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話我考第一就畀我中出: (四)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在阿圓身邊的時候,轉眼間已經是十一月尾。
幸好Miss Tin一直沒有重新分配座位的打算,省卻了我不少煩惱。
期間經歷了一次測驗,至於成績…
自從成功變成阿圓的同班同學,我的學習心就好像洩了氣的氣球般,完全提不起勁。就算3B班的學習氣氛比以前好多了,我還是沒有心情上課,功課喜歡做就做,不喜歡的就直接找其他人幫我做。
幸好上一年努力過底子打得好,成績也未至於是班上最差的幾個。
在這班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叫做奀仔。人如其名,身形比同齡的男孩足足細兩個碼。
而由於身形關係,他往往是班裡被排斥的對象,中一到中三都沒有交上幾個朋友。但其實除了身形外,他的性格比很多人都好,而且頭腦靈活,鬼主意又多,所以我很樂於跟他交朋友,甚至讓阿發把他帶到足球隊一起踢波。
難得多了一個朋友的他,也很樂意接收我不想做的功課,有時分數更比他自己的還高。
除了在課室上課,平日花時間最多的地方,就在球場。
記得初次訓練時真的讓我嚇一跳,因為足球隊的規模實在小得可憐,B Grade的隊友加起來只僅僅湊夠一隊加幾個後備。
訓練強度比起平日在街場踢波還要低,訓練內容就是跑圈,馬騮搶球和分隊比場。而且無論前鋒中場後衛還是龍門都是練一樣的東西,根據馬sir的理論,這叫做全能足球。
原本以為我們只是B Grade,所以訓練只是隨便練練就算,但當我看過A Grade的師兄訓練後,我便知自己完全錯了。
師兄們的訓練跟我們完全一樣,不多也不少,就是跑圈,馬騮搶球和分隊比賽。甚麼死球戰術還是射門訓練統統都沒有。
最奇怪的是所有隊友都認真跟著馬sir指令,不練多也不練少。而馬sir每次訓練都坐在場邊,聚精會神地看著馬經或是波經,半句多餘的指示都沒有提出過。
有次我多口問馬sir…
「馬sir,其實我地點解唔操下射波呀?我見奀仔空龍都射唔入…」
「射波?你波都未控撚得定呀!真係比賽仲邊有機會起腳呀?」馬sir開始發表他的足球哲學:「只要控傳做得好,再加上用唔完既體力,猜到去龍門前面用屎忽都入到波啦!」
「但係…」
「你咁撚鍾意射咪返屋企打飛機慢慢射囉!」馬sir沒有給我機會反駁:「屌!返去繼續做馬騮啦,咪阻撚住我刨馬…」
從此我對訓練內容再沒有異議,反正我來踢波也只是打發時間,怎麼練也不打緊。
至於阿圓,我覺得在這幾個月間,我們之間的距離又進一步拉近了!
有時候小息食飯或者轉堂時間,阿圓會轉過身,伏在我的桌子上跟我閒聊,一邊聊,一邊把檯上一些糊掉了的筆跡從新寫上。
自從換了從前中交課的那張檯後,每天早上回到學校都看到阿圓新的留言,有時更有些像情侶間的說話,每次也會令我打從心底甜出來。
就好像…
「你同阿寧傾計可唔可以唔好咁大聲呀!」雖然我不認同那是傾計,但之後幾天上課我都循規蹈距,令那女班長沒有機會發揮她的正義感。
「成日話早過我返黎買定早餐比我,但係就次次都遲過我…嬲!」於是第二天我大約比正常早半小時回校,把早餐放在她的檯上。
「你留意下我比平時有咩唔同丫。估中有獎!」然後我全日都放肆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然後發現左邊耳珠多個了一隻耳環,獎品是數學科第五課第四題答案連解題方法。
「以後你載我去學琴得嗎?最多比返車馬費你啦!」最後我當然分文不收,每星期做一次司機把她安全送到琴行。
更加令人振奮的是,我終於大著膽子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然後主動打電話和傳短訊給她。
結果現在即使放學和放假,我和她的通訊也從不間斷。
一切也好像很順利,好像只要我再進一步,就真的可以追到她,和她正正式式成為一對情侶。
只要說一句簡單不過的說話就可以了吧…
不過我就是不敢…
即使現在跟我說成功的機會有九成,我也沒有勇氣向阿圓提出。
因為我怕一但失敗,之前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流水,如果到時候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恐怕自己會受不了如此打擊。
「到底阿圓對我既感覺,係咪同我諗既一樣呢?」每個晚上靜下來的時候我都問自己,說到底我根本不清楚阿圓視我為朋友,還是真的喜歡我。
一個女孩子心裡想甚麼,從沒拍過拖的我又怎會明白呢…
「阿發,你覺得點樣先會知一個女仔係咪鍾意你呀?」幾天前我忍不住問了阿發。
「你講緊阿圓?你同佢一齊既時候自自然就會feel到嫁啦!」阿發說得頭頭是道,而且滿有自信的,因為不知從哪時開始練波時都會有一個學妹來看他,然後跟他一起離開學校。
「我唔知喎…」我嘆氣:「好唔好直接同佢講呢?」
「其實你覺得自己有d咩係吸引到人?有d咩係會令人鍾意你先?」阿發說:「你搞清楚呢兩個問題先問人啦。」
「…」我不出話來。
跟阿發說的這幾句話,我好像想通了一點,又好像變得更煩惱…
在我看來,喜歡就是喜歡,有原因的喜歡,真的可以叫做喜歡嗎?
如果我自問沒有甚麼可以吸引人,也沒有甚麼優點令人喜歡我,難道我就沒有權利去令阿圓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她嗎?
要是真的找一個吸引到她的地方,我想就是我對她的喜歡吧…
「你唔覺得全心全意去做一樣野果陣係好吸引人既咩?」
阿圓跟我說過的話我記得很清楚,那沒有長處的我只好全心全意地去喜歡她,去令她開心…
「鍾意一個人唔係應該勇往直前咩?」我想通了,反問阿發。
「哦?」他頓了一頓,笑著說:「大個仔喎小方方!咁你諗住點呀之後?」
「搵個機會就同佢講!想講咩就講咩!」
這一天小息時間,阿圓跟往常一樣在我的檯上托著頭,跟我天南地北的隨便聊著。
然後話題轉到去聖誕節上…
「喂…上年你地班聖誕節有冇交換禮物嫁?」阿圓問。
「有呀…」我想起上年我包了幾本小學用剩的習作簿,然後阿發抽到後哭笑不得的模樣。
「唔知今年我地會唔會搞呢?」阿圓幽幽地說:「上年我地班淨係叫左到會一齊食,咩都冇搞過呀…」
「嗯…」我靈光一閃,然後大著膽向她提出:「不如我同你今年都交換禮物啦…」
我還沒說完,阿圓馬上應道:「好呀!」
「咁我地係放聖誕假之前果日交換啦!」我興奮地說,心想到時候正好告訴她我的心意。
「嗯…好呀!咁你想要咩呀?」
想不到阿圓會直接問我想要甚麼,其實只要是她送的,是甚麼也沒所謂吧。
無意間看見課室另一邊的死肥仔在織頸巾,兩樣完全不相襯的東西同時出現,畫面變得很突兀。
「頸巾…」我說。
「頸巾?嗯…」阿圓眼珠一轉,不知道在想甚麼。
「咁你呢?」我問:「想要d咩呀?」
「唔…」阿圓皺一皺眉,說:「一時之間又諗唔到想要d咩喎…其實咩都冇所謂嫁,最緊要唔好太貴就得嫁喇。」
「方展包…」女班長這時候從門口走來,道:「同我落去拎返d作業上黎丫!」
「仆你個街!唔遲唔早偏偏要係呢個時間黎搞破壞!」我心裡暗罵,無奈地跟阿圓說:「遲d再傾啦。」
「嗯。」阿圓點頭。
我跟著女班長,下樓梯到一樓教員室。
這幾個月來女班長阿寧都是老模樣,作為正義化身和認真界翹楚的她,每當我有任何犯規的行為,她都會立刻指證,久而久之我連跟她說上半句話的意欲都沒有。
也可能是因為這種極度認真的性格,其他同學也把她當作了透明人,只有好心的阿圓有時會找她說幾句話。
像她這樣悶的人,應該都習慣這樣過活吧。
往教員室的一路上,我們都自顧自的走著,然後她突然打破了沉默…
「喂!」阿寧的語調有點怪:「講個笑話比你聽丫…」
「咩話!」我給她嚇到,差點摔下樓梯。
我原本以為她又再我身上找到甚麼違反正義的東西,卻萬萬想不到她會想跟我說個笑話…
「我隔離屋有個少婦對波好大,佢老公同佢個仔都好鍾意攬住佢大啖大啖咁飲人奶,不過個老豆就好霸道,成日一個人霸住晒成對,於是個仔有一日偷偷地搽左d毒藥落對波度…」阿寧笑了一笑,接著說:「你估下之後點?」
「…」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被這個笑話的內容整個嚇到,這種有點黃色的笑話怎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估唔到?之後第二日,棟樓既看更比人發現毒死左係樓梯口!哈哈!」
我張大口,詫異得像聽到鬼故一樣…
「唔好笑?」阿寧托了托眼鏡,又說:「咁講多個啦…從前有一對好恩愛既夫妻,結婚頭幾年幾乎日日都會扑野,但最近幾個月個男人都唔肯再同個老婆搞,佢老婆覺得佢同隔離屋新搬黎既靚女有路,於是偷偷地將毒藥搽左係佢條野度。你估最後係點?」
這根本就是剛才那笑話的變奏版,不用想也大約猜到答案是甚麼。
不過我仍然一句說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屋企隻老黃狗毒死左呀!」阿寧掩著嘴狂笑。
我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拍一拍自己的額頭,可是那個有點失常的女班長仍在眼前。
「你…你係咪有d唔舒服呀?」我問,心裡猜想她應該讀書太用功,腦袋開始有點糊塗了。
「吓…冇呀。」阿寧仍然吃吃地笑著:「你覺得唔好笑?」
「哈哈…」我乾笑了幾聲:「唔係呀…」
這年頭的學生學習壓力真的太大了,尤其是女班長這種認真的學生,好端端的一個大好青年中學都還沒畢業,就變得神神化化的,真是可憐。
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在同情心驅使下對她的態度就再沒有像以前般冷漠。
接著一連幾天,我都在想應該準備甚麼聖誕禮物去跟阿圓交換,完全不知道女生喜好的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至於阿圓…我有幾次在上課的時候,看到她在桌子下偷偷看一本關於編織的書,不知道是不是為我的聖誕禮物做好準備呢?
「唉…」我獨自在走廊,看著操場上一些正在打排球的女同學,心裡繼續盤算著到底第一份送給女孩子禮物該送甚麼…
朱古力…好像有點普通。
耳環…便宜的不夠漂亮,漂亮的又太貴。
動手畫一張聖誕卡…可惜我在畫畫方面毫無天份。
「最衰問完阿發同奀仔佢地都幫唔到我…」我心想。
剛巧,阿發就在我身旁經過。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我,鬼鬼祟祟的一直跟著前面一個女孩。
「喂!搞咩呀你?」我拍一拍他的肩膀。
阿發被我嚇了一跳,把食指放到嘴前:「噓…」
他示意我不要故亂作聲,和他一起跟著那女學生。
她慢慢走上階梯…
這女的我認得是高年級的同學,身形高䠷,腿又修長,把那件平凡的校服穿得很好看。
雖然上身穿著一件厚厚的冷衫,可是也遮掩不住那誘人的曲線。
從側面看去的她輪廓分明,鼻子高高的,深啡色的長髮及腰,整體看去不是一般女孩可以媲美。
這個校花級的女學生,應該是每個男生的心儀對象吧!
可是阿發跟在她身後,又為了甚麼?
她走到學校最高的一層,停了一下四處張望,又繼續往上走。
我們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不遠處,只見原本牢牢鎖著,通往天台的鐵門早早就被打開了,那女生推開虛掩的門走出了天台…
「喂!你跟住人做乜呀?」我心裡也相當好奇那女孩到天台幹甚麼,但也先要問過究竟。
「我今日唔覺意聽到佢同個仆街講野,約好放學去天台呀。」阿發壓低聲線道。
「仆街?邊個仆街呀?」我問。
「咪我地班果個插班生囉!」他咬牙切齒道:「我地班最索果個已經比佢溝左嫁喇,點知佢無恥到連高form果d都搞埋!」
「咁你跟住人都冇用嫁?」我探頭出去,看見她走進天台的雜物房。
「屌!你係咪咁撚蠢呀!」阿發激動地說:「去得天台梗係搞野嫁啦!唔通燒野食咩!比我影到相佢仲唔衰係我手上!」
「…」我對他的動機不置可否,但不能否認的是我也很想上前看過究竟。
畢竟能夠看到校花做愛的人少之又少。
於是我們走到雜物房前,把耳朵貼著那唯一的木門…
我好像聽到一些沉重的呼吸聲…
細聽之下…
原來是來自阿發。
「喂…咩都聽唔到喎!」阿發說:「去睇下有冇邊度睇到入面啦!」
我繞到雜物房後面,發現一個抽氣扇在牆上,離地面差不多九呎高。
「阿發…呢度應該可以望到入面喎!」
「但係咁高邊上到去呀…」
我們望望四周,完全沒有梯和箱之類的東西可以用得著。
「有喇!」阿發突然靈機一觸,在抽氣扇下紮了一個四平八穩馬,又把他的電話遞給我:「你騎上黎啦!」
我猶疑了片刻,想到自己比阿發輕,應該不會有甚麼危險,便依他吩咐騎到他肩膀上。
在抽氣扇扇葉的空隙之間,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房中那男的果然是阿發口中那仆街,正和我們一直尾隨著的女孩激烈擁吻著,雙手不斷在她身上游移。
沒多久,那熟練的手把校裙上的扭扣一顆一顆解開。
女學生也配合著他的動作,慢慢把校裙脫下,露出粉紅色的胸圍和她白白的肌膚。
剛才果然沒看錯,這個女學生發育得非常良好!
那仆街的手越來越不規矩地慢慢往下移,在底褲前停了一停,再伸手進內…
「啊…」女孩的聲音很動聽。
「喂!好撚重呀仆街仔!」阿發在下面叫嚷著:「一係你就拿拿林影相,一係就同我掉轉啦!」
「得喇得喇…」我應道,然後舉起電話。
就在這刻,那女孩跟我目光相接!
「呀!!!」她尖叫。
「仆街喇!」我向後一縮,失去平衡從阿發的肩膀上摔倒,屁股開花。
阿發連忙把我扶起,急道:「走呀!!!」
我忍著痛拔腿就跑,一口氣衝下樓梯,其間也沒空回頭看那狗男女有沒有追來,只是一直跟著阿發往前跑。
「仆…仆你個街…」阿發喘著氣,坐倒在操場上:「冇鬼用嫁你!咁都比人發現…」
「屌…唔係你係度嘈…」我上氣不接下氣,只好豎起中指,然後說:「你…你頂多陣我拍埋片都仲得啦…」
阿發舉起中指向我回敬,道:「早知搵奀仔黎,佢輕又輕過你,醒又醒過你。」
「收皮啦…係因為你咋!」我還擊。
「喂!頭先佢地係入面搞緊乜呀?」他一臉好奇的問。
「都係果d嫁啦…」我答道。
「即係點呀?講清楚d好喎!」阿發不滿:「而家你一個爽晒得啦!」
「咪揸下摷下囉…」我不耐地道:「都未到戲肉!」
「條女正唔正先?」他追問。
我搖搖頭,一副充滿感慨的樣子說:「無得頂!」
「頂!!!」阿發咆哮,操場幾個女孩被嚇得花容失色。
我沒有理會他,回味著剛才看到的美景。
「喂!你話佢地會唔會仲係上面搞緊呢?」阿發死心不息。
「吓,唔會啦,見過鬼都怕黑啦!」現在的我身心都累透了,實在不想再跟阿發去冒險。
「黎丫,上去睇多次啦!」他站起身。
「…」我搖頭,看見阿發這個心心不憤的神情,和我們剛才瘋狂的行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乜鳩呀!」阿發笑著說,然後又跟著我一起狂笑…
不知過了多久笑聲才稍稍停下,阿發拉起我:「行喇,你之前咪話諗唔到送咩比你女神既,去周圍睇下咯!」
「嗯…」說著便跟他一離開學校。
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商場,我們逛了大大小小的精品店和首飾店,可惜都找不到合適的聖誕禮物。
不是太普通就是太貴負擔不來…
「洗唔洗咁煩呀,求其買d野都得啦…」阿發開始有點不耐煩。
「梗係唔得啦!話晒都係第一份禮物…」我堅持,接著問道:「你呢?唔洗送聖誕禮物比個妹妹仔咩?」
「妹妹仔?」
「成日黎睇你練波果個呀!」我提醒他。
「哦…」他想了一想,續道:「求其請佢食餐麥當勞咪得囉。」
「咁都得?」想不到家境不錯的阿發會如此吝嗇。
「妹妹仔好易氹姐,邊似得你個阿圓咁丫!何況我又唔係真係好鍾意佢…」阿發開始沒完沒了的說著他跟那女孩的事。
可是當我看到前面的一間店鋪,便沒留意他說甚麼了。
那是一間教授黏土制作的小店。
我在櫥窗前看到很多示範作品,有栩栩如生的小動物,又有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甚至連一整間水果店也可以用黏土造出來。
一個還沒完整的構思在腦海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