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同女學生發生咗祕密關係》: 6.輸不起的野獸
或者這樣說，我雖然能打一點，但打不好，頂多就是能教教人發球和接球的姿勢等等很基礎的技巧，但要是對打的話我真的不太行，當年考體育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不過其實要練習起來的應該不難進步，反正也不是要打職業。
倒是籃球和足球，從初中開始就接觸這兩種運動的我很快就上手了，不過我只有參加籃球隊，相比之下就沒那麼擅長足球。
「靚波呀癡線！」我在外線投出一記穿針三分球把比數扭轉，只差兩分就能取勝。
男同學們都打得像學界比賽一樣拚命，可我不想讓恤衫全是熱汗，所以幾乎都只在外線徘徊，而對手可能一來見我這種態度，二來我又是老師，所以不太會用上太緊迫的防守。
說時遲那時快，對手中最主要的得分手健兒又再投進一記兩分。
「Duel唔Duel呀?」健兒氣喘吁吁地問，也就是問要不要再延長比分決鬥，因爲現在我們兩隊都是一球就足以取勝。
我望着旁邊兩個學生，他們從點頭變成搖頭，全因爲籃底下等候的學生都在埋怨。
也是，小息只有二十分鐘，哪來這麼多時間給你Duel來Duel去——速戰速決。
「入咗呢球你就型曬啦……」有人把球遞給健兒，看着禮堂外走廊的位置。
我往那方向瞥了一瞥，瞬間定睛。
是詠彤，還有一個不知名女生，從視線來看，應該是在看這一場比賽。
我呼了口氣，心情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剛才的淡然，多了幾分緊張。只是，我又不禁問自己一句：「你同後生鬥乜春啫……」
我不知道，至少此刻我沒有答案。
但我凝視着健兒瞟了一眼走廊的曖昧眼神，卻更加確定自己不想輸給他。
健兒運球，在正中三分線，我在旁邊正守着另一個同學，但我很清楚他的眼神說明甚麼。
你要單打，你要出風頭……很好。
他快速的兩下交叉運球，佯裝切往右邊卻變向往左邊加速！
不過半秒，他已經以一個身位越過了防守者並躍起急停跳投……
非常好。
我從側邊補防，使盡全力一跳，球才剛離手就被沒收……
「頂…！」健兒除了是錯愕，看來也是不忿，因爲他決定主動上前來守我。
「你一個籃球爲主嘅體育老師同班𡃁仔鬥搶風頭？唔好玩啦……」
一冷靜時，我又不禁再問一次自己。
但我看出健兒有想贏的決心，他的眼裏有火。而更重要的是，我還看得出他眼中不只有火，更有着詠彤的存在——他想贏的不只是比賽，更是詠彤的芳心。
「係囉，比我哋休息下啦～」當健兒趴下來睡覺而我想叫醒他時，詠彤是第一個跳出來說話的人……
這樣一句能證明甚麼？你是白癡嗎？
對，我真的是白癡。
我持球，微微俯下身作出「三脅勢」，也就是一個可以隨時從傳球、運球、射球切換的一個進攻姿勢。
我和健兒，是第一次這樣互瞪。
他笑了，然後很快又收起笑容。
是期待？是藐視？是熱血？我不清楚，但不需理解。
反正五秒後，你整天也不會再有笑容。
我往右邊作出一個快速試探步，他瞬間退後了一個身位，見我未有舉動，又快速返回原位。
我們需要兩分才贏，取易不取難，他不會預計我射三分的。
我佯裝投球，果然如此。
「呢邊呀李 Sir！」不，我要贏，我要憑一己之力贏，我要憑一己之力贏健兒。
最後，我在三分線外作出一個試探步，他再次後退，我 Step back 再把我們的身位拉開多一個，躍起、跳投——
球在空中劃出不錯的弧線，擦板而進——
贏的是我。
我的內心竟然因此而雀躍起來。
「唉……」健兒垂頭喪氣地離開球場，我瞥了一眼詠彤出現的走廊，她也離開了……
我愣愣地目送着她離開的背影，下一隊對手又已前來……
「挑戰啊sir啦呢啲位。」新對手雀躍地拿起籃球。
勝負有意思嗎？
「你哋打，我抖下先。」
原來沒有。
06
戰後，我到了教師男廁洗臉，把剛才的灰心連同汗水一同洗走。
我看着漸漸變細的水流，不禁慨嘆寂寞的可怕。
擦乾臉，轉身走人，開門卻撞到早上在嘲諷我的趙老師，也就是那個禿頭男中文老師。
「Hi」我很盡力地不帶有任何負能量地打招呼，但他也跟癲婆一樣，似乎對我視若無睹……
好，沒事。
我咬緊牙關，把所有怒氣都吞回去。
生氣的一天是一天，快樂的一天也是一天。
話是這樣說……但我始終不能忽略深藏在內心的真實感受。而當我不能完全忽略它時，可以做的就只有直視它……
我的確對葉詠彤起了反應。
是喜歡？是保護欲？是關心？是愛？我確實分不清，但只能肯定自己被她的一舉一動影響着……
這兩天，我已經反覆問過自己不知多少條問題——幾乎都沒有解答。
而身爲老師，我卻沒能力替自己「解惑」，也真是諷刺。
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心有不甘，便又在心裡暗地想了個計劃……
午飯時間，我踏出教員室，看着一個又一個同學三五成群地或到飯堂或離開學校，我卻是往反方向而行。
每一步逆行，心裏都又再忐忑多一分。然而，這一步忐忑，下一步又是雀躍。我爲着不能控制自己而忐忑，卻又爲着不能控制自己而雀躍。
很恐怖嗎？
我在心中不禁一笑，我果然是變態。
我走上樓梯，沿路上還有十多個相識的同學陸續下來還不忘跟我打招呼。
他們當然可以正常跟我示好，因爲他們並不知悉我待會準備要做得事……
一樓、二樓、三樓，越是再上一層，沸騰的熱血就更是往上奔注……
我想殺手漸漸貼近獵物時，心情也是如此澎湃。
五樓，終於到了。
但這天我不是到練舞室，而是到走廊幾乎最盡頭的５Ｂ班房。
午飯時間已過接近十分鐘，我若無其事地走在清靜的五樓走廊上，沿路假裝無意地瞥一眼每班的情況。
５Ｄ——沒有人。
５Ｃ——有人……
我緩下腳步，環顧一下周圍，又看回去５Ｃ班房，原來他正趴下，大概是在休息……沒事。
我繼續走，走過了５Ｂ的木門，視線稍微瞟進去——空無一人！！！
我潛藏在心中的野獸激奮咆哮，爲着無人的班房欣喜若狂。
但我還是格外小心地繼續走完。
５Ａ——沒人！！
屌！我掩飾不住心中的笑意，步伐越走越快地返回５Ｂ班房，推開木門，往那個熟悉的位置走去……
「姓名：葉詠彤」木桌上，擱着有她名字的作業。
我來了，詠彤。
我彷如一頭野獸嗅着獵物飄散於空中的氣味，從她白色的小書包中不斷翻找，終於，在最後找到了那收藏在內格當中，獨留給我的禮物……
等等……
停！越是接近獵物就越不能着急……
我硬吞下饑渴的唾液，然後又急步回到木門並掀開探頭一看——還是沒人！
這一次，我抑壓在心裡那屈於獸性下的愉悅終於爆發——後果已經不重要了。
我拿起詠彤透明的水樽，先是用力地嗅了一下，此刻不過是一絲少女香味，都足以讓我性興奮致死……
「錫我……」詠彤彷如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我輕撫着她的玉頸，繼續進一步的侵略……
水，如她紅脣裏的香液流進我的舌頭、喉嚨去……
「嗯…嗯啊……」她的嬌喘聲…她的溫度……
不…停！
不能再喝了…太多了……
我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還有如斯的冷靜，但這興奮還不夠……
我索性把水樽整個圓形樽口給強吻，把一切她嫩脣和誘舌留下過的痕跡都要吸乾……
這一刻，我好像得到了解答。
我愛妳，這是愛，我很清楚。
一切都只是因爲我想獨享妳，所以才會這樣做……
妳應該最清楚的吧？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