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話我考第一就畀我中出: (十六)
胡鬧過後又到了期中考,這次考試我沒有額外再用功溫習,因為在平日我已長時間保持在作戰狀態,這些小考試已難不到我。
考試結果相當令人滿意,我的成績已超越了阿發和奀仔,考得全級第六名,不過和前五名的同學相比,仍有相當大的距離。
照這個情況發展下來,即使我用盡全力溫習,也難以越過前面這五道高高的圍牆。
用一個較具體的比喻,現在的我身處英超的第六名,如果前面的隊伍一直沒有失分,即使我在餘下的賽程全勝也徒勞無功。
前面的五人都來自6A班,除了阿圓和仆街插班生,還有另外三個讀書魔人。
之前阿發和奀仔構思的計劃,差不多是時候實行了…
全級第五的同學叫阿鈍,人如其名,腦袋蠢蠢鈍鈍的。
他之所以能考到如此成續,是因為他總能心無雜念,專心一致地溫習。
就好像《射雕英雄傳》中的郭靖,即使頭腦簡單,沒有習武天份,但憑著一股蠻勁和驚人的專注力,仍能習得一身好武功。
他之所以能長時間溫習都心無旁騖,不是因為他的自制能力,而是在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讓他分心的事物。
阿鈍家裡的電視機在一年多前壞了,因為型號太舊較難修理,又沒有多餘錢添置一台新的,給果全家的娛樂就靠一部小小的收音機
根據阿發所說,阿鈍自幼家境清貧,從小到大的娛樂都是來自別人送給他的舊玩具,年紀尚小時當然沒有甚麼問題,但長大了就不能靠這些玩具耍樂了。
我們現在這年紀最喜歡的玩意,當然就是遊戲機了,較早前兩大遊戲主機生產商更推出了型號的手提遊戲機,風靡全世界,但阿鈍當然沒有機會接觸這邪惡的新世代產品。
而由於阿鈍天生就不喜愛運動,又沒有培養其他任何興趣,朋友又少,結果他平日花最長時間的活動,就是溫習和做功課。
聽到阿鈍的處境,其實心裡是相當同情他的,不過為了阿圓,也不得不根據阿發和奀仔的建議,向他伸出「援手」。
今天我書包裡多了一樣違禁品,是特意為阿鈍準備的。
小息時阿鈍依舊坐在自己的原位溫習功課,我拿著書包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前方。
「阿鈍…」我跟他說:「小息都咁勤力嘅?」
「係呀…橫掂都冇咩做嫁啦…」一道悶氣自他口中散發出來,讓我感受到一個人悶了十多年後,那接近絕望的氣息。
所以今天我決定為他帶來希望。
「我有嘢益你…」我在書包裡拿出那違禁品,把它放在阿鈍的檯上:「我屋企人送多左部畀我呀,呢部我借畀你玩丫!」
「…」阿鈍雙眼牢牢盯著檯上的玩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知你平日冇咩娛樂,你拎返去玩啦!」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續道:「學期尾先還畀我啦!」
「你講真?PSP喎!好貴嫁!」他顫聲道,心情好像有點激動。
這部遊戲機是我用暑期工賺來的錢買的,現在要借給阿鈍我也有點心痛。
「係呀!你睇下啲game啱唔啱玩,唔啱嘅我叫阿發借其他畀你試下。」在暑假投身過服務行業,我相當滿意這次提供的借後服務。
「多謝你!」阿鈍捉著我雙手,熱淚盈眶的看著我:「你對我真係好…」
我試圖掙脫他的手,道:「唔洗客氣,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自這天後,我不時看到阿鈍即使在上課時,也把遊戲機藏在桌子下,趁老師不為意時過一過手癮。
在學校也這麼渴求,回到家裡的境況也可想而知。
而他亦再沒有跟我們討論功課和課本的內容了,話題都改為他正在玩的遊戲上,有時候有些關卡卡住過不了,我也很樂意指導他,甚至幫他找出攻略,好讓他玩得盡興一點。
人的欲望壓抑得太久,要爆發時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要用四個字形容他的話,應該是玩物喪志吧!幸好學期尾他便要把遊戲機還給我,不至於太過泥足深陷。
也有足夠時間讓阿鈍盡快收拾心情,好好應付最後的公開試。
不過這件事後看到他的神情比以往都開心得多,之前在他身上的悶氣已無影無縱。亦因為多了這興趣,和班上的同學也多了很多交流。
相信那部遊戲機所帶給他的快樂,我們這些旁觀者是難以理解的。
全級考第四的同學是個對數學很有天份的高材生,兩科數學成績都名列頭兩名。
他有一個很平凡名字,但我們都叫他做馬神,其一是因為他姓馬,其二是他熱愛賭博,賭馬是他其中一個嗜好。
可能他的往績不錯,又可能他全家都是專業賭徒,馬神的爸爸自他十五歲起,便讓他把零用錢存到自己的電話投注戶口,方便落注。
他熱愛賭的程度,除了常常把話題都牽扯到那裡外,還總能夠在他的書包裡找到一份馬經或波經之類的東西。
除了賭馬,他好像對所有和賭有關的活動,都樂於參與。
好像有一次,我跟阿發輸賭奀仔會不會在這個月內找到新對象,本來我們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怎料馬神聽到後也要參一把,更馬上掏出一百大元作賭注。
最後得益的當然是我和阿發。
而馬神有一樣特質是十分值得大家學習,他為人相當堅持自己的原則,甚至到了固執的程度。
擇善固執當然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其中一項原則是願賭服輸。
有幾次他在和我們的輸賭中輸了,即使我們說不打緊,讓他拿回賭注,但他寧願捱著肚餓,也要把他的午飯錢賠給我們。
於是阿發和奀仔想了個辦法,令他既能享受賭博的樂趣,又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要讓一個賭徒走投無路,方法有很多,電視劇和警訊也介紹過很多遍,不過真的萬試萬寧,即使知情的人也會泥足深陷。
「馬神!」奀仔說,他和我一起坐在馬神身旁:「尋晚啲馬仔點呀?」
「唔好提啦…」馬神有點意志消沉,道:「老豆個戶口都差唔多冇晒錢喇…」
「唔緊要喎!」我安慰他道:「星期日再嚟過囉!」
「喂!阿方,你話呢…」奀仔按照劇本,突然轉了話題,指著班裡的一女同學道:「你估大波鈴對波會唔會大過C Cup呢?」
「我估就冇喇…」我道。
大波鈴是班中胸前最偉大的女同學,同時也是磅數最重的一個,保守估計超過百六磅,單從外觀很難判斷她的上圍是真材實料抑或只是肥肉。
「咁我同你輸賭丫…」奀仔自編自導自演,讀起劇本來非常自然:「我肯定佢大過c cup,就賭五舊!」
奀仔把阿發提供的賭本放在檯上,同時馬神雙眼射出一道金光。
「我話肯定冇!」我堅定不移的道,又從銀包拿出鈔票:「大多你一百都仲得!」
「你話嫁!咁我叫佢過嚟問嫁喇!」說著奀仔便站起來,準備向大波鈴走過去。
「咪住!」兼職賭徒馬神終於按捺不住,大叫道:「我都要賭!」
目標終於跌入我們的圈套,我跟奀仔雙視一笑,道:「唔好啦,你岩岩輸左錢,運滯就忍下手先啦…」
「唔得!就算冇飯食都要賭!」馬神沒有理會我們的勸告,語氣既堅定又有自信:「我留意左大波鈴好耐嫁喇,由晨操到沙圈一路跟到足,今次冇可能會輸!」
果然咸魚青菜各有所愛,想不到連大波鈴這巨獸也有人留意。
「係真唔係呀…」奀仔質疑他。
「今次真係冇得輸,賭埋波膽都仲得!」馬神站起來咆哮著,同時把一千元鈔票用力擲到檯上:「我買一千蚊波膽!佢今日著黑色bra,有38E!」
課室裡其他同學都被他的氣勢所懾,全都望過來看看發生甚麼事!
如果沒有猜錯,這一千元應該是他用來訂飯的錢…
「賭波膽咁勇?」我驚道:「贏左唔會賠多啲嫁喎…」
「唔緊要!」馬神神氣地說:「我信得過自己眼光,贏梗你地!」
「好!」奀仔奸計得逞,臉上掛著一個很賤的笑容:「大波鈴!你過一過嚟!」
肉騰騰的大波鈴聽聽話話的走到我們身前,按照劇本,她是這場戲的第一女主角。
「我地想問你一個好私人嘅問題,但係你唔好嬲喎!」奀仔笑著問她。
「係咩先?」大波鈴的眼神帶點好奇之餘,又有點猶疑,難得成為女主角的她把這角色演得入目三分,單是剛才的一句對白,一個眼神,已足夠提名最佳女主角。
「我地想知你戴緊咩size!」我答道,伸手指著她胸前。
「哦…」她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呢啲鬼妹仔性格,點會介意呢!」
說著竟把手伸到背後,活像解開胸圍扣的樣子。
「你地估咩size呀?」她問。
「D以上…」奀仔說。
「畀盡得C…」我說。
「38E,黑色!」馬神向著她的胸前喊道。。
「哦…」大波鈴伸手進冷衫內,我已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連忙閉上雙眼別過臉去,避免看到劇本裡沒有的恐怖場面。
沒多久,只聽見大波鈴冷笑道:「你地實在太睇少我喇!各位觀眾…42E!」
我冒著生命危險張開雙眼,只見檯上多了一個黑色胸圍,大波鈴一副神氣自若的樣子看著我們。
事後我才知道那胸圍是事先藏在大波鈴的校裙內,至於它是否屬於大波鈴,大波鈴的上圍大小是不是42E,我就沒有再去考究了。
「可惜呀…」奀仔嘆道:「馬神你個波膽差少少就中…」
我連忙接著說:「係啦…E Cup同黑色你都估到,有冇咁好眼光呀。」
馬神頹然的看著胸圍上的標籤,臉上的神情活像星期日六時後經過投注站時,大部份馬迷的模樣。
「願賭服輸,你拎去啦!」馬神不愧為馬神,能夠真的做到願賭服輸的都是真漢子,實在值得我們尊敬。
奀仔把那張千元大鈔塞回馬神的手裡,道:「算啦,我地玩下姐…」
「唔得!」馬神堅決地道:「輸左就係輸左,邊有得就咁算!」
「唔駛啦…」我說:「啲錢你有用嘛…」
「最多咪捱下肚餓囉!」馬神道。
「一係咁啦…」奀仔說著劇本裡最重要的一句對白:「你當我地借住畀你先,等你遲啲有閒錢,贏左馬仔先逐啲逐啲還囉…」
「咁…」馬神有點猶疑。
「唔洗咁喇!拎番去啦!」這時上課鐘聲響起,奀仔笑著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看到馬神一直用一個很感激的眼神看著奀仔,還不知已中了圈套的他竟將奀仔當成了大恩人。
如果有看過警訊,之後的故事如何發展,都應該一清二楚了。
我們用同樣的手法去跟馬神輸賭,賭的內容包括長腳怪有沒有穿打底褲,火山雅臉上的火山口是單數還是雙數,平胸樺是穿背心還是奶罩等。
難得的是人緣甚好的我們能找到這麼多臨時演員。
不過,與其說是人緣好,說白點其實是在我們這個年紀,平日最愛做的就是作弄身邊的同學吧…
馬神當然每一次都慘淡收場,不過賭仔性格就是越輸就越想繼續賭,最後累積下來的欠債已差不多達到五位數字。
以一個中學生的角度,這已是相當大的數字,馬神又不敢跟他的老豆提起這件事,結果決定在課餘時間打幾份兼職,分期償還欠下的賭債。
我們的目的當然不是想騙馬神的錢,只是想他在分心兼職的時候,學業難免會退步下來。之後馬神真的因為全心全意去做兼職,很多時上課時都因為太累,伏在檯上呼呼大睡。
自此以後也沒有看過他拿著波經馬經,一有時間都是用來休息。
我們決定只要期末考一過,便會把錢全數歸還他,就當是幫他儲點錢和做功課。
反正以前他只要一有餘錢就拿去賭,這些錢大可以讓他畢業後去旅行,或者做其他比賭錢更有意義的事。
同時,也希望他的成績只是稍稍回落,僅僅被我爬過頭就好。
目標之中有一個全級第二,只僅次於仆街插班生的學生,他是一個極度認真,又不苛言笑的小伙子,我們都叫他阿正。
他這性格令其他同學都覺得和他說話很沒趣,所以朋友少得可憐。
不過阿正中英理化的成續都很好,而且既好學又勤力,又沒有甚麼不良嗜好,要向他埋手著實不易。
我、阿發和奀仔都想過很多辦法,但都是難以收到理想的效果,最後更想就這樣放棄,認認真真的和他鬥高分便算。
不過事有湊巧,我們在跟阿正的對話中發現他一個小秘密…
「阿方!」小息時我正在預習下一課的課堂內容,阿發卻走過來打擾我:「嗰次借畀你隻碟,你捨得還返畀我未呀?」
「咩碟呀?」我不明白他在說甚麼。
「愛田由呀!咩碟!」阿發怒道:「好睇都唔洗收埋咁耐呀!畀你睇到花晒啦!」
「愛田由?正嘢嚟喎!」奀仔走過來湊熱鬧。
我這刻才驚醒過來,知道阿發口中的碟是甚麼,連忙四處張望,幸好這時附近沒有女同學。
「聽日畀返你啦!」我沒好氣的說。那隻咸碟我根本早已忘記了,從阿寧手上收回來後便原封不動的放在家裡。
「好心你唔好成日打飛機啦!」奀仔拍拍我肩頭道:「又話要畀心機讀書…」
「打飛機?」這時,坐在我左手邊的阿正托一托鼻上的金絲眼鏡,插口道:「你地頭先講嗰隻碟唔會係色情光碟呀嘛?」
「色情光碟?咸碟就咸碟啦!講得咁好聽!」阿發笑道。
「你地唔係成日睇埋呢啲嘢自瀆呀嘛?」阿正的語氣帶點驚訝。
「自瀆?哈哈…」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大笑,自瀆這兩個字真的除了在以前的生物課聽過外,便沒有再聽見過。
「打飛機就打飛機啦!」奀仔笑說:「個個男仔食飽飯冇嘢做都打嫁啦!有乜咁出奇呀!」
「點會呀…」阿正好像聽到甚麼駭人聽聞的事般,頭上整齊的三七分界令整個畫面十分滑稽。
「點會?」我們比他更驚訝。
「你唔係未打過飛機呀嘛?」我問。
他搖頭,接著說:「好心你地發育時期就唔好成日自瀆啦,你地知唔知咁樣會影響發育嫁。」
「我唔信!」阿發斬釘截鐵的說:「你冇可能冇打過!」
「真係冇。」阿正說。
「一次都冇?」奀仔問。
「一次都冇。」
「痴撚線!」阿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想都冇想過?睇完AV都唔想打?」
「好多研究都指出,過度嘅自瀆會令人容易疲倦,集中力下降,記憶力衰退等各式各樣嘅壞處,只要一諗到呢度就算幾想自瀆都會打消念頭。」阿正數著打飛機的壞處,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聽得我有點心慌:「其實只要盡量避免接觸刺激性慾嘅物品,自自然就唔會再出現呢個行為…」
「你冇睇過AV,咸書都算,唔會連報紙風月版都冇睇過呀?」我問。
「上網求其搵下都有張咸相啦!」奀仔問。
「朝早起身扯旗你冇得避喇掛?」阿發問。
「危害健康同影響發育嘅嘢,做一次都嫌多。」阿正搖著頭,義正詞嚴的道。
我們直至這刻仍未能相信阿正說的是事實,但同一時間,我們的臉上都掛著一個狡繪的笑容。
牢不可破的防線,終於找到缺口了…
隔天我、阿發和奀仔三人各帶了自己的最愛回校,希望能給阿正一個小小的驚喜。
放學前,我們趁他離開了課室,到化學實驗室上課時,把我們最珍而重之的珍藏都拿出來。
「呢本徐若瑄寫真集我收埋左好耐嫁喇,自己都唔捨得睇…」我依依不捨地把寫真集放進書包內:「希望佢錫住睇,唔好整到咁污漕啦…」
「呢隻正版嘅松島楓係特登喺日本訂返嚟嫁…」奀仔雙眼紅紅的,差點就哭出來的道:「我驚整花都係開過一次嚟睇咋,平時都係睇開心版…」
「呢個係我嘅好兄弟送畀我嫁…」阿發拿著一個似曾相識的紙盒,哽咽道:「咁耐以嚟都係用過兩次…而家洗乾淨畀佢換過個新主人啦…」
「喂…咪住!」我連忙道:「呢盒咩嚟嫁?」
「咪你以前送畀我嗰個飛機杯囉…」阿發激動得撲過來攬著我:「呢份係我咁耐以嚟收過最好嘅禮物…唔係為左你我都唔捨得…」
原來阿發手中的紙盒,就是當日放在我櫃桶裡那個來歷不明的飛機杯,直至現在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誰送這厚禮給我。
更想不到阿發一直保存到現在,更視它為自己的寶貝。
不過他現在已有了Miss Tin,已不再需要這仿製品了。
「咁唔差在啦…」我從書包拿出本想還給阿發的Discovery Channel,道:「阿正咁好學應該會開埋嚟睇嘅。」
「頂你!」阿發道:「我已經為你犧牲左好多嘢嫁喇…」
我沒有理會他,把那光碟放進阿正的書包內。
我們把這四件萬惡的物事好好藏在阿正書包裡的暗處,心裡暗暗祈求這些東西能帶領他進入一個既新奇又刺激的領域。
最後兩堂結束,阿正回到課室後,隨便整理一下書包便離開了,看來沒有發現我們為他準備的大禮。
第二日我們發現阿正好像沒有任何異樣,就像甚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於是找個機會查看他的書包…
睡房四寶果然不翼而飛了,到底被阿正丟掉了,還是留為己用呢?
我們都很想知道他回到家後,發現裡面幾件充滿愛的禮物後會有甚麼反應…
之後的過程如何當然無從得知,但效果卻比預期來得更快。
一個月不到,阿正上堂的表現大不如前,不但老是打瞌睡,還常常神不守舍的,以前總是第一個舉手去回答老師的問題,現在卻懶得去理會。
再過了大概半個月,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有其事,從前總是精神翼翼,端端正正坐在椅上聽書的阿正,但現在總是彎下腰,托著頭的對著黑板發呆,情況就像他之前和我們說,過度打飛機的後果差不多。
走火入魔的阿發為了加強效果,在打飛機黃金時間用電話直播AV的聲效給阿正聽,奇怪的是阿正收到這匿名電話卻沒有立刻掛上電話。
至於他一邊聽電話,一邊做著甚麼,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說過抑壓已久的慾望一但衝破了枷鎖,便會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次又再應驗了。
值得慶幸的是本來正經八八的阿正自此以後好像拋開了自己的形象,不但連那整齊的三七分界都不見了,更大膽地跟其他男同學討論那套AV值得一看,那個女優新人較有前途等。久而久之成為了我們班上對AV這課題最熟識的一個。
各人都對他的改變刮目相看,更樂意和他交朋友了,至於目的是甚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阿正雖然沒以前般精神,卻改掉了以往任何事都一本正經的悶蛋性格,多了一點惹人喜愛的樂天開朗。
阿正的成績會不會因此而受影響還是未知之數,卻能趕及在中學生涯完結前,得到一班難能可貴的豬朋狗友。
這天放學後,我、阿發和奀仔留在學生會辦事處,檢討一下進行中的作戰計劃。
「其實你地覺唔覺得我地咁樣好似過份左少少呢?」始終阿鈍、馬神和阿正都會因為這計劃受到牽連,良心難免會受到責備。
「一將功成萬骨枯!」阿發一臉認真地說:「你要考到第一就一定要耍啲手段嫁啦!鬼叫你自己冇本事考到咩!」
「…」我沒有辯駁的理由。
「所以我地咪叫你快快脆脆喺中六搞掂佢囉!」阿發續道:「起碼都仲離A-Level有啲日子…」
「同埋而家咁對佢地幾個都唔係真係咁差姐…」奀仔說:「我見阿鈍同阿正佢地幾個都幾開心呀。」
「咁又係…」我說。
因為這件事,阿鈍得到他夢寐以求的遊戲機,在生活中多了一點娛樂;好賭的馬神沒有餘錢去沉迷賭博,更變相幫他儲蓄;總是一本正經的阿正拋開了束縛,結交多了朋友,人都比以前開朗得多。
「不如諗下淨返嗰兩個點搞仲好啦!」阿發提出一個進取的建議。
餘下來的兩個,就是阿圓和仆街插班生了。
那仆街裡裡外外都看似無懈可擊,很難找到有甚麼弱點可讓我們乘虛而入。加上我們又和他不太相熟,甚至有著積怨,要接近他難上加難。
至於阿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用任何方法拖她下水,如果最後真的因為她而考不到全級第一,就只能怪天意弄人了。
而且只落後於阿圓,做個全級第二也算離目標最近,雖然未能達成跟她的約定,但已夠交待了吧。
「條友又有錢又靚仔,根本就要乜有乜,好難搞喎…」奀仔苦思良久,仍想不到任何方法。
「嗰條仆街見佢後面就憎佢前面,不如笠個麻包袋打到佢入廠返唔到學算啦!」阿發口說得兇狠,但我知道心地善良的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算啦,一係我自己再努力啲…」看著兩個兄弟為我費煞思量,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們為我做些甚麼,暗暗下定決心要盡最大的努力,至低限度也要考個頭三名來答謝他們:「話唔定我可以考得好過佢呢…」
「憑你?」阿發嘲笑著:「咪玩啦,你要考得好過佢而家係得一個可能嘅姐…」
「係咩呀?」我連忙問道。
「就係佢去唔到考試囉!」他的答案簡單直接。
「屌!咁你同冇講有咩分別!」我和奀仔異口同聲的罵道。
之後我們想了很多很多千奇百怪的方法,有些更取材自電影和電視劇,但大都極難執行,結果到最後仍沒有任何突破。
阿圓替我訂下的每一個目標,都看似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係難嫁!但係鬼叫你之前講得咁好聽呀!」
我想起當時她對我說的話,只怪當時誇下海口答應她。
有後悔嗎?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