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分開一年,好嗎?: 第十九章
詠琳的答案不但沒有理清我的思路,反而令我思緒更混亂。她是何時回答了我的?
可是,我實在沒法撕破面皮再問下去,只好沉默不語,努力裝作沒事發生……正如她所說的一般。
「呢兩晚我都瞓得唔好,我想休息吓先。」詠琳說罷,就把頭挨在我肩上。
她頭髮的芳香撲鼻而來,我沒辦法不去注意她。
為什麼你可以裝作沒事發生?要我把心底的愛慕壓抑着,每天若無其事地面對你……
我沒有信心做得到。
差不多到站了,她依然是沒有醒。
「落車喇。」
她悠悠地睜開眼睛。「唔該。」
下了車,詠琳碰巧遇見她的朋友,便會合他們一起上學。
連再見也沒有跟我說。
明白的。不想讓你的朋友知道我的存在嘛,明白的。
明白的。不想讓我難做,因此沒有直接拒絕我,明白的。
但是為什麼你又要繼續跟我一起上學?為什麼你又要繼續餵我吃朱古力?為什麼又要挨在我的肩膊睡覺?
其實我很明白。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都不明白的。
我試着求助於文謙。他說他也什麼也解讀不了。
「你個詠琳真係好難捉摸……我估唔到你單刀直入咁問佢佢都可以唔答你。」
「係咁我應該點做?應該刻意避開佢?」
「你唔覺得要刻意避開一個自己鍾意嘅人,好痛苦咩?」
「但係要繼續扮無事日日咁面對佢都好痛苦……」
「你捨得放手咪日日避開佢囉。但係你捨得咩?」
愛情真的很像毒品。明知道可能被它傷害,你還是要情不自禁地觸碰它。可能還是要弄得自己傷痕纍纍,才會迫不得已地放手。
***
又是早上。又要見到詠琳。
「係喎,你聖誕節有冇嘢做呀?」詠琳問我。
「同屋企人過聖誕囉,同埋要溫書囉。」我照直回答。
「哦……我想搵晚同你食下飯行下街啫,如果你無時間就無辦法啦。」她略帶失望地說。
其實我不是真的這麼忙,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她。
「去啦,點解唔去啫?」文謙聽到我的疑惑,反應頗大。
「我真係唔知道去唔去好……我根本就唔知點解佢要約我。」
「你可唔可以理性少少諗嘢呢?家陣詠琳係你鍾意嘅女仔,咁你都唔同佢過聖誕節?你真係唔知佢想點就更加應該去,我覺得佢無理由無緣無故約你聖誕節去街。人地都有自己嘅朋友,做乜係都要搵你?」
「係咁我都知,其實我覺得佢根本就係做緊一個女朋友做嘅嘢,只不過……佢唔係我女朋友咁解。」
「咁……或者諗下點解佢唔直接應承你,又或者……其實佢真係答咗你,不過你無發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