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第一節課過了一半,我幾次遠眺車頭方向,仍未見到阿心的芳蹤,不禁有點擔心。想想不如先向馬飛收風,看他會否有我不知道的情報。「喂,好似唔見阿心返學噉嘅?」我低聲的問道。
 
馬飛正在跟旁邊的同學吹水吹得起勁,聞言也望望前方:「啊?好似真係唔見喎,可能無返呢,你又噉緊張做乜啫?」一副陰陰嘴嘲笑的表情。
 
我幾乎想一巴掌車埋出,只好隨便找個藉口:「收皮啦你,佢係總書記嘛,我緊張啲筆記咋,你鹵味!」
 
「唏,問其他人影印返咪得囉,隨便阿蘇菲都有啦。」馬飛貌似相信我的解釋,隨即指向同是車頭份子的蘇菲。我見問不到有用的情報,也就不再作聲了。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擔心她是不是有意外之際,馬飛在旁邊搭了句嘴:「原來我哋都無阿心屋企電話喎,想打去問候吓都唔得添。」

仆街!我赫然醒起昨晚居然忘記「抄牌」!





那些年,互聯網仍然初始於用modem上網的日子,無論是初代或二代的手提電話如「大哥大」、「天地線」或「步步通」之類,都不是我們這些廢青所能負擔的,甚至極為普及的傳呼機(Call機)也是少部份有家底或固定兼職的同學才有。因此當年所謂的「抄牌」其實仍然止於抄屋企電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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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連唯一的聯絡途徑都沒有,我幾乎崩潰,點算好、點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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