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在戰場上的無名士兵: 第7章 - 1
「啊......啊......」你慢慢地打開眼睛,發現海迪路絲和你抱在一起。「喂,同其他女仔一齊訓感覺係咪好好?」你看見雪倫拿着肉,一邊吃一邊對你說。
「呀......我......」你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我可唔可以食啲肉?」你問。「可以,梗係可以喇。嗱,畀你。」雪倫拿了一塊肉給你。
火已經燒完了,但有些微的光線透進來。
「你尋晚訓成點啊?我見你同佢係咁喺度滾嚟滾去,好似好正咁。」雪倫又再咬下一塊肉。
「啊......你哋啲肉點攞返嚟㗎?」你問。「你哋未醒嗰陣,我同大隻佬出去搵到啲熊,咪「求其」殺咗一隻囉。你睇下,我傷咗少少。」雪倫向你展示右臂上包紮了的傷口。
「唔好意思,搞到妳咁。」你說。「唔緊要啦,打獵呢家嘢就一定要傷㗎嘞,有幾多人都咁話,我有咩場面未見過啊。」雪倫摸了摸傷口的位置。
「我都唔知我哋幾時先可以出到呢個森林。」你說。「行下,搵下,求上天畀機會你,等下,應該就走到㗎嘞。」雪倫用彷彿認真但實際上是在諷刺的語氣說,畢竟沒有人知道森林有多大多闊。
「係嘞,點解妳話妳個朋友好憎妳?」你問。「啊......呢層......」你看見雪倫好像不太想說。
「我一定要知道先可以做出正確嘅判斷。」你雖然有點害怕,但你是鼓起勇氣說。「當日,愛莉密斯之城被襲擊,我同佢一齊......」你打斷了雪倫。「咪住!係咪一個月之前嗰次?」你問。
「係。佢同我要一齊走嗰陣,佢竟然唔理其他人嘅死活,佢將一對母女特登推跌又唔扶返,好彩有位士兵扶返起佢,佢哋先有救。」雪倫說。
你在這裏好像領悟到一些。「莫非嗰對母女就係當日我扶嗰嗰?」你想。
「我嗰陣唔知點解佢會咁做,就好嬲佢,我之後唔理佢就走咗去。」雪倫說。
「啊......雪倫,我諗我就係嗰個扶起嗰對母女嘅人。」你說。「咩話?真㗎?你......識到你真係太好喇......」雪倫說。
「點解你會咁講?」你坐在地下問。「要知道一個人嘅真面目,唔係就係有危機嘅時候咩?」雪倫拿着剩餘無幾的肉。「無論一個人平時幾咁努力隱藏自己,當影響到自己嘅生命嘅時候,佢一定會變返一絲不掛嘅自己。」雪倫說。「真係咁?」你質疑。「如果嗰個人係有啲任務在身就唔計,我係話大部分時候。」雪倫舉起左手食指指尖說。
「總之嗰日之後,我就再冇見到佢,我喺流浪緊嘅時候就見到你,依家,我可以抱住你。」你看見雪倫抱着你,你感覺到她身體的溫暖。你抱着雪倫,和她的紅唇接觸......「喂!冷靜啲好啵!唔好一早就做啲咁激烈嘅嘢好冇?」你聽見海迪路絲說。「咦?海迪路絲妳幾時醒㗎?對唔住......」你狼狽地說並放開雪倫。
「唔好意思,我哋會反省。」雪倫嘗試潑熄海迪路絲的怒火,「我想出去睇睇。」你說。「嗯。」兩人異口同聲。你在山洞裏走,沒有流水的聲音,地面已經變得乾爽,但護衛去了哪裏?
外面是片一望無際的森林,樹上仍然一隻鳥兒都沒有,真的是「鴉雀無聲」,不過連鴉雀都不見了。四方八面看起來都一樣,你根本無從掌握方向,你從這種完整性中找到了舒適的感覺,但因為過份的寧靜反而令你有些不安。
「唔知幾時可以返到去......啲馬車又點?」你帶着這些疑問回到了山洞。你再走過只有少許光線的通道,回到昨天停留的位置,護衛回來了,他正在畫着地圖,雪倫在保養劍,木頭的殘渣在地面散落,你決定找海迪路絲。
「做緊咩啊?」你問她。「無啊,睇緊啲設計圖,諗下要點樣整出嚟。」海迪路絲說。
「不如我幫你。」你說。「唔該你啊!你幫我睇下依度啊......」海迪路絲說。設計圖上畫了一副盔甲,樣子和普通的盔甲沒有太大差別,不過有些圖案。海迪路絲問你:「你想唔想......咩啊?」「咩啊?」你問。
海迪路絲遲遲沒有說出答案,「好啊。」你猶豫了一下後說。你看見海迪路絲拿着一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朝你衝來,她把一些液體灌進你的口,你頓時感覺到一陣灼熱。「咩,咩料啊?」你說。
「吓?係你自己話好㗎。」你看見海迪路絲拿起一個小瓶子。「妳,妳陰我......」你好像快要暈倒了,你用殘餘的力量指着海迪路絲,「大鑊!落錯咗嘢!」你昏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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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你醒了過來。你覺得自己正在被抱着,你張開了眼睛,看見護衛在抱着你前進,「大佬,你做乜抱住我?」你問。「唔好意思啊大佬,係大家姐叫我做。」護衛說。
你望向前方,看見遠處是山洞的出口,雪倫在你旁邊。「佢,佢醒喇!快啲過嚟!」雪倫說,「真係㗎!好彩佢冇事啫。」海迪路絲走着說。「妳......妳......啊!」你感覺到輕微的痛楚。
護衛把你放下,你因為暈眩差點站不穩,「你冇乜嘢就好喇。我幾驚你有事。」海迪路絲說。「咁都叫冇乜嘢?」你感到頭部有一股痛楚。「因為如果係正常人落咗嘅話,應該係幾個月之後先醒返,但係你幾日就醒咗。」海迪路絲說。
「妳......妳到底落咗乜嘢?」你問。「我原本係想落啲可以令人放鬆嘅藥水。但係我唔小心落錯咗試驗緊嘅麻醉藥。」海迪路絲說。
「如果你冇嘢嘅話,我哋都要行喇。我哋已經搵到出路。」雪倫說。「係啊?太好喇。」你說。「我哋快啲行喇。」護衞說。
你們再向前方走,「係喇!嗰度就係出口!」雪倫說。「轟啊!」你聽到一陣炮火聲,然後是數百個士兵在衝鋒的叫喊聲。「士兵們,上啊!」你聽見羅傑斯隊長說。
「點解佢會喺度嘅?唔通依度喺溫斯輪之城?」你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咩事啊?」海迪路絲說。「啊......喺離我哋無幾遠嘅地方打緊仗,其實就喺山洞出面。」你說。「咩話?咁我哋咪好危險?」海迪路絲說。「唔緊要!有我保護你哋三位,冇事嘅!」護衞說。
你們繼續留在山洞聆聽,「嗰班冚家產竟然陰我哋!」你聽到一個男人嘅聲音。「溫紳?」雪倫說。「邊個係溫紳啊?」你問。
「佢就係我講嗰個朋友囉。」雪倫說。「咁妳想依家出去搵佢?」你問。「唔好咁魯莽先。」海迪路絲說。「你,身為軍隊嘅副隊長,臨陣逃脫做逃兵?」雪倫用非常結實的聲音對你說。「咁又係,妳完全啱,海迪路絲妳留喺度,你哋兩個跟我出去。」你說。
你、雪倫和護衛走出山洞,看見了無數的屍體和箭,而你們前方有三個敵軍士兵。「溫紳!」男子連同兩個士兵掉頭看過來。「雪倫?你後面嗰兩個人邊個嚟㗎?」一名有着散亂灰色頭髮的男子問。
「我叫劉巴奇。」你說。「「我只係一個護衞。」護衞說。
「唔通你就係連續多次大破我軍嘅劉巴奇?咁我一定要殺咗你!」溫紳拿着劍朝你衝來。「溫紳!冷靜少少先!」雪倫拔出劍擋住溫紳的斬擊。
「係囉,不如冷靜啲先啦。」你說。「就係你!就係你攞咗我嘅雪倫!我要殺咗你!」溫紳推開雪倫。「哇!我哋快啲走!」你說。「同我追!」溫紳說。他和另外兩個士兵追向你。
你們沿着戰場邊緣,向着友軍的基地方向跑,你們走到一遍周圍沒有人,只有屍體,周圍長着草叢的空地。「啊!」你聽見海迪路絲大叫。溫紳抓住了海迪路絲。「你唔同我隻揪我就殺死佢!」溫紳說。
「點解佢會過咗嚟?我唔係叫佢留喺度㗎咩?」你十分疑惑,「你搞我好喇,咪搞佢!」你站出來說。「只要你同我隻揪,我就會放咗佢!」溫紳說。
「等陣先!」你說。「大隻佬,幫我加油!」你對背後的護衛說。然後護衞拿出小袋子把油倒在地上。「你做乜嘢?」溫紳說。「嗱,我哋開始喇。」你拔出劍說。「好!我哋堂堂正正咁決鬥啦!」溫紳說。
溫紳放開了海迪路絲,雪倫抱着海迪路絲站在你後方,護衛走到你的右前方,「準備好未?三,二,一。開始!」護衞說。「受死啦!」溫紳向你突刺。在開始的一刻,你便馬上跑向後方的海迪路絲。「做乜嘢?驚咗我啊?」溫紳停了下來。
「嗰個嘢呢?」你問。「喺度。」海迪路絲拿出鎖頭。「我係驚,不過係驚炸你唔死!」你說。你像投球般把打火石掉到了油中。「你到底...」「碰!」油產生了大爆炸,聲音就像一百隻大象奔騰似的,你們全部都被炸飛了。
你從地上爬起來,嘗試找回伙伴。只可惜灰塵太多,你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雪倫?海迪路絲?大隻佬?」你大叫,你什麼都找不到。
然後你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溫紳,他現在躺在地上,無力還擊。「唔....唔係講咗堂堂正正咁決鬥㗎咩......」溫紳口邊滴着血,無力地說。「我想試下啲新嘢。」你蹲在他身邊說。「哈......哈哈哈哈......」溫紳說。他的衣服上殘留着血跡。
「估唔到你咁聰明。竟然識用爆炸,來打低我......你贏咗喇,我任由你處置。」溫紳說。
「嚟,跟我走。」你說。「吓?你唔殺我?」溫紳露出驚訝的表情。「殺咗你都對我冇乜益處。」你站起來。「感謝大人不殺之恩!」溫紳單膝跪地。
你扶着溫紳,尋找其他人。「雪倫?海迪路絲?大隻佬?」你一邊大叫一邊搜索。但除了沾了灰塵的雜草,甚麼都沒有。「啱啱就係依度發生咗爆炸。」你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
「隊長?」你說。「巴奇副隊長!你冇事真係太好喇......等陣先!點解你扶住敵人嘅?」羅傑斯隊長說。「唔使擔心㗎隊長,我已經俘虜咗佢。」你說。
「咁都好啲。咦?雪倫小姐去咗邊啊?」羅傑斯隊長說。「我唔知啊,佢同我其他兩個朋友都喺爆炸入面唔見咗。」你說。「點解啱啱會冇啦啦爆炸嘅?」羅傑斯隊長問。
「係咁嘅,我去咗旅行之後......」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解釋了一遍。「原來係咁。我哋都收到情報話你畀人襲擊同失蹤,我哋以為你哋四個已經死咗先去報仇。」羅傑斯隊長說。
「咁你所講嘅火槍,我好有興趣,得閒搵海迪路絲小姐同我嚟傾下。無論點,我哋依家都係搵返佢哋三個先。人嚟!同我帶佢走!」溫紳被士兵帶走了。
你和羅傑斯隊長在附近搜索,「雪倫?海迪路絲?大隻佬?」你不斷大喊,無奈就是找不到。「哇,你嗰位朋友整啲嘢都幾勁,可以整到咁大威力嘅爆炸。」羅傑斯隊長說。
「依度乜都睇唔到,咳......咳!仲搞到我好唔舒服。」羅傑斯隊長說。「我哋快啲搵完佢哋好走喇。」
你在前方,看見海迪路絲的身影。「海迪路絲?」你大喊。「巴奇!」海迪路絲抱着你,彷彿好像很久沒見過似的。
「其他人喺邊啊?」你問。「雪倫佢依家同護衞一齊,我哋去搵佢哋啦。」海迪路絲說。「好,隊長你搵幾十個士兵跟埋我哋一齊啦。」你說。
你們走出森林,發現戰火正猛烈。「我哋已經攻咗好幾日,都攻唔到落嚟,敵人太勁喇。」羅傑斯隊長說。「唔緊要,我哋依家即刻反攻!」你說。
你在遠方,看見雪倫和護衞在城牆外走來走去。「我見到佢哋喇!我哋快啲行!」你說。你們避過交戰的人群,正想前往雪倫所在之處時,一個龐大的身影突然出現。
「哇,咁大嘅......」你說。「係佢啦!就係佢一路阻住我哋嘅進攻!」羅傑斯隊長說。
「劉巴奇,好歡迎你嘅到來,想過依度,就一定要答啱我嘅問題。」那個身影發出一把女人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