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n上司係我SP: (3)

「說清楚？是因為我辭職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的關係得到此為止了。」忻漪別過頭，似乎不太願承認：「我和丈夫重修舊好，互相許下承諾，不再背叛對方。」
 
「那麼突然……」
「並非突然。」忻漪交叉雙手，臉卻朝下：「想許久了，而且一直給你機會。」
 
「機會？」
 
「雖然擁有身份、金錢，我的婚姻生活卻不美滿，這個你是知道的。」忻漪瞥了自己的戒指一眼：「然後我遇上你……每次見面，我都覺得很快樂、很滿足、很自在。工作繁忙，晚上又要對著他的臭臉，糟糕死了。每個星期最期待的，就是跟你無拘無束的享受性愛。總的就是，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沒錯，我也一樣。」我說：「我很喜歡你。」
 
「那麼，你想要怎樣的未來？」忻漪忽然換了話腔，彷彿慈祥的老人突然發惡，拿起刀子質問對方的來意：「你追求什麼？」
「你之前已經問過我了。我沒有什麼追求的，目標、夢想什麼，我覺得沒有意義。」
 
「問題就在這裡。」接著，忻漪嘆了口氣，冷淡起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們一起過開心的日子，跟我的『目標』、『理想』什麼有關係？」
 
「問題是，你僅僅想要這樣而已，正如你說的：你很滿意現狀。」忻漪說明。
「所以？」我反問：「我們一樣能過得很好。」


 
「你還不明白……」
「嗯？」
 
「真正的問題是——我覺得自己動情了，我覺得自己喜歡上你了。即便還沒完全確定，我也十分願意嘗試，尋找早已忘卻，那種熱戀、瘋狂的感覺。我甚至想過跟那個男人分居，再安排離婚。誰知……從頭到尾，你都不把我當一回事。你沒有長遠發展的意思，你只想維持性伴侶的關係。即便我多麼喜歡你，你都不會踏前一步。」
 
「另一方面，我也陷入抉擇了。丈夫跟我許下承諾，猶如重新訂定婚姻一樣。若是能忘卻往事，展望未來，這樣對於我們的事業、家庭而言，是客觀上更好的決定。嗯……既然你從開始就不打算追求更多，那我們的關係也注定脆弱、短暫。這是不能怪罪的事情。或許，如果你當時回答『我不滿意現狀，想要更多』的話，我就不會輕易決斷。」
 
「…」
 


「我……完全沒想過。」
「你當然沒想過。」
 
忻漪的說話像針刺一樣，戳中肌肉深處。空氣抽空了聲音，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你真的打算原諒他嗎？」
「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我們選擇結婚的那一刻，就許下了承諾，即便曾經違諾，但它依然存在。」
 
「真的能夠這樣嗎？為了『神聖』的約定，偏要讓自己不快樂。」
「反正，你也不會帶給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