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面具係為咗隱藏身分,如果我哋就咁貿貿然落樓,好大機會會撞返上次嗰啲人。」我把小狗頭套戴上。

「其次就係,呢副頭套可以擋抵怪人嘅口水攻。」我摸著面具:「副頭套有層好厚嘅布,可以抵擋之餘,仲可以清洗。」

「但...我好鍾意佢哋...」禮欣有點依依不捨。

「佢哋可以救到我哋好多命。」我把薯片頭套笠到禮欣頭上:「起碼我哋戴住佢,可以令佢哋起到作用,總好過你一直放喺埋雜物到。」

「好啦....」頭套阻隔了她的臉容,但還是聽得出禮欣有點不太情願。





但現時物資短缺,我不能為了溺愛她而放棄這些珍貴的道具。

而且我還想測試一下,那些怪人看到戴著頭套的我們會怎樣。

接著第二件道具是兩副電單車護肘跟護膝。

我把其中一套遞給世凡。

「由於得兩套,所以只可以留俾受過傷嘅世凡,另一套就我用。」我把護具穿上,目測可以完全抵擋怪人的亂爪。





「咁我哋女仔呢?」禮欣感受到我重男輕女。

「你哋女仔主要做後方支援,射手同醫療,同埋我唔會帶咁多人去。」

「你唔驚啊嫂受傷~?」禮欣又嘲弄我。

「記唔記得上次停車場我哋兩個係點企?」

「記得...我企後面,你一個擋晒吖嘛。」禮欣摸隻下巴回想著,但她現在是一袋薯片。





「冇錯。佢哋似乎有類似仇恨值嘅觀念,只要受到某一個人嘅攻擊,就會先對攻擊佢嘅人還擊。」

在惠康之戰中,梓強母親受到禮欣的槍擊馬上鎖定著禮欣,只是我們三人把她圍攻才消去了對禮欣的仇恨值。

「哦~怪唔知得佢哋唔衝過嚟搞我啦...你早講吖嘛,我嗰陣驚到腳都震埋啊!」戴著薯片頭套的禮欣對我指手劃腳,十分搞笑。

「好!暫時我哋嘅武器同護具係得咁多,所以點都要再搵日落去收集更多返嚟,等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嘅裝備。」我把頭套及護具卸下。

「如果你哋唔夠嘅話,我可以幫你哋拎到幾套防暴叉同防暴盾。」軍叔說。

「防暴叉防暴盾?呢啲唔係大陸武警先會用㗎咩?」我有點驚訝。

「你知唔知我哋間保安公司係咩背景?呵呵。」軍叔話中有話。

軍叔續說:「2013年,香港首富個貨櫃碼頭俾班工人發動咗一場香港戰後最長嘅一次工業行動,都係我哋間公司出馬維持秩序。」





「所以......」

「所以我哋有啲咁嘅裝備收埋都唔出奇,只不過係從來都冇用過咁解。」軍叔替我解釋。

「太好喇,只要有咗個叉同盾,我相信冇乜怪人可以難到我哋。」我非常振奮。

軍叔翹手:「難唔難到你我就唔知喇,不過有樣嘢一定難到我哋嘅就係要拎到都唔簡單。」

「因為收得好埋?」

「係啊,呢啲嘢唔可以俾普通人見到,收咗喺保安室裡面個主管室,冇做返咁多年都唔會知。」

「你幫唔幫到我哋?」





「幫係幫到,但我諗你要引起啲注意,令保安室嘅人都走晒出嚟。」

「包喺我身上!」牙賢把手掌拍在心口上。

由於牙賢本身就看似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所以我們都放心把這個任務交付到他手上。

及後我們大致把明天的工作分配好後就上床睡覺。
沒有電話和電視的生活,讓我們重拾早睡的習慣。

到了禁足令的第四個早上,大家依然很早就醒來。

今天的排程是先強化行山杖以及製作尖釘棒球棍。然後就會落樓收集玻璃瓶和保安室內的防暴叉盾。

早上吃過一頓午餐肉壽司後,我就開始工作。





改裝它們的工序十分簡單,行山杖把杖尖打磨得更尖銳便是了。至於尖釘棒球棍則需要一直把釘打進棍身裡,甚為吃力,所以我都會找來牙賢跟世凡幫手。

一番苦幹後,兩件新武器到手。

「支棒球棍夠型,啱晒我!」牙賢揮動著棒球棍。

「喂你係揮都唔係呢到揮啦吓話!?」牙賢又被朗怡痛罵了。

不過她也罵得沒錯,一個不小心打中任何一人也會導致重傷。

而我只好選擇行山杖,我打算把雨傘也帶上,來個雙槍流也不錯。

「喂...乜你啲武器永遠都咁型....」牙賢看著我一手拿著尖刺行山杖,一手拿著尖刺雨傘,雙眼發光。

「又係你話要棒球棍嘅..」我也反了一雙白眼。





「交換吖~靚仔~」牙賢模仿美女的誘惑,被我用行山杖的握把捅進肚裡。

「啊.....連..你都...啊.....」他痛苦地捲著。

「唔好基我。」我轉身走到房間裡拿出背包。

需要攜帶的物資不多,加上我們家裡也沒甚麼可用到的東西。我只帶上了基本的醫療用品。

穿好護具及戴上頭套後,我跟牙賢、世凡、雅琪和軍叔就準備出發。

「哇!你個馬頭笑死我!!」牙賢望著世凡的馬頭頭套傻笑起來。

「你嗰個都唔差。」世凡指著牙賢頭上的小豬佩佩頭套。

而雅琪則戴著可愛的小貓面具,至於軍叔就只戴著一頂棒球帽跟口罩,再換上一套衣服,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頭套可以給他使用。

走到升降機前,我準備按下升降機按鈕。

「喂!唔好撳,做戲做全套。」雅琪捉住我準備按下升降機按鈕的手。

所以我們只好走上四十一樓再乘載升降機。

走到四十一樓時,我們發現了一些異樣。

四十一樓的大部分單位門前,都被刻上了標記。

就像賊人入屋盜竊前走來踩線的標記一樣。

我們馬上就聯想到這是甚麼一回事。我們走到其他樓層視察一番,發現只有四十一樓被劃上標記,看來是上次的居民留下的。

「睇嚟佢哋嚟真。」雅琪望著標記,細聲說道。

「想殺我哋?」我問。

「唔知,但絕對有可能,個標記係交叉,可能代表佢哋已經打探過呢個單位,發現唔係我哋先標低。」雅琪猜測著。

「唓,捽甩佢咪得囉..」牙賢用手把標記抹掉。

「咦....捽唔甩嘅.....」不論牙賢多用力,標記也沒褪色的跡象。

「你捽得甩又點,你估佢哋冇記低咩單位係有標記咩。」雅琪走到𨋢門前按下按鈕。

落到地下,我們發現大廈的出入口前坐著一個男人,他把椅子擋在門口。

我們戰戰兢兢的走到過來。

「出入要登記,住戶證唔該,同埋除低你哋嘅頭套唔該。」男子站起來,阻擋我們的去路。

「你係咩人?點解我要同你講?」雅琪走上前跟他理論。

男子拿出一支伸縮警棍:「依家我哋大廈懷疑有人中咗狂人病毒,每個人都要登記,聽到未啊死八婆?」他拿起警棍放到雅琪的臉下,一張極度囂張的臭臉。

我上前一手捏住他的頸,從褲裡拔出一把小型生果刀指著他的臉:「搞我女人?你係咪想死。」

「得得得.....」他兩手舉起,把警棍掉到地上示意投降。

「我諗到啲好嘢..」牙賢在我耳邊說。

「嗯?」我示意男子跪到地上,讓牙賢繼續說下去。

聽了牙賢的奸計後,再加上雅琪的意見,我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方法。

「可以試下。」

「拎你住戶證出嚟。」我把刀指向他。

「係...係大佬..」他把住戶證交到我手,他的手一直在抖。

「企起身!」我大聲呼喝他。

我們把他帶到保安室前。

「入到去話一座有怪人出現,用你嘅方法叫晒啲人出嚟,如果你篤我哋灰,你屋企好快會變火海。」我把他的住戶證展示在他面前。

牙賢的方法簡單直接,落樓不到十秒就想到出來,果然是一個滿腦子詭計的人。

不久,男子就帶著數名保安主管衝到外頭,我們埋伏在花槽後,準備潛到裡頭。

「輕鬆潛入~」牙賢吹著口哨。

「你哋都幾有料喎,兩三下就引晒班冷氣鬼出嚟。」軍叔帶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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