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愛一次: 8. 行屍走肉
Ada的離開對Elven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從未經歷過失戀甚至失敗的Elven,從沒想過心原來是真的會痛,而且還是這樣的痛。
明知不應該想起, 但偏偏會想起, 甚至是略帶自虐傾向的故意回味著從前的一切。 而每次想起過往的回憶, 那種錐心之痛, 那種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覺, 未經歷過的人是不可能會明白。
他很自責自己過往曾經嘲笑過身邊因為失戀而哭得死去活來的朋友。因果循環,屢應不爽,確實如此。
有人說時間會治癒一切,但不幸的是過了個多月後, Elven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Ada和Sam正式宣布在一起。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 但真正的成為了事實這致命的一擊還是讓Elven感覺到本已不堪一擊的自己終於被擊至完全粉碎成為了一片片的碎片,因為這代表她已經真真正正被搶走了,真真正正屬於了另一個人而再不可能是從前只屬於自己的她。
也許本身他還有寄望某天她會回心轉意回來自己身邊,但現在他知道這幻想已經不再可能發生了。
自此,Elven自信全失, 價值觀被顛倒, 由以前自信樂天的陽光男, 變成了一個自卑陰沉的悲觀男。
每天放負, 躲在房中瘋狂聽著失戀的歌痛哭一場成為了Elven的日常。 過了段日子, 當Elven開始想走回出外面的世界抖抖氣, 想逃避不再去想Ada的時候, 他又發現只是途經某過曾經和Ada去過的地方, 或者是生活上一些無關痛癢的鎖事, 都會令他想起Ada。
8年的感情, 實在經歷了太多。 身在香港, 彷彿每個地方也有他們的足跡和回憶,面對外面四周都像貼滿了Ada的頭像,他根本完全逃避不了。 這時, 他又開始想,如果Ada 在香港, 應該也會跟他一樣 很容易想起大家吧?
可惜她在英國, 而在那裏,他們的共同經歷實在太少了。他不期然羨慕起Ada, 甚至萌生了想離開香港的念頭。
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
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
為什麼你 帶我走過最難忘的旅行
然後留下 最痛的紀念品
慢慢他又發覺自己失去的, 原來並不只是一個女朋友, 還有一個一直陪著自己成長, 很了解自己的紅顏知己, 當然還有另一個曾經的好朋友Sam吧。
而除了她們外,把Elven推入絕路的, 是Elven 發覺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 身邊的好朋友好像也沒甚麼反應和在意。 他希望其他中學同學會支持自己, 會因為不滿意Sam的行為而杯葛他, 但他發現除了兩三個較好的朋友會為他抱不平外, 其他更多的是無動於衷, 這讓Elven更加感到被傷害和孤立。 漸漸地, 他不再出席中同的活動, 把自己封閉起來。
遇到困難或傷心時,朋友的支持和陪伴是很重要的,只可惜這次Elven的朋友卻好像只是更加加重了他的孤獨和傷感。
三個主角,另外兩個不用傷心, 雖然失去了他但卻多了彼此。而自己呢? 不但失去了他們,而且得到的就只有痛苦和傷心。
“為什麼失去了 還要被懲罰呢…”
這兩句歌詞不停在Elven 腦中盤旋…
痛苦的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陪伴著Elven。
不過再深的傷口,也總會慢慢止血和癒合, 肢離破碎的Elven在經歷了一段行屍酒肉的時間後, 慢慢他也開始了自我修復的機制。 隨著時間流逝, 他漸漸找到了兩個能讓他撐下去的生存動力。
第一個其實還是Ada。縱使分手了, 但Elven並不想就這樣放棄。 他仍然希望有一日Ada會認清Sam的真正面目, 和他分手然後回到自己身邊。
不過他知道若果之前的問題不解決, 就算他們分手了, Ada也不會願意再接受自己。 之前Ada不是怨自己少和她溝通, 經常不知道自己的近況嗎? 於是Elven決定每天也會親手寫一封信給Ada, 把自己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同時地每天他也會摺一朵花, 以代表著自己對她的思念。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每天寄一封信給Ada, 所以他偷偷找了Ada在英國的朋友Judy幫手。 Judy是Elven在英國時Ada介紹他認識的, 是Ada的大學同學, 因為都是香港人, 所以和Ada十分熟絡。
Judy以前也有近似Elven的經歷, 被自己好朋友撓長腳, 所以出於同情心她答應了Elven幫她每天代收這些信和花,等將來若有適當的時候才一次過把它們交回給Ada。
其實Elven不知Ada和Sam會不會有分手的一天, 也不知道這些信到時能不能真的感動到Ada, 但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撐下去的寄託和盼望。
(到時佢一定會好感動, 然後返黎我身邊!)
他必需要這樣告訴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想他才能有努力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另外, 受啟發於程亮在溏心風暴中的 ”沒有常在心的日子”, Elven每天也會在Xanga打一篇 ”沒有Ada 的日子 第XXX日” 的private post, 記錄低自己那天的心情和對Ada的思念。 信和Xanga的內容難免是有重疊, 不過前者偏向於日記, 記錄低每日發生的事, 後者則偏向於自己情感上的抒發。
直到今天Elven仍不知在分手後Ada 有沒有再login過自己的Xanga,不過因為這個原因,這麼多年他都從沒有改過自己Xanga的密碼。 聽落可能有人會覺得Elven很傻, 但那時的Elven真的覺得自己只要付出得越多, 心裏難受的感覺就越能得到舒緩。
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彌補了對Ada以前的虧欠, 又或是覺得自己付出越多, 將來Ada回頭的機會就會越大,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補償。
想到這裏,Elven心血來潮嘗試login自己的Xanga,然後發現Xanga原來己經升級去到2.0,以前的文章已經不能再預灠,只能經一大輪手續申請下載回以前的xml file…
這是不是也像他對Ada的回憶一樣,表面上好像消失了,但實質還是存在於自己的心底裏只是需要解鎖?
沒保護好你的我
有什麼資格奢求
再聽一次你愛我
你有沒有聽說?
我已經面帶笑容
成為約定好的我
等著你重頭再來過
第二個活下去的動力是宿舍生活。 在Year1的時候, Elven並不算真的完全投入自己的宿舍生活,不過在和Ada分手後, Elven很需要一個精神寄託和目標去讓自己從傷痛中抽身出來。
失戀最忌無所事事, 當你太多空閒時間, 自自然然就常常會胡思亂想, 然後越來越走不出來。 反之, 若果你忙得根本沒多餘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傷痛的時間自然也會減少, 從而讓自己更易習慣現實,加快傷口癒合。
另外, 對於脫離了中學群組的Elven, 日見夜見的宿友, 亦湊巧填補了Elven心入面的空洞。 就是這個契機, 讓最後兩年的hall life 成為了Elven另一個人生難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