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k最後釋出】科學禁書目錄——索引上的女孩們（完）: 1Bit的愛情遊戲
我：「既然係咁，點解唔一齊啫？」
A：「又唔見你同Cindy一齊？你唔好同我講你兩個唔係有路呀，我打死都唔信，我知Cindy係一個點樣嘅人。」
我：「哈哈…我都唔知點講好，不過…我同佢早就去咗另一個境界，而且我哋都唔想改變現狀；但阿威唔同喎，其實妳無理由唔明白佢心意㗎。」
A：「明又點…一齊真係好咩？」
我：「唔試過又點會知？」
A：「我知自己事，得唔到就話做兵啫，得到咗之後又點知佢唔會放手呢？」
我：「唔知㗎，不過與其拖到N年後先放手，不如而家痛痛快快，大家嘅青春都有限。」
A：「唓，你係佢friend先幫佢講說話咋嘛。」
我：「唔係囉，如果係佢friend應該要勸佢回頭是岸，識過第二個女仔。」
A：「咁你早就好應該咁做。」
我：「不過唔會捨得呢，睇住佢做傻事雖然係睇唔過眼，但一直以嚟都有投放努力入去，你唔會忍心倒盤冷水落佢啲心血。」
A：「咁…我都唔捨得嘅。」
E：「喂，Issac你咁快喺度嘅…咦…Hello。」
A：「嗯，妳好呀。」
然之後Ella就坐咗喺我隔籬，明明我就約咗佢一個鐘之後嘅，不過是但啦…我同佢又無嘢。
A：「如果我無記錯妳係…」
E：「係呀，我係佢EX嚟！」
Ella佢先係水汪汪眼帶住微笑答Amy，然後轉過頭嚟瞇住眼對我露出詭異嘅笑容。
A：「你哋…復合返？」
E：「唔係呀，一齊做project咋嘛。」
事緣我哋又再次咁啱讀埋同一個course，識字多過識人嘅我當然就搵唔到其他筍盤，結果咪…
A：「你哋兩個真係開明呢…」
E：「無所謂啦，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快啲幫我揼code啦。」
而呢個時候有人滿頭大汗咁跑返返嚟。
威：「Amy，我搞返掂喇…咦，Hello…乜咁緊要呀…」
E：「你好呀，我再自介多一次啦，我係佢EX，我叫Ella。」
威：「嗯…我知道。」
對面一對娘娘同兵，呢邊一對舊情人，我真係唔知應該有乜嘢好講，唯有將隻眼死死咁望住個電腦mon，冷不提防遠處又傳來一陣陣寒氣。
C：「咦，乜咁多人喺度嘅？」
望唔到佢都知道佢掛住一個搵到玩具嘅笑容，毫不客氣咁就坐咗喺我右手邊。
C：「你兩個喺度箍煲呀？」
E：「邊個得閒同佢箍煲喎。」
C：「咁係嚟收掟煲費？」
E：「收咗喇，嘻嘻。」
威：「Issac，你咁鎮定嘅，處變不驚咁喎？」
我：「嗯，我好忙，你哋繼續啦。」
威：「哈哈，俾兩個靚女夾住，有邊個估到原來你係一個毒撚喎。」
你個死人頭，啱啱先幫你講好說話，而家掉轉槍頭走嚟笑我，我實記住你！
C：「點呀，使唔使課金畀我做你PTGF？」
E：「唔使啦，佢實收埋大把女人。」
C：「原來妳都知佢啲衰嘢。」
威：「今次你就威啦，兩個女人咁睇得起你…而家呢個畫面真係成個嬲字咁。」
A：「邊係呀，嬲係男女男㗎，調返轉。」
威：「咦，又係喎。」
我：「有女男女呢個字㗎，同嬲字差唔多解釋同埋讀音。」
C：「哈哈，你戰鬥力真係夠晒頑強。」
A：「好喇，我哋行先，唔阻你哋喇。」
威：「呀，Issac哥，byebye喇。」
然之後Amy就拖住威仔隻手行開咗，佢個樣好似中六合彩安慰奬咁開心。
C：「無嘢玩，我都走喇，你兩個慢慢啦。」
係咪我真係咁好玩？成班過嚟滾攪我做乜鬼？
E：「Issac，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當日口中所講嗰個女仔係咪就係Cindy？」
我：「呢個問題…我真係唔識答妳。」
E：「因為你自己都唔知道對佢嘅心意係點？」
我望住佢…唔好話對Cindy嘅心意吖，我就快連自己存在嘅目的係乜都唔知，唔通同佢講我要改變歷史做偉人咩…
我：「人同人嘅關係太複雜，我都唔知點解釋，如果可以變做電腦程式乜都簡化晒做1同0就好。」
E：「咁我問返啲得1bit嘅問題囉。」
我：「例如呢？」
E：「你同佢有肉體關係？」
我：「1。」
E：「曳呀你。」
我：「嗯，我認我曳，之前係對妳唔住…但…妳而家問我呢啲嘢有乜意思喎…」
E：「無喎，純粹八卦下咋。」
我：「唔好八啲無謂嘢，專心同男朋友一齊啦。」
E：「其實我同佢呢排鬧緊分手。」
我：「點解會咁㗎…」
E：「我同佢一齊四年喇，小別勝新婚完好快又打回原形…咪又係嗰啲同以前唔同咗之類。」
我：「你可以叫佢放心，我唔會乘虛而入。」
E：「喂！你咁樣講係我唔開心囉。」
我：「就係因為對妳有感情，先唔可以亂嚟…有太多太多嘅嘢我畀唔到妳。」
E：「咁你同Cindy係咪亂嚟緊？」
我：「我哋…就好似兩塊區塊鏈，用SHA256加密咗做一齊，咁樣叫唔叫亂？」
E：「亂得嚟有意思都好過一堆dummy code嘅。」
我：「放心…妳唔係dummy code嚟。」
我唔係好識解讀佢dummy code嘅意思，可能係想話我當佢dummy code，又可能描述緊佢同男朋友嘅關係，無論如何，無人想自己係dummy。
E：「係呢，你唔話下我今日有乜唔同嘅？」
我：「得喇，我見到㗎，妳戴咗隻錶吖嘛。」
E：「嘻嘻，其實我EX都唔係太衰啫。」
我：「佢唔衰，佢係超級混蛋啫。」
E：「咁你快啲幫我教訓佢。」
我：「佢一早就喺度自食其果緊啦…」
學習其實都算令人舒服嘅，返學就追GPA，做project就對下EX，返工就繼續不停計數，喺屋企都係繼續溫書或者準備教材，差別係自己一個抑或同Cindy一齊啫；忙碌嘅生活下我都無咁掛住嗰個係美國嘅女人。
重有兩個月到就DSE，補習社班學生都唔係講笑堂堂返足晒，而且經常overrun；當然啦，我返工唔係為錢，又唔會介意遲少少放工或者對多幾個學生，想溫耐啲咪溫囉。自從嗰次事件之後，琋玟同我都friend咗好多，有時放學前會謦下閒欬，平時又WhatsApp我問數；無論如何，制止咗佢啲暗黑trading點都係一件好事嚟，起碼讀書都專心啲，雖然好似唔係幾幫到Icarius。
我：「琋玟，八點三喇喎。」
琋：「我知呀，你好趕住走咩？」
我：「唔係呀，我都係喺度溫緊書咋，不過妳唔驚媽咪催妳返去咩？」
琋：「哈哈，我同佢講你成日overrun，佢好似已經慣咗我八點半先返到去。」
不過我今日覺得佢係專登留到咁夜，等到全世界走晒得返我同佢喺度，希望佢唔係有啲乜古怪嘅諗法就好。
琋：「阿Sir你過嚟吖。」
真係唔知佢想點，行到去佢面前佢喺書包攞咗一個方型硬紙盒出嚟打開。
我：「嘩！好靚喎。」
入面係一塊對半切開嘅原石，橫切面呈一個心形，中間係半中空嘅紫水晶簇，塊石唔算太大10cm多啲，但入面嘅晶簇都有成兩三cm，而且係非常之透唔係奶紫色，應該幾貴重下。
琋：「我花咗好多心機先可以得到佢㗎！」
我：「妳用嗰啲方法搵錢就係為咗呢啲…」
琋：「嗯…如果唔係我都無可以用錢嘅地方。」
我：「呢嚿嘢要幾錢咁呀？」
琋：「兩條底褲咁啦。」
我：「千四？二千二？其實我都唔記得咗佢邊樣打邊樣賣幾錢。」
琋：「係兩條tailor made畀你嘅底褲呀！」
我：「乜話！咁嘅石頭…」
八千…一個中六生八千買…雖然我中六嗰陣已經開始對金錢無乜概念。
琋：「乜嘢石頭呀！呢塊嘢萬中無一㗎！」
我：「但用咁多錢…為咗呢塊嘢…」
琋：「哈哈，其實我枝成年無吹過嘅長笛都唔止呢個價啦…不過買呢樣嘢唔可以俾人知，我又唔可以賣走屋企我自己啲嘢。」
我：「雖然女仔玩石頭都算正常，但妳咁樣多多都唔夠喎…妳真係金盤洗手㗎？」
琋：「放心啦，我收手㗎喇，升咗大學之後我應該可以幫人補習同教琴，到時就有自己錢玩。」
生於中產家庭，都真係未必一定開心。
我：「嗯，但妳都幾特別…一般女學生都係買下手袋，衫褲鞋襪，化妝品，追下偶像…甚至乎玩下娃，cosplay，點都諗唔到係呢啲嘢…」
雖則我都諗唔明自己點解同黃金搏鬥咗四年。
琋：「我中三嗰年暑假開始㗎…因為一個男仔。」
我：「係點㗎。」佢分明想我問佢。
琋：「你都知我屋企管得嚴，返學放學有人昅到實，阿媽又係PTA，同學放學去銅鑼灣行街，我就補習學琴，我活喺溫室度又唔係好識同人相處，你話我身邊會唔會有男仔至得㗎？」
我：「咁咪合晒妳阿媽河車(合尺)囉，我係男仔都寧願搵個老泥妹偷偷喺學校打茄輪啦。」
雖然Stella唔係老泥妹，我同佢做嘅嘢又超越晒打茄輪…
琋：「係呀…但喺中三暑假前，坐我隔籬位嗰男仔無端端叫我放學留喺課室…佢就同我講全家要移民去英國，佢話佢想喺離開香港前做返一件自己覺得有意義嘅事…」
我：「同妳表白？」咁嘅橋段無理由唔係啦。
琋：「嗯…佢話坐咗喺我隔籬之後鍾意咗我，不過一直都唔敢同我講，覺得我平時唔多開心，所以就趁最後機會向我表達心意同埋送咗份禮物畀我。」
我：「送石畀妳？」
琋：「嗯，係一條藍寶石嘅吊墜。」
我：「都幾sad㗎喎，表完白就要分開。」
琋：「少少啦…嗰陣我都未知何謂鍾意一個人，更加唔會因為有人表白就突然鍾意咗佢，我收完之後都係呆咗咁多謝佢，就同佢講byebye，之後再無見過亦都無聯絡…但呢件禮物就成為咗我人生第一件要偷偷收埋佢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嘅嘢，雖然只可以偷偷攞出嚟戴，每晚臨瞓前喺床頭櫃攞出嚟望下摸下，但就成為咗我最開心嘅事；雖然我連個男仔個樣都唔係好記得，但每次諗返起佢嗰陣我就會笑，而且時間過得越耐，呢種感覺就越強烈。」
我：「之後妳就開始玩石頭？」
琋：「係呀，細粒易收埋吖嘛…衫褲鞋襪阿媽話事，妝又唔化得，其他大件嘢俾人見到又煩，偷偷買遊戲機都唔打得啦。」
我：「咁玩呢啲都可以好平啫，一百幾十都有，何解最後變咗…」
琋：「人有慾望㗎嘛…其他嘢又滿足唔到，想發洩，咪越買越靚越貴囉…同埋大咗周圍啲人開始拍拖，又做埋嗰啲嘢…我開始偷偷上鹹網，學識咗摸自己，無意中發現有女仔喺網上面賣嘢…就…」
一個中產妹，一個屋邨妹，點解Stella咁多嘢同佢咁似嘅，雖然唔覺Stella有鍾意玩啲乜，除咗讀書，睇嚟極端環境係造就學業進步嘅必要條件之一。
我：「放心啦，我明白，唔使再講…總之，而家妳首要任務係專心溫書，同埋…喺屋企搵個好地方收埋妳粒石頭。」
琋：「梗係啦！都要多謝你，呢度有一半係你㗎，嘻嘻嘻。」
我：「唔使啦…呢啲好閒啫。」
如果我真係要靠喺度補習賺四千蚊我諗我真係會好肉痛，呢度人工唔高，分分鐘衰過一對一私補。
琋：「放心啦，條加水底底我一定還比你！」
我：「讀好妳嘅書啦，一陣低分過我就要日日整一條畀我㗎喇！」
其實琋玟真係個好女仔嚟，文武全才，讀書勤力天資聰穎，唔似得某啲死讀書用粗口鬧我兼打我嘅暴力女，嗯！當然…喺咁嘅嚴格環境下成長都未必係一件好事，不過只要等到考埋DSE，我相信情況會變得越嚟越好嘅。
然之後有一日我返返去中學…
E：「喂，你有無咁廢J呀，考DSE嗰陣唔叫我寫reference letter，而家就嚟大學畢業返轉頭走嚟叫我寫，撈得好唔掂咩？」
我：「麻麻地咁啦…」
E：「不過都估到，你份人剩係鍾意考試，大學嘅學習環境真係未必啱你。」
我：「最後一個sem我會畀心機㗎喇。」
E：「唔知你，總之我幫你打好晒喇，重叫校長幫你出多份template reference，話晒你都係呢幾年考得最好嗰幾個學生，送多份畀你啦，不過唔好諗住有乜用，幫到你嘅就幫啦。」
我：「多謝Miss。…係呢…Erica妳近排過成點？」
E：「多謝關心喎，我過得好好，嘻。」
我：「咁就好。」
的確無須多言，幾隻字就夠表達意思，一切在心。
E：「咁佢哋呢？我淨係知YYM同佢男朋友喺大快活一齊返工好開心。」
我：「Cindy佢Year3喇，基本上同以前差唔多，一直維持喺佢嗰種好地地嘅狀態。」
E：「即係無乖過啦！咁你個女學霸呢？」
我：「佢啱啱去咗MIT…應該讀PhD…」
E：「唔係呀化？勁到咁！」
我：「我都唔知…睇怕真係好勁。」
E：「咁你兩個咪…」
我：「我同佢三個幾月無聯絡喇…」
E：「所以你走嚟問我攞reference letter想喺學術上追返近？」
我：「我其實而家都唔知應該點好。」
E：「咁我唯一可以做…祝你好運。」
我：「放心，我會努力。」
有無用都好，數字上都係兩封信，補習社個鍾生話睇埋啲DSE學生成績都可以幫我寫一封，而家至少叫手頭上有少少嘢攞住。
最神奇嘅係Erica個樣同四年前一模一樣，呀唔係，應該係話同我中四第一次見佢無乜分別，唔通真係日日同男朋友扑嘢採陽補陰永保青春？佢唔會再向學生出手喇掛？
成個三月四月，我喺大學衝project衝成績，Ella算係其中一個受益人，其實如果我以前勤力少少根本就唔使淪落到最尾sem先嚟咁，輕輕鬆鬆就可以second up，成件事好無謂…
補習社當然chur到爆，中產區啲form6學生解唔明係絕對唔會輕易放過我，基本上日日都overrun半粒到一粒鐘，係嘅…我好人，又有琋玟妹妹陪我，反正我又可以一齊溫書，有時索性喺補習社留到十點幾先走，搞下搞下連Zoe都學埋我留喺公司溫書；我唔太知佢對我係點樣，應該都想見到我嘅，而且以佢間U嘅風氣佢咁嘅女仔幾個月無拖拍真係好奇怪，不過我同佢相安無事就唔理咁多。
日子一日一日咁過去，DSE亦都逐科逐科開考，學生數目亦都與日減少，直至M1同M2考埋之後我都可以話功成身退…放心，無咁易，如果唔係我又失業，呢間補習社嘅management真係好先進，亂中有序，將Zoe教開嘅中五學生掉過嚟…一班受害男學生當然怨聲載道，係嘅，我都寧願望住Zoe多過望住塊鏡啦。
琋：「Issac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