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噠滴噠—」

下晝一點幾,大雨還未停。天文台改發紅色暴雨警告。

安仔同肥榮都Whatsapp Wendy,問計劃都咪要取消。

原定呢個時候,佢地本來會到沙灘準備定啲嘢,家下咁嘅環境,睇嚟所有野都要推遲。

而Wendy都做好最壞打算,啲雨再繼續咁落嘅話,嗰啲沙灘燭光煙花睇怕用唔著,不過就算無左呢啲,佢都要當面同阿康表白。





佢要對方親口應承同佢一齊,開始佢地嘅關係。

「今日出面落大雨,不如我地約過第二日?」阿康send嚟短訊。

「無事嘅,好快停雨架啦。」

「咁我地延遲少少,等到啲雨細返啲先入西貢啦。」

「好呀,記得唔好甩底。」Wendy強調話。





傾盤大雨一直落,落到差唔多五點,天文台終於將紅色暴雨改返為黃色暴雨警告。

仲有三個鐘,Wendy嘅穿越時間就會結束,佢見啲雨好似細左,都唔理咁多,立即就call安仔同肥榮,一齊入西貢預備下先。

佢地冒住大雨嚟到彩虹小巴站。

「安仔,你班busking嘅friend,你琴日又話佢地應承過嚟做伴奏嘅?」Wendy問。

「落咁大雨,佢地無人肯出。」





「咁你嚟得做咩唔帶埋自己支結他?」

「家下橫風橫雨,我都驚自己支結他淋濕架嘛,有你自己一個彈琴都夠啦。」安仔答話。

Wendy感到失望,然後問肥榮:「啲蠟燭、煙花,你都帶齊啦嘛?」

「梗係準備好曬啦。」肥榮打開背囊展示入面嘅物品。

「啲蠟燭呢?」Wendy摷一摷個背囊,發覺無蠟燭。

「咦係喎,唔通我帶漏左,一係我返屋企攞返。」

「你住到山卡拉咁遠,一來一回有排喎,你唔係要我地憨居居咁等你下話?」安仔話。

「咁點算?」





「唉算啦,入到西貢先睇下有得買。」Wendy十分無奈,估唔到呢兩條友咁靠唔住,早知就唔揾佢兩個幫手。

入到西貢,雨勢又再細返啲。

佢地揾下有無蠟燭賣,結果有係有,但就係嗰啲元寶蠟燭嗰種蠟燭。

今次真係吹脹,砌呢啲蠟燭寧願唔要算。

見啲雨越嚟越細,佢地就嚟到一個西貢小沙灘。

無左蠟燭,又無樂隊伴奏,家下就得返煙花同部琴,仲有一扎玫瑰花。

「…咁到時我唱完歌,就會拎扎花送俾阿康,同佢表白,咁你地就喺隔籬放煙花,o唔ok?」Wendy向佢地解釋一次。





「梗係OK。」二人話無問題。

跟住肥榮從背囊,拎啲煙花出嚟睇下,發覺全部濕曬:「大獲,啲煙花濕曬。」

「唔係呀嘛?」Wendy行過去一望,肥榮背囊嘅煙花真係淋濕曬,「乾左應該仲點得著架嘛?」

「唔清楚喎。」

「如果連煙花都無埋,我兩個咪無嘢做,咁嗰一萬蚊係咪都照俾架?」安仔問Wendy。

「放心啦,我應承得就肯定俾架啦。」

「哈哈,咁就好啦。」

「時間差唔多,我要出返市區同阿康會合,我將扎花同部琴俾你兩個保管住,唔該你地唔好再有咩差錯。」





Wendy吩咐完,就行返出西貢市集,準備搭車。

沿途竟然遇到佢個有錢仔上司。

「Hi Wendy,點解咁啱嘅,你嚟西貢做咩呀?」有錢仔上司上前打招呼。

「無,約左朋友入嚟食飯。」Wendy求其作啲嘢敷衍對方。

「咁你知唔知我喺度做咩?」

Wendy無興趣知道佢啲嘢,禮貌上問一問:「都係過嚟食飯?」

「唔係,我約左幾個friend喺船度練嘢。」有錢仔上司身後有一隻遊艇。





「哦原來係咁,係啦唔好意思,因為我趕時間,我地得閒再傾過啦。」

「唔好走住,既然咁有緣,咁唔好擇日不如撞日,你上嚟遊艇我俾啲嘢你睇下。」有錢仔上司無端端拉左Wendy上船。

Wendy無端白事夾硬俾人拉左上遊艇,上到船佢見到入面裝飾得好靚,又鮮花又燈飾又有氣球,而且仲有班拉提琴嘅樂手。

呢個有錢仔琴日聽完阿康講嘅嘢,立即就揾左班玩開音樂嘅朋友,練左首John Legend嘅歌,仲將隻遊艇佈置得美輪美奐,打算準備好曬就約Wendy出嚟示愛。

不過佢無諗到呢日會喺西貢撞到Wendy,所以乾脆就即場將呢個驚喜送俾對方。

「咳咳—」有錢仔拎起咪,對住Wendy開聲獻唱John Legend嘅首本名曲 All of me。

Wendy唔知對方搞邊科,淨係聽到成隊band演奏得非常好,於是叫停問:「你可唔可以借你隊band嚟用下?」

「下?」有錢仔一臉疑惑。

「我想借你班樂手朋友一用,仲有你啲花同燈飾,同埋請問你呢度有無蠟燭架?」Wendy一輪嘴咁問。

「你要呢啲嘢嚟做咩?」有錢仔問。

「唔夠時間解釋咁多,你可唔可以借嚟洗下呀?」Wendy焦急追問。

「Er…我諗都得嘅…」

Wendy聽見對方應承,隨即就打電話叫安仔同肥榮過嚟,帶啲樂手同搬啲嘢過沙灘。

有錢仔一開頭唔知咩事,到後來先知,原來Wendy係要呢啲嘢嚟同阿康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