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A0毒L和O4女神的故事: 第十三章 醜樣同窮嘅暖男係冇市場㗎
第十三章 醜樣同窮嘅暖男係冇市場㗎
阿康:「我見到Jessie!」
Jessie就是故事第一章出現過、第七位拒絕阿康追求的那位女生。阿康一見到她,反應跟今日見到Vicky時一樣,即是沒有反應。
Jessie並沒有看見阿康。她看似是自己一個人來,正坐在一器械上做運動。
阿康不想Jessie見到他,立即找方法避開,以離開Jessie的視線範圍。Dylan也關掉跑步機,望著阿康,露出不屑的模樣。
Dylan︰「你做乜撚嘢呀?」
阿康:「我唔想佢見到我。」
Dylan︰「我覺得係個天要俾機會你撞到Jessie。你話有冇咁橋吖,同一日撞到兩個你溝過嘅女。你應該要好好把握呢個機會,過去同Jessie打聲招呼。」
阿康:「吓,仲打招呼!我走喇,拜拜。」
Dylan立即拉住阿康,說服阿康跟Jessie打招呼,否則阿康一世都抬不起頭做人。
阿康︰「痴線㗎,佢已經好憎我㗎喇,我再去主動同佢打招呼,佢只會更加憎我。我唔想又好似以前我嚇怕Athena咁樣。」
Dylan︰「我叫你同佢打招呼呀,唔係去騷擾佢呀。打聲招呼者,如果佢仲係好憎你,佢都唔會睬你,你咪自動彈開囉!」
Dylan那麼堅持要阿康主動跟Jessie打招呼,並不是想阿康自討沒趣。他只想阿康知道,自己之前追求女性的經驗雖然失敗,但也已成過去,根本不需為此而耿耿於懷,並影響自己的工作。
阿康敵不過Dylan的狂追猛打,最終也無奈就範。
阿康:「Hi……!」
Jessie抬起頭,發現是阿康叫她,感到非常驚訝,嚇得她鬆開器械上的把手。鉛塊的碰撞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引起在場人士的注目。
阿康:「Sorry呀,嚇親你!我……我冇惡意㗎,我只係想……想同你打聲招呼。冇嘢㗎喇,我過返去跑步先!」
阿康沒等待Jessie的回覆,就以最高速度返回跑步機那處,以免再次被Jessie責罵。事實上,阿康不想再聽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罵他變態佬、死毒男之類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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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lan有下場,所以比阿康早離開健身室。阿康洗完澡後,也自行離開。就在升降機前,他再次碰到Jessie。
阿康:「Jessie!我……我……又會咁啱嘅!」
Jessie︰「係!」
阿康顯得非常尷尬,一直害怕Jessie以為自己刻意跟著她。所以,為免惹來Jessie的懷疑,當升降機一到,阿康便讓Jessie先搭,他就等下一部。
Jessie︰「做咩唔入𨋢呀?」
阿康:「我等下部,你走先啦,拜拜!」
Jessie︰「我冇嘢喎,一齊搭啦!」
Jessie比阿康大方得多。
只有他們二人的升降機內,充滿了尷尬的氣氛。阿康後悔剛才為何不說自己遺留了東西在健身室,要回去拿回之類的藉口。
Jessie︰「唔該晒你!」
阿康:「吓,唔該咩呀?」
Jessie︰「你封表揚信。」
Jessie是一間日資百貨公司的營業員,她在兩個多月前曾收到兩位不同顧客的投訴。管理層覺得她態度很有問題,因不會那麼巧合,在短時間內收到來自兩位不同客人的投訴。
雖然當時阿康已被Jessie狠狠拒絕,但他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於是仍親筆寫下一封表揚信,去表揚Jessie的服務態度。事實上,阿康是在百貨公司結識Jessie,而那次阿康真的被Jessie的服務態度和笑容所深深的吸引著。
Jessie︰「你封表揚信,寫得好真誠,連阿頭都感動到,加上兩單投訴最後都証實咗係啲西客玩嘢,唔關我事。最後公司仲升咗我添!」
「咁就好喇!」阿康臉帶笑容,真誠地說出此句。
二人離開升降機後,並沒有分道揚鑣。二人很自然地並肩而行。
Jessie︰「我同Alex散咗喇!」
阿康沒有太大反應,因阿康一早已知Alex是渣男,出名中出即飛,通常得手後便會慢慢疏遠對方。
Jessie︰「你講得啱,佢同我一齊,只係想同我發生關係。我一直都唔肯俾佢,我想去改變佢。事實上,係根本無可能做到嘅事,我太天真喇!佢滿腦子只係想同我上床!」
不知何解,Jessie肯和阿康講出這些心底話,可能她也對此事抑壓已久,很想找人發洩。而阿康也得知Jessie沒有遭Alex玩弄,感到欣慰。
阿康:「你同呢啲渣男分手,絕對唔會係損失!呢啲渣男、賤男,我身為男性,我都覺得噁心!你值得擁有一個更好嘅男人!」
Jessie︰「其實已經出現過喺我面前,但我冇好好去珍惜。」
阿康吞了一啖口水,以為Jessie說的那人是自己。不過細心再想,Jessie無可能會喜歡自己,她應該是說Simon。
Jessie︰「Simon已經同咗另一個女仔拍拖。聽人講,佢對個女仔好好,好錫佢。」
其實Jessie一早已知Simon是暖男,Alex是渣男,但在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女性也會選擇英俊、有情趣的渣男,也不會選擇沉實的暖男,Jessie也不例外。
當然,阿康雖然也是暖男一名,但又窮、又醜樣、又毒的暖男,所有女性都不會將之納入選擇之列,從來都沒有被挑選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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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阿康每晚都埋頭苦幹,收工後仍依舊留在公司,預備下次present的事。阿康相信,既然他能面對Jessie,那麼Vicky再也不會影響到他。
Present前夕,阿康作最後準備,放工後照樣留在公司,排練最後一次。當時所有同事已走,於是他將Vicky的樣貌列印出來,貼在電腦螢幕上,務求減低對她的恐懼,排練才有意思。
此時,Athena折返,因她遺留了東西在公司,要回來取。她看見阿康列印了Vicky的頭像,阿康見狀立即找東西遮蓋著。
Athena︰「哈哈,唔使遮喇,Vicky吖嘛,對方負責人嘅秘書吖嘛!」
阿康:「點解你知嘅?」
Athena︰「偷聽到你同Johnson講嘢嘛!」
阿康:「原來你已經知。」
Athena︰「想笑死我咩,print埋佢個樣出嚟!不過都啱嘅,你已經rehearsal過好多次,根本唔使再練點講,你要練嘅係點去面對佢。」
阿康:「我係咪一個好豬嘅豬隊友呀?」
Athena︰「每個人都有弱點,只不過你係特別多者!哈哈!一係咁啦,你就當我係Vicky,你依家就望住我present一次啦!」
阿康:「點當你係Vicky呀,根本係兩個人,都唔同。」
Athena︰「俾啲想像力啦!」
阿康:「就算有幾好想像力都冇可能做到,你靚過Vicky咁多,我點當你係佢喎!」
這不是阿康的油腔滑調 (事實上他不懂),這真的是他的心聲。Athena也熟知阿康的脾性,不會在此關頭說輕浮的話,看他一臉認真,就知這是他的心底話。突然被人真心地稱讚,Athena心裡也有甜絲絲的感覺。
Athena拿著Vicky的圖像,放在自己面前,說:「咁樣得喇掛!」
二人也不禁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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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完畢,二人都未有離開的意慾。阿康將他當兵半年的事跡,向Athena一一說起,Athena也很有心機去聽。
Athena面對面搭著阿康的肩膊,以半說笑的方式叫阿康好好生活下去,不可再當兵仔。
這下子跟Athena有了身體接觸,阿康有說不出的興奮。他與女性的接觸實在太少,現在他喜歡的人突然搭他肩膊,他霎時間硬了 (是身體僵硬了)。
Athena︰「走啦,返去早啲瞓啦!」
阿康返回自己住處,在樓下再次遇到王婆婆。阿康有太多心事,他一見到是自己最信賴的王婆婆,立即向她盡數心中情。
阿康:「我發覺我越嚟越鍾意佢,點算?」
王婆婆:「忍囉,有咩可以做?人地又有男朋友。」
阿康:「你太睇得起我喇,我根本冇破壞佢同佢現任關係嘅能力。就算佢依家冇拍拖,我都唔敢有任何超越同事關係嘅意圖。」
王婆婆:「點解?就係因為兩年前嘅事?又話佢已經對你另眼相看,忘記咗兩年前嘅你?」
阿康:「唔關事!我呢種人,根本就唔配有咁高質嘅女朋友。我高攀唔起,真係高攀唔起呀!難得我同佢做到同事,我更加唔可以破壞同佢之間嘅同事關係。但同佢朝見口晚見面,對我嚟講真係好殘忍!」
王婆婆:「唉,唔准你再講嗰啲『高攀唔起』嘅字眼。喺婆婆心目中,你有愛心、專一,對人真誠,識得關心人,全部都係優點。」
王婆婆順暢地將阿康僅有的優點也說出來,阿康很感激她的開解。
阿康:「醜樣同窮嘅暖男係冇市場㗎!」
王婆婆不滿他只著意自己的缺點,這樣只會給人沒自信的感覺,這就是阿康的最大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