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話，幫我追女仔》: 二十一
OK，婷婷當然冇咁粗魯，只係Who? .gif咁樣，係我自己亂咁幫佢加對白㗎啫。
我補充：「輝哥係家姐男朋友。」
家姐聽到，好似想解釋啲咩，但轉一轉眼珠，又冇講出聲；婷婷即刻講：
「恩姐有男朋友啦？」
事實上，家姐過成點係冇人知，佢Instagram account唔po嘢，簡介又淨係得一枝香港旗，唔係聽佢親口講，其實唔會知佢嘅個人生活。
「唔係男朋友……我哋冇一齊到。」家姐話。
婷婷好似好想側頭，但又忍住呢一種誇張：「咁——啫係點啊？」
家姐個口係咁開開合合，最後只係講到一句：「就係冇一齊到。」
我解釋：「嗰個男仔話鍾意家姐，已經好close，但話唔想一齊，一直拖住家姐囉。」
婷婷即刻放得手上嘅叉：「衰人嚟㗎喎！」
可能因為婷婷講嘢大聲過平時嘅關係，所以家姐都嚇一嚇，望住佢；婷婷繼續講：
「我唔明啊，咩叫鍾意但又唔一齊？點可以咁㗎，咁咪係咪代表冇鍾意到可以一齊？所以先一直拖住？」
好波！好波！婷婷同我諗嘅嘢係一模一樣，甚至佢冇見過輝哥都咁覺得，叻女呀！
我附和：「係囉，垃圾嚟。」
家姐低頭食嘢：「唔好咁講啦，佢唔係咁衰㗎。」
大家明唔明呢種感覺，明明你已經提咗一個人好多次，甚至好多人都想幫吓佢，但佢係都執迷不悟，仲要維護嗰個會傷害佢嘅人——真係令人好忟憎呀！點解家姐會咁呢？畀輝哥落咗降頭？
明明家姐平時都係醒目女啊！
「而家係A0嘅我同婷婷都睇得咁透徹過你喎。」我話。
家姐即刻用咗一個好凌厲嘅眼神望住我，OK，啫係叫我收聲，可能佢唔想畀婷婷知道咁多，破壞佢嘅形象。
「唉，愛情真係好難。」婷婷突然咁講：「恩姐，你實明某一啲好在意、但唔肯講出口嘅時刻。」
婷婷轉咗文藝腔，然後同家姐對望，呢兩個女仔完全無視我，尤其是婷婷，眼尾都唔望吓我。
「做咩啊？有煩惱？」家姐快速咁睄吓我。
婷婷成個人都好正向咁對住家姐：「唔係話煩惱嘅，我想佢知，又唔想直接講，如果唔係我就好似好怪。」
阿俊同Winnie突然咁熟，其實……我好在意。所以，我而家同恩姐講，咁阿俊都會聽到。
到我用Who? .gif嘅樣望住婷婷，但佢都係完全冇望過我。點解？幾時又有一個佢？我已經日日同婷婷一齊，但我都係唔知嘅？
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我覺得好絕望，呢段時間嘅一切追求，對婷婷嚟講其實係咪冇意義？
家姐答：「我明啊。真係少女情懷總是詩，同其他人唔同。」佢刻意咁望我，我就係佢口中嘅其他人……
但而家我笑唔出，因為就算家姐咁樣向婷婷眼神示意望住我，婷婷依然冇望過我一眼。
婷婷心裏面諗緊其他人——
唔係我。
「我見到兩個、我都好鍾意嘅朋友，無啦啦好親近，唔知點解我完全唔開心。」
終於開到口，其實我成個人都好緊張，可能都因為心虛，完全唔敢望阿俊；唔知而家佢見到嘅我，係咪好木頭公仔？
「係咪一男一女？」家姐問。
「係。」
我一聽就聽得明，婷婷呷緊醋，只係唔知係邊種。如果真係愛情呢？我好不安。
「哦……嗰個男仔。」家姐答，但又微笑。
「係。」婷婷細聲咁答。
吓，邊個？男咩仔？
家姐話：「明。」
「我覺得，唔應該係咁，而且好似好突然。」婷婷下意識搖頭。
其實係咪我自私？明明係好事啊，大家都變成好朋友。
兩男一女嘅友情——如果真係友情，婷婷會咁慌亂咩？睇怕，係愛情。點解要咁殘忍，喺我面前講呢啲？
家姐問：「咁點解唔問佢哋是但一個？」
婷婷答。「因為……佢哋就算親近，都唔係出奇嘅事。我冇資格理咁多……」
或者係，我唔想、唔敢問，怕聽到一啲唔鍾意嘅答案？
呢個答案到底係啲咩？
婷婷咁卑微，為咗其他人、其他男仔；但唔係為咗我。
屌，我聽緊啲乜啊？我同其他男仔唔同，唔會令你受呢啲委屈㗎，我都冇同其他人close，除咗郭靖。
「你鍾意咗個男仔噃，唔再係得好感啦。」家姐話。
唔知點解，家姐望住我笑得好開心——有冇搞錯，你唔到先黑晒面㗎咩？竟然幸災樂禍。睇人仆街係咪真係咁開心？
明明家姐你，知道我係有幾鍾意婷婷啊。
唉，仆街嚟。
但係，婷婷一聽到家姐咁講，突然好驚咁望住我——係，同之前一直無視我唔同，佢而家望住我，再即刻望返家姐，然後抿嘴、皺眉、碌大隻眼。
吓？真咩？死啦，佢會唔會發現，我講緊佢？
婷婷做咩咁驚？係因為突然醒起，冇同我講到啲秘密，驚我覺得我哋唔夠老友，而唔開心？
如果我唔開心，唔會係因為咁囉。
唉。
會唔會好明顯呢？但睇阿俊唔點出聲，應該都冇發現嘅。
結果，呢一餐飯，得家姐開心、好好心情，佢話，係因為我哋兩個着住校服咁食飯，令佢覺得好青春，好似返返去舊時咁。
我盡力睥佢——係呀係呀，青春包括女神鍾意第二個，係咪？
而婷婷，就成個人都面青青咁，冇咩反應。
總之，得家姐開心，真係唔明佢做乜勁；反正我少躁底……
食完之後，婷婷就話要走；我送佢出去，一路上，我哋都冇講嘢，各懷心事咁。
就算似係講咗出嚟，都仲係好唔舒服咁，可能係因為，阿俊——呢個我想佢知嘅人，接收唔到我嘅信息。
婷婷行行吓，問：「你最近有咩——唔同？」
我想問，佢同Winnie嘅關係變化。但一諗到，恩姐話代表我鍾意咗阿俊，即刻覺得好混亂。
「你？定我？」我疑惑。
咩問題嚟？我以為，婷婷係問緊佢有咩唔同，啫係剪頭髮嗰啲before and after。
「你自己。」婷婷答。
「冇啊，冇咩。」我話。
最唔同，咪就係今日頹咗好多囉……唔通又同你講咩。
冇啊？係咪因為唔講得？定係我呢條問題問得好差？
我同婷婷講拜拜，佢好似苦笑咁望我；我都同佢一樣。
行返屋企，都係失魂落魄。
家姐見我入屋，就笑一笑：「一齊share班戟啦！」
「冇心情。」我敷衍。
「點解？」
「你明明聽到㗎喎，仲喺度偷笑添。」我不忿。
「你哋真係戇鳩鳩，兩個都係讀書讀上腦。」家姐唉咗一聲。
咩話？
家姐你仲戇鳩啦，畀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