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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阿康今日無返公司?咁你知唔知佢幾時返嚟?」

一大朝早,Wendy嚟到阿康做嘢嘅地方尋人。





「聽講佢好似去左見客,你問我我都唔知佢會見幾耐,可能唔返都未定。」阿康嘅同事答。

「咁你可…」

「Sorry,呢位小姐,唔好意思,因為我夠鐘要開會,無乜嘢你就自便啦。」

Wendy正想開口問阿康嘅電話,對方就話有會要開,好快咁離開座位行去會議室。

真係慘,問個電話問唔到,想見阿康一面竟然比想象中困難。





佢揾間咖啡店坐低,拎電話出嚟,撞下幾個number再打過去。

可惜都係打唔通,又試過打俾肥榮同安仔,佢地都唔知係咪返緊工,兩個電話都無人接。

再咁落去唔好講要同阿康坐低講清楚,連見唔見成一面都成問題,如果呢日佢地從無相遇過,咁就唔會有以後嘅故事,咁樣就好大獲。

點都好,至少點都要保住二人相遇嘅時刻。

而佢兩個係喺Blur嘅演唱會度相識,穿越嘅阿康返得嚟就應該會避佢,所以好有可能唔會去聽Blur。





本身其實Wendy唔係太聽呢隊band,但自從同阿康一齊後,每次聽Blur嘅歌,都會諗返起佢地相遇嘅情景。

佢仲記得對方當時怕怕醜醜,唔敢問佢拎電話嘅樣。

如今睇嚟,嗰段回憶恐怕將變得面目全非。

Wendy十分迷茫,唔知點算好,返工時間阿康去左見客,要揾佢都唔知去邊度揾好。

定還是等到夜晚收曬工,先再去對方屋企一次?

只不過阿康係咪真係唔會去Blur嘅演唱會?

萬一佢唔想曬左張飛,照樣去嘅話,咁放左工佢咪唔會返屋企住,到時上屋企都係會摸門釘。

為今之計,最好都係做好兩手準備,Blur嘅Live照去,去到見唔到就即走,然後再上阿康屋企。





Wendy記得張飛係早幾日Paula送俾佢嘅,無記錯嘅話應該攝左喺銀包。

今日佢著左褲,平時著褲嘅話佢習慣將銀包放喺條褲後面。

於是佢摸一摸後面,卻發現空寥寥,咩都摸唔到。

仔細再揾下,就發覺個銀包唔見左!

佢摷勻前後褲袋,揾埋手袋都揾唔到個銀包,心諗唔係咁黑仔下話?

好地地點會俾人打荷包?

佢啱先喺搭地鐵過嚟,返工時間人多擠逼,唔通就喺嗰陣俾人偷左銀包?





唉…

依家都唔係深究呢樣嘢嘅時候,唔見左個銀包,第一時間要打電話俾銀行,報失張提款卡同信用卡,免得俾人盜用。

最弊嘅係嗰張飛咁就無左...唉...點算好?

Wendy垂頭喪氣,諗緊有咩解決辦法。

無左張飛就入唔到場,除左幫襯黃牛買過張都別無他法。

佢上去啲放飛/求飛嘅網站,原本嘅位置就肯定買唔返,只好盡可能買返近舞台嘅位置。

慶幸自己嘅運氣未去到谷底,碌兩碌電話就俾佢揾到有人原價放飛,位置仲係頭三排。

佢諗都無諗,即刻就bid左。





個賣家就約佢下晝到旺角站親自交收。

到左放工時分,地鐵人來人往,逼滿收左工嘅打工仔。

Wendy嚟到旺角地鐵站,等左十分鐘左右,個賣家就出現。

佢見到個賣家嘅第一眼,驚訝到不敢相信。

個賣家居然係阿康…?!

辛辛苦苦揾左十幾鐘頭都揾唔到嘅人,到頭來卻喺一個咁巧合嘅場面遇見。

或者呢啲就係真正嘅緣份,兩個命中註定要相遇嘅人,無論點都係會相遇。





佢成個人呆左,一時間唔識反應,對方亦都展露詫異嘅表情,幾秒後轉身想走人。

Wendy當堂衝埋去攬住阿康,唔俾佢走:「阿康唔好走,唔好離開我!」

阿康停下腳步。

Wendy埋頭到對方嗰背脊:「唔好走,就算係兄妹都好,我都唔介意,我淨係想同你喺埋一齊,所以請你唔好離開我。」

「點解…你會知道我地係兄妹?」阿康問。

「因為嗰本日記我睇左,我阿媽同你阿爸嘅嘢我都知道曬。」

「我阿爸同你阿媽嘅事?照計你應該唔識我,唔通你…」

「係,我同你一樣,都係穿越左返嚟,我想同你講……」

句嘢都未講完,一道閃光來勢洶洶,向住Wendy襲來。

雖然穿越時間未完,但由於佢「自爆」左穿越者嘅身份,因此即刻就被送返現實。

另一邊嘅阿康被揭穿係穿越者,一樣都要被送返現實。

至於個婚禮已經夠鐘開始,坐喺教堂嘅賓客正等待兩位主角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