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薄暮掠影: 癡情

(24/12 修改，因為劇情需要，所以現在張仁會去日本交流）

入秋以後，你經常穿一件藏青色的外套來上課。

在我家，你習慣掛它在椅背上。

「浩宇，我們先來對一下上次做的綜合練習。你這次進步了不少，整合拓展的部份非常完整，見解論證也大致合理。因此，我給了你相當不錯的分數。」你低著頭，看著那一份練習，嘴角微微上揚。

你的瀏海比之前長了，蓋過半隻眼。



你伸手撥弄。

你的手背有一層不顯眼的油光，是用了潤手霜的痕跡。

我忍俊不住，不再隱藏目光，光明正大望向你。

你懵然不知，繼續說話，直至感覺到我熾熱的視線，才停下來。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還是我的臉上有什麼？」你又撥弄頭髮，神情柔和。



我盯著你的手，想你摸我的頭髮。

「啊⋯⋯只是在想你的瀏海又長了，會擋住你的視線嗎？」

「影響不大，但有時會戳到眼，所以我明天會去剪頭髮。」你微微一笑，玩弄自己的瀏海。

啊，我很喜歡你的笑容，想碰你⋯⋯

「把瀏海全放下來會不會蓋過你眼睛？」我內心掙扎一番後，開玩笑般按下你的瀏海，暗自希望你不要介懷。



「啊！我的眼！」

你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整理你的髮型。

抓住我的手不大力，像是生怕我會痛。

「浩宇，問過我才碰我，好嗎？你也知道瀏海很花時間打理。」你不經意側了頭，被瀏海戳到的眼睛閃耀著淚光。

嘩⋯⋯不行了。我怎會覺得你很可愛！？我的身體發瘋似的發燙，腦海亂作一團。

「嗯⋯⋯對不起。」

羞愧感和小鹿亂撞的感覺在體內交纏。

我覺得很抱歉，腦內卻不斷重播你剛才的樣子。



我真的很喜歡你，卻不斗膽告訴你。

自從談及將來方向的那一次，我經常覺得你對我很溫柔。在我們的對談之間、你看我的眼神，以及你的動作，均滲透著你的溫柔。

我常常告訴自己，這些是錯覺。那只是親密的師生互動，又或是朋友之間的關心，但又未能停止思考你和我之間的可能性。

可笑的是，我並不知道你的性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戀人。

在一無所知，也沒有勇氣知道的情況下，我又能做甚麼？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你放開抓住我的手，伸向我。

我以為你要摸我的頭，最後只拍了我的肩膊。



心中正感失落，你卻看著我雙眸，莞爾一笑。

啊⋯⋯

「那⋯⋯我可以摸你的頭髮嗎？」我怔怔地問。

「不是摸過了嗎？」

「但、但剛才戳到你的眼睛啊！而且我只碰了一下⋯⋯」我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

「好啦，好啦。真是奇怪的執著。」

你向前傾，我如願摸了你的頭髮。

滿有彈性，卻又順滑。



「可以了吧？我們還要上課。」

「嗯。」我心滿意足笑了。

不久，又到了下課時間。

你被染上暮色的樣子看多了，就沒那麼驚人了。但你本來就很美。

「對了，浩宇，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我下學期會去日本當交換生，所以三月尾到七月份不會在香港。那一段時間，我可以介紹一個朋友替你補習，或者你也可以有其他安排。不過他比較忙碌，所以回來之後應該也會由我繼續替你補習。你可以跟你的家人商量一下，我也會傳訊息跟你母親說一聲。」

「啊⋯⋯這麼突然？那、那好吧，我跟母親商量一下。不過，真羡慕你可以去日本。」心中感到一陣陣痛，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我在首輪申請時本來沒有被選中，是後來補選的時候成功，所以比較遲才確定自己可以去日本。但你也不要太羨慕我了，你喜歡什麼東西？我買手信回來給你吧。」



「我不想要食物。你覺得有什麼與我相襯，便買給我吧。」我竊笑一下。就看看你對我的了解有多少。

「我可能會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你不介意就可以了。」你也忍不住笑了。

「不介意。是你用心挑選的，我就喜歡了。」知道自己喜歡你以後，我不時就想說些挑逗的話。不過，你應該不會發現我的話有任何特別含意就是了。

「好。另外，希望你的母親會答應我的安排吧。我也想繼續替你補習。你是我四個補習學生之中最親近的一個，學習能力也不錯，跟你聊天和補習很愉快。」

這是不是說我在你的學生之中是特別的一個？

你簡單的幾句話，讓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心情總會這麼大起大落？

目送你離開後，我突然肚痛。過了二十多分鐘，才逃離洗手間。

我坐在沙發上，發現你遺下了外套。

我傳了訊息給你。你説下星期才拿回。

我嗅了一下。

嗯，味道很好。是清新香甜的洗衣粉味。與你的體味混合，多了一種如海風般柔和的香氣。我記得我們一起拍照的那天，坐車去東壩時，也聞到這味道。

我隨手把外套放在沙發的扶手上，躺下來，看著天。

窗外天色漸暗。數十分鐘後，天色就會全黑吧。

今天父母要出席朋友聚會，不會回來吃晚飯。

看著看著，我不自覺用手指撩起你的外套，抱緊在胸前，又再低頭嗅。

棉質的衣服是不是更容易沾上味道？怎麼整件外套都充斥着你的氣味？只有兜帽處的氣味較淡。

我輕輕觸碰手腕，剛才被抓住的地方還有些燙。

你的頭髮手感很舒服，我還想再摸更多。

「張仁⋯⋯」

隨著暮色的餘韻，我回想之前的夢境，在幻想中延續。

我坐在你的大腿上，你雙手摟緊我，不讓我離開。

我色心暗起，探手到校褲內。

啊⋯⋯想你撫摸我。

不要脱我的內褲，先用手指在我的性器上下遊走，逗弄所有敏感點。

「嗯⋯⋯」

我一隻手把外套捂在胸前，另一隻手挑逗地揉捏龜頭。我把頭埋在你的外套裏，好聞的味道直燻鼻子。我瞬間變得興奮，勃起了。

這癢癢的感覺夠了。不要弄了，快⋯⋯快點脱我的內褲！我想直接感受你手掌傳來的溫熱！

勃起的陰莖被內褲束縛著，有點脹痛。你卻不聽我的，繼續隔著內褲上下套弄著。

「嗯⋯⋯ 啊哈⋯⋯張仁！」

快！直接撫弄我！

我渾身發熱，心如擂鼓。

不只我的心在跳動，我的性器也在律動，像一隻發情的動物，乞求別人的觸摸。

前列腺液自尿道口滲漏。感覺很濕，很難受。

很快，我按耐不住，脫了自己的校褲和內褲。

温熱的陰莖暴露在秋天突如其來的冷風中，溫差感令我更感興奮。

我轉而把外套蓋在臉上，用力吸入你的氣味。

這感覺就像你抱緊我整個人，強迫我接受你。我索求著空氣，能吸入的，卻只有你的氣味。我很喜歡這種窒息感，使我有種把身體交給你的感覺。我想成為你的人。

「哦⋯⋯啊、哈⋯⋯」

另一隻手繼續在下體上下來回擼動，快感很快蓋過了摩擦帶來的不適，雙腿忍不住打顫。

「張仁，快、嗯！」

你的外套還在我的臉上。我說話的時候，險些咬到它。

浩宇，不要咬我，可以嗎？咬我就不讓你射。你對我低聲耳語，一隻手減慢速度，繼續套弄，另一隻手以指尖堵在尿道口。

我緊閉眼睛，頭向後仰。這種在高潮徘徊的感覺，讓我欲仙欲死。我呻吟起來，如朋友給我看的成人影片中，那些女優般。

「噯～嗚嗯⋯⋯」

讓你聽著我的嗚咽，我覺得很羞恥，卻更興奮。

「哦？看來你很喜歡啊，小浩宇～」你滿意的冷笑了。雖然是那個久違的殺人犯笑容，但我毫不害怕。你知道你這表情非常性感嗎？很想你就這樣掌控我的身體，接受我的心。

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想射卻不能射的感覺要把我逼瘋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似的微微抽搐著，下流的聲音繼續自口中發出。

「嗯、啊～哈、哈⋯⋯仁！」

外套要掉在地上之際，我伸手把它抓緊，大口大口吸入你的氣味。

陰莖前端的束縛解封，白濁的液體灑了出來。

乖，浩宇，做很好。你溫柔地摸了我的頭。

我虛脫似的倒在你身上，用力喘息著。

我艱難地轉過身，把頭埋在你的胸口，抱緊你。心仍怦怦直跳。

怎麼辦？我對你有了下流的幻想。我聞著你的氣味自慰了。

我現在還在嗅你的外套，用力吸入你甜美的氣息。之後有三個月不能聞到你的氣味。趁現在，想把這味道烙印在記憶之中。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就是控制不了慾火，也控制不了，對你這強烈的感覺。

體溫慢慢減退，我把你的外套扔到桌上。

幸好沒有弄糟。

我用紙巾清理現場。

清理著清理著，驀地覺得自己很變態，就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弄得一團糟？為什麼我要對你有這種感覺？我怎麼連自己的幻想也控制不了，就是那麼想要你？

明明你應該不會喜歡我，不是我能得到的人。

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可悲？

張仁啊⋯⋯你會喜歡我這個嘔心的變態嗎？假設你會喜歡同性，也不會喜歡我吧。

我要怎樣面對你？

我脫了沾上精液的校服，坐在地上，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