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位小姐!我要求你立即停手,否則我會開槍!」

呢個時候,有個差佬企喺五十米外舉起槍,警告嗰個咬人嘅阿嬸。

我心諗條差佬洗唔洗咁怕死,企到無雷公咁遠,個樣仲驚到瀨曬尿咁款。

阿嬸放開個老坑,注意力轉移到差佬身上。

「做咩呀你!警告你唔好行埋嚟,我會開槍架!」個差佬騰騰震,幾乎連槍都揸唔穩。



個阿嬸不加理會,對住差佬衝過去。

「砰砰砰!」

個差佬連續開左三槍,三槍都射得中,但個阿嬸竟然一啲事都無,繼續行得企得,直衝埋去咬條差佬。

我睇到呆左,心諗呢班人係咪食錯藥?

老細捱左我一刀無事都算啦,呢個阿嬸中左三槍都可以無事,連頭先𨋢入面無曬內臟嘅屍體都可以返生,簡直就係不可思議。



「啊唔好呀!!!」條差佬一邊耳仔被咬甩,流血不止。

成條街家陣立立亂,周圍都有人咬人嘅情況,就連差佬都無符,為保安全,睇嚟最好都係返屋企避一避。

我偷走泊喺路邊嘅單車,打算全速前進,踩返屋企。

屎忽啱坐上座位,個咬人阿嬸,手臂被咬斷嘅老翁,仲有個差佬竟然連成一線,衝埋嚟想擒我。

我博命加速向前踩,三人就喺後面窮追不捨,一路追足我幾條街,直到轉彎入一條巷仔,我先至擺脫到佢地。



之後為左避開嗰班見人就咬嘅「怪物」,我盡量兜小路,大約踩左十分鐘,就返到屋企樓下。

本來以為今日運氣唔算最差,算叫做順順利利返到屋企樓下,殊不知好死唔死,嚟到門口先發現無帶鎖匙,開唔到樓下道閘。

呢個鐘數娟姐照計未出去買餸,應該仲喺屋企,於是我立即打電話向佢求助。

「嘟—嘟—」

電話響左兩下都無人聽,我個心開始急,因為啱先嗰三條友已經追到上嚟。

越睇越覺得呢班人似喪屍,不但打極唔死,而且俾人咬完就會變成同類。

「嘟—嘟—嘟—嘟—」響到第六下,娟姐終於接電話。

「娟姐,我唔記得左帶鎖匙,麻煩你落樓開門俾我!」



「『巧』呀,『梨』等等…」

「唔等得呀,依家即刻落嚟開門啦!快啲!」我極力催促。

「哦哦,咁『禾』『辣』即落嚟。」

三人逐漸逼近,我身邊除左一部單車之外,就無任何武器。

焦急不安嘅我喺心入面,呼喊住娟姐快啲落嚟開門。

然而時間一秒一秒咁過,三人距離我只有四五步之遙。

唉,等唔切啦,我唔可以坐以待斃。



喺佢地攻擊之前,我選擇先下手為強。

我雙手舉起部單車,大步踏前,成部車一嘢飛埋去。

結果俾三人合力擋住左,不過都勉強迫使到佢地,退後左兩三步。

跟手又用放喺街邊嘅手推車,連紙皮帶車推撞過去。

此時此刻,耳邊聽見開門嘅聲音。

娟姐終於落到嚟開門。

我二話不說,用最快速度跑入去,然後立即閂上閘門。

「『壞』邊咩事?『典』解有人猛咁拍門?」娟姐問我。



「唔好理佢地,總之出面好危險,千其唔好出去。」

呢道閘門係用鐵做嘅,斷估唔會咁容易拍得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