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者 回憶夢迴: ３. 早期教育

　　從不明白懲罰、體罰，到不認同，男孩就是帶著一份自身天生愉悅心境的自信在讓他感受到暴力和捉弄的環境中成長至小學，期間終於從印象模糊的殘舊私樓轉至環境好很多的舊式公屋，那裡環境靜僻坐近山邊，讓他一再感受到眷顧而有符合較適合他的事物，卻只是對人這一點仍然不解。或許這是一個命題，家人對他來說是一項他需要體會、需要明白的因子，這個磨難對日後他想成為的自己是需要的。或換個說法，體恤低下階層一般要面對的處景。就像他經常想像自己是在助世那樣，受著一些後來極想逃離的苦難。當然了，這一點他不可以告訴別人，至少在未準備好前。即使他準備不好。


　　環境轉變了，生活壓力也減少了，母親昔日的生存併搏漸化為慵懶的麻將生活，加上一些言談量的賭博，這換來長子數次的謾話：「你懶了。」

　　的確，母親也懶了。相對以前至夜深，那時多了到朋友家打麻將至夜深，偶爾在家隨便準備個飯菜材料讓兒子晚些自行去煮便算時，驕縱的兄長既不想自己照顧自己，更不想照顧別人便開口不滿的反對。當然了，那時男孩後來即使到了雙位數字的年齡，以歲月而言，常理還是說不過要小男孩去為閒著沒事做的青少年去打理家務……

　　說公平，就甭說了。當麻煩過大時，家母會轉而要小的去負責也有試過，即使是惡訓兄長至要他去加水煮雞翅飯呢？那簡單兩個動作——加水，和插電開啟，兄長也有辦法去假手於人。至少試過。在意識到這件事只是這麼簡單，將後續工作如清洗，洗碗洗地還有洗衣服等事情交給比自己年幼的人去做時……
　　基於避惡求和心態，男孩妥協過。





　　諷刺的是，對於這些以大欺小的行為，男孩想到小學有位女同學，只是比兄長年幼大約一歲，但基於男尊女卑、長幼有序這傳統國行使然…女孩再苦也只好硬著頭皮展露開懷笑容，一直去做家務。想到這裡，男孩還可以抱怨甚麼呢？
　　那時候，男孩對這位大過他的女孩感到崇拜、佩服和同情，也沒有對同樣坐在學校旅遊巴上女孩的兄長感到甚麼不滿。兩個人都蠻不錯，女孩特別好人。家庭不公平也是真的。

　　說到真實，男孩早幾年已經發覺，自己的家人是……既不允許男孩說謊，卻又對男孩誠實感到不滿，輕蔑真誠。

　　對家人說，真誠是愚笨，是傻人才會做的事。社會上沒有真誠的人，日子過得好的，都不會對人真誠。朋友不可以信…不可以盡信，連家人都未必可以。雖然，同樣的話，母親會說：

　　「天下間哪有母親會對自己子女不好？」

　　「母親不會騙你啦。」





　　不管男孩明不明白、洞不洞悉，她就是會扯弄這種同情心、善心、希望，而去玩弄、去欺騙，或自以為是在教育。

　　當然更多的是滿足。

　　滿足甚麼？男孩就不點明道說了，不過是些惡趣味。


　　至於兄長，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力度沒有那麼強烈，但人前會掩飾。





　　男孩就是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長大。


　　一個據聞…很多家庭也有糟人的問題，家庭間總有不和與紛爭，但對於樂於欺弄、甚至扭曲家人認知價值的家庭…男孩相信不會是大多數。
　　很多事情，忘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