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奇妙的感覺

敵軍全面撤出,我軍以炮陣威嚇取得重大勝利,成功保衛浴巾一條。我非常高興,張開口拍掌大笑起來,但笑容只是維持了三秒,三秒後,空中有一條白色炮彈向我飛來⋯⋯

炮彈實在太快,即使見得到,身體也來不及做反應,只得吃下炮彈。一條白色的精液柱直直的射在我胸前,劃至腹部。幸好!有浴巾包身,不然?一身是精。

雖然,身體幸保不失,但實在噁心。我站起來,邊脫下浴巾邊罵:「吔!你⋯你搞甚麼呀!」



青年甲:「對⋯對不起,走火了。停不下來。」

看在他認真道歉和嚇跑光頭仔的份上,我也惱不了他。況且,自慰是不可中止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唉!算⋯⋯

還未說完,後方又一條炮彈打過來;幸好!射程不夠,墜落在太陽椅上。

未及反應,左方又一條炮彈打過來;幸好!軌道偏差,打在小任屁股上。(做得十分之好!)



啟口未合,右方又一條炮彈打過來;「慘嘍!」直接命中,打在我的嘴上。

我啐一口白精,一手抹嘴,即怒罵:「靠!操你⋯⋯

還未罵完,只見四方八面,炮火連連,眼前盡是一條又一條精液條!這時刻,無論有多大的憤怒,也要先擱下一邊,逃命要緊。我即緊閉雙唇,內心默念平生所學的全部粗口,拿着浴巾向前擋,直衝出重圍。

小任喊叫:「小倩!去那呀!」

這淫妞在此時此刻竟然還敢張開囗,我實在沒有這個膽子,所以沒有答話,一直衝,一直衝⋯⋯



而小任在一片炮火之中已經身中多炮,仍然態若自然的為眼鏡兄額頭貼藥水膠布,好像很浪漫,很溫馨,但感覺超奇怪,無法理解。

眼鏡兄則在一片炮火之中安然無恙。事關,他是眾男的大哥,小弟們不敢造次。

——————

一直衝⋯⋯我身上已經中了數炮,小腿、大腿、手臂都沾有精液。由於太過噁心,走出重圍後,我沒有停下腳步,直跑到泳池旁,掉下浴巾,即跳下水。

本來,我只想沾些水洗刷身上精液,殊不知,一跳進水,腳兒竟沾不到底。不會游泳的我即時溺水,大呼救命,胡亂拍水。

這時,整整一個大泳池竟然沒有一位泳客,只得一隻旱鴨子——我,而操蛋的救生員,正在高台之上,拿着望遠鏡全神貫注的觀看小任。

我拼命拍水,連呼救命,可是完全沒有人發覺。最後,我用盡最後一口氣大喊:「我操你媽的!」

⋯咕咕咕⋯咕咕咕⋯



這一喊,把我肺內的氣都喊了出來,身體直往下沉。水中,感覺一切好像緩慢起來,時間也過得很慢,池水很清澈,光線很明亮,四周很寧靜,沒有任何聲音。我一直沉,好像到不了底,漸漸覺得很疲倦,光線漸漸減弱⋯⋯

四周漆黑一片,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

這時,有一雙巨大的手把我拉進堅實的胸膛,再緊緊抱住我的身體,灑一聲,頓時頭出水面,白光刺眼。我倚靠着男人肩膊,連咳幾口水,只覺頭昏腦脹,眼前白花花。

男人溫柔地說:「姐,你沒事吧。」

我氣喘吁吁地答:「還好⋯謝謝。」

我定睛一看,看看救命恩人是誰,原來是昨晚酒吧遇見的青年——施正。

我內心很驚喜,不過無力表達,只沒氣沒力地說:「是你⋯太帥了吧。」



施正帶點害羞的笑着答:「還好,謝謝。」

——————

不消一會,施正就送我上水。剛上水,我就轉身坐在泳池邊,才坐不夠一秒,施正連梯子都不用扶,兩臂撐起,急急上水,即脫下濕漉漉廚師袍,蓋在我身上。

我感覺他是保護着我,不過有點奇怪,遂笑着問:「怎的把濕衣服蓋着我?」

施正低着頭臉紅紅地說:「呀⋯泳衣⋯整理一下。」

我微微掀開廚袍窺看自己的身體,泳衣歪七扭八,完全變形,胸前兩個粉嫩櫻桃一露無遺。此時,真的非常尷尬,尷尬的原因不是乳頭讓人看見,而是不知怎樣面對施正。

施正看到我面紅耳熱,低頭尷尬的樣子,就主動說:「你休息休息,我先走。」來解開這尷尬的局面。他站起來,轉身,才踏出一步,我就拉着他的褲腳,說:「別走。」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這樣做,就是腦子一股熱,回過神來已經拉着他褲腳。



——————

施正穿着濕漉漉的廚師工作服;我披着水滴滴的廚師袍。我倆繞池散步,沒有說話,亦沒有對望,只是默默地步行,在干燥的地板上劃下兩道並排的水痕。

我一直行,就一直盯着泳池,藍色的水映着白色的雲,粼粼波光,忽明忽滅。
其實,看甚麼是沒有意義,只是腦海一片空白,找點東西盯住。

在我呆呆的時候,施正有點緊張地說:「我⋯能不能⋯叫你小倩。」

不知為甚麼,我不敢望着他,只低着頭盯住地板,輕聲說:「可以呀~」

——————

我們繼續走,我就一直盯着椰子樹幹,一節啡色連着一節白色,一節白色又連着一節啡色,一節啡色⋯⋯



在我白白痴痴數樹枝的時候,施正突然說:「你的朋友在那?」

我即時清醒,慌張地答:「沒有~哈,那來的朋友。就我一個。」

我撒了個謊,這很正常,試問我怎麼可能告訴他:「看!臥在太陽椅上全身精液的淫妞就是我十六年的好姊妹,而在捅她的穴,戴眼鏡的傢伙就是我的同行朋友。」

——————

我們繼續走,走不了幾步,正是: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見到一群男人,像火車一樣衝來,為首的火車頭正是小任、眼鏡兄和眾男。小任面向前方,全身赤裸,張開手露出彈彈巨乳,掰「M」腿露出一線小鮑,「大」字型的坐着,任由男人們搬運,向四周巡遊。

我看到這個陣勢,嚇了一跳。

不特止,小任還向我大大揮手,張口掰掰的喊話,雖然距離遠,未聽到,但憑經驗我已經推測到是:「小倩!你在做甚麼?」這句最煩人,最搞破壞的話。

這時,小任在前方快速逼近,我望望施正,再望望小任,再望望施正,再望望小任。

⋯⋯操媽的,靠!

即時向右邊飛奔,一跳,蹦進草叢,躲在椰子樹後,蹲下來,躲避小任。施正見我這麼奇怪,亦跟着跨進草叢,蹲下來,問:「小倩,你在做甚麼?」

怎麼可能告訴他真相呢?所以,我施展影后級的演技作個:

「雙拳緊握放胸前,顰蹙扁嘴裝可憐!」

我驚恐地說:「剛剛⋯剛剛有變態㖿~」
雖然表情是假的,但這句一定是千真萬確。

施正認同說:「是呢,有點瘋狂。」

我嬌滴滴地說:「我很害怕哦~」

施正輕哈一聲,微笑着說:「小倩,你真可愛。」

男人的讚美,我聽得多,老早習慣了,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從施正口中說出,感覺有點不一樣,很開心。

——————

隨後,我們繼續散步。這次,我沒有發呆,打醒十二分精神四處張望,提防「小任火車」。

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施正突然說:「小倩,可以讓我照幅相嗎?」

其實,這是很細微的要求,我馬上就答應,擺出甜美的笑容,讓他拍照。奇怪的是,施正沒有拿出手機,只是凝視着我的臉,一直凝視,沒有說話,沒有動作。我察覺到有點奇怪,但沒有說出來,只是維持着笑容,仰望着他的眼睛。

涼風吹拂,一片卷葉,離枝而下,吹來我倆之間,一葉遮目,葉過飄落,我倆目光依舊,凝視對方。這時 花草的香甜氣息,特別香,特別甜。

在這美麗的詩畫中,卻由一聲罵叫劃破。

「龜孫子!老子找得你 苦啦!竟然在泡妞!」喊這話的是近處一個老頭。他戴白廚帽,穿白廚袍,非常明顯,他是施正的老大。

施正裝作鎭定,但很明顯有點慌張,演技太差了,有一點搞笑。

施正:「呀⋯老師父,怎麼走出來了?」

老師父罵:「就是來尋你這個孫子,滿單啦!還不走!」

施正要回去工作了,他臨別時向我說:「袍子穿着,別着涼哦!」一溜煙追上老師父。

我看着他漸漸離開的背影,不停被老師父打罵,漸漸⋯⋯施正跑了回來。

施正低頭愧疚說:「呀⋯老師父說,袍子⋯⋯

聽了幾句,我已經完全明白,即時脫下廚袍塞在他胸懷,笑着說:「回去工作吧!今天謝謝你。」雖然他要帶走廚袍,但滿滿的心意早已留在我心中。

施正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散步再沒有趣味。

我交叉手遮胸,慢慢的走,回想着剛剛的點滴,時不時暗暗傻笑,像瘋子一樣。

——————

由下午至到黄昏,我出來泳池已經有兩個小時,有點累,只想回房休息,就急急回去拿手袋,準備離開⋯⋯

當我回到去,只見我的太陽椅已經被人佔據,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大圈子的人!

一大圈子的男人!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