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嚟紅磡警署,天氣凍到我猛打乞嚏。

隨後,一名當值差佬走過嚟同我錄口供。

「喂!你叫咩名?幾時偷渡落嚟?邊個係你蛇頭?」

「乞嚏!我咪講左囉,我係如假包換嘅香港人,講左你地又唔信!」

「砰!」個差佬一下大力拍檯,「你老母!家下咩態度,咁同阿sir講嘢架咩?」



警署寒風陣陣,我打完冷震,又打一個乞嚏:「咁阿sir你可唔可以揾張被俾我冚下先,我家下好凍。」

「俾張被你?你當呢度賓館呀?洗唔洗俾埋張床你?」

「有嘅話我唔拘呀。」

個差佬又「砰」一聲怕張檯,凶神惡煞指住我問:「聽住!阿sir再問你一次,你叫咩名,幾時偷渡落嚟,有無同黨?你地個蛇頭係邊個?」

「我都話我有香港身份證,只係漏左喺屋企唔記得拎出街,你要我講幾多次你先信?乞…乞嚏!」



「頂你個肺,仲唔肯講真話,擺明當我流嘅啫?」個差佬企起身,好似想郁手。

「宵夜到!大家過嚟食宵夜啦喂!」呢個時候,有人買左宵夜返嚟。

個差佬放低口供紙同筆:「阿sir家下肚餓要食嘢,陣間返到嚟你再唔講真話,就有排你受。」

臨走前佢攞手扣將我同張櫈鎖埋一齊,仲開住差館把風扇,對正我嚟吹。

我叫佢快放我走,但條友充耳不聞,直接行開左去食宵夜。



天氣已經夠凍,再加埋把風扇猛咁吹,凍到我騰騰震,不停流鼻水同打乞嚏。

我覺得自己真係好黑仔,喺毫無準備之下穿越返到嚟,咩都無帶,搞到咩都做唔到。

之前俾條mk打左兩獲都未夠,家陣衰到俾人拉嚟差館,一個唔好彩隨時坐埋監都未定,都唔知個天係幫我定玩我。

差館墻上嘅掛鐘,由夜晚十二點行到凌晨兩點,條差佬食宵夜食左兩個鐘都未返嚟,我一條友足足吹風吹左兩粒鐘。

我feel到個身好凍,個頭好暈,感覺好辛苦。

「唔好喺度恰眼訓!快啲醒!」啱先個差佬咬住牙籤,終於返埋位。

「幾時…幾時放我出…」說話未講完,神志不清嘅我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到我再醒返嘅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喺醫院。



個頭仍然有少少暈,把口好乾。

一名護士拎住杯水同兩粒藥行過嚟,佢話我發高燒,昏迷左一日一夜,啱啱先退左燒。

我問護士今日幾號,佢答我今日係24號平安夜。

我的而且確訓左一日一夜。

腦海諗起mk仔Kevin講過,平安夜book左酒店食Veronica隻豬,本來我都以為條友只係吹水,但嗰晚見Veronica幫佢吹得咁落力,隨時一個唔該俾埋隻豬對方都唔奇。

既然我穿越返得嚟,就點都要搶先其他男人一步,破未來老婆個處。

不過依家首先要做嘅,就係離開醫院先。



病房門口有條當值差佬守住,我食完兩粒藥,飲左杯水,攤落床繼續扮訓,等待時機偷走。

果然,過左十分鐘都無,條差佬就去左「蛇王」。

我著住醫院嘅拖鞋,趁無人注意,成功從伊利沙伯醫院偷走出嚟。
 
街上人來人往,店鋪掛滿聖誕裝飾,四周洋溢住一股濃厚嘅節日氣氛。

正正就係喺呢種幸福嘅氣氛催化下,今晚將會有唔少少女失守,獻出寶貴嘅貞操。

平安夜嘅天氣好似無早兩日咁凍,我身處人頭湧湧嘅大街,感到有啲迷茫。

(後來我特登翻查過,原來2009年香港嘅平安夜係有記錄以來,其中一個最暖嘅平安夜)

我一心想搶先Kevin一步「開罐頭」,只但係人海茫茫,要去邊先揾到佢兩個出嚟?



咁嘅情況下只能靠估。

根據常理去思考,一般情侶過平安夜,食完聖誕大餐,多數都會到尖沙咀海傍倒數,尤其Veronica住紅磡,過條天橋就到尖沙咀,我估佢一定會同Kevin到海傍睇燈飾兼倒數。

於是,我就從油麻地徒步行去到尖沙咀。

適逢聖誕節,有唔少鋪頭都搞試食,我一邊行,一邊逐間逐間試食醫肚。

下晝五點幾,尖沙咀一帶都已經逼滿唔少人。

我喺附近一帶四處搜索,尋找一個身高接近米八、gel飛輪海頭嘅mk仔,以及
一個鐘意露對髀出嚟嘅mk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