舔一舔脷,望住個可樂罐上面啲字,細細聲喺度自言自語:「可口可樂...」

無左個面罩,聽到佢真人把聲,原來都幾纖細,幾好聽。

放低可樂,佢拎起雪紡蛋糕,又係搞左一輪都唔識搣開佢,最後直接用牙咬爛個包裝紙。



照咁睇嚟,佢真係炸short左個腦…

喺商場計落都坐左大半個鐘,外面隻綠眼喪屍估計都走左。

家陣我同楊過等人失散,出到去睇嚟要自己一個去鰂魚涌揾佢地。

食完個蛋糕,飲曬罐可樂,我就一個人揾路行返落去商場樓下。

隔住鐵閘,望出對開馬路,嗰隻斷左一邊手嘅綠眼喪屍,竟然仲瀨死唔走。

嗰對綠眼離遠瞄到我,隨即以極速直衝過嚟。

我二話不說,調頭走返上樓梯,心諗慘啦今次,隻嘢幾時先肯走?



佢一日唔走,一路咁樣捕住喺出面,我一日好難走得出去!

唉...今鋪真係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