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神經的戰爭

在小任被男人圍住的時候,我倚在太陽椅,時不時從小小的罅隙,看看她的荒唐鬧劇。而這場鬧劇女主角只有一個,男主角卻有十個,後來還添了大量配角。人數太多了,舞台容不下。就有些當不了演員的,只能當觀眾。

觀眾個個看得褲襠鼓鼓脹,其中有些膽粗的年青人,血氣方剛,再忍不住,就鼓起勇氣,去開發新大陸——我。
幾個年青人拿着太陽油走過來,當中有一個光頭仔問我:「要不要幫手?」



我⋯⋯

光頭仔張口掰掰說:「妹子⋯⋯好嗎?」

而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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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探險家抱着一個思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認為好人應該跟好人在一起,壞人應該跟壞人在一起,淫妞也應該跟淫妞在一起。接着推論:



小任是淫妞,
淫妞旁邊是我,
我也是淫妞。

雖然,理論錯誤,但答案正確。我的確是淫妞。

老實說,在一小時前,小任脫光光開始,我已經想脫光光跳進男人堆裏,一齊被男人摸。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怎可能真的做出來?一來,這是免費讓人玩,做完,半分錢兒也沒有。二來,這裏是公眾地方,眾目睽睽之下全裸,實在沒有膽子,也過不了自己心關。

但我確實很想被摸,所以,我看準後面沒人,就卷曲雙腿,成攣弓蝦米的樣子,再行所無事的玩手機,慢慢把手機移向下,至到陰部,暗暗地用尾指撫摸小穴。



因為是在公共場所自慰,我一直很擔心被發現,但又忍不住的繼續摸,愈摸就愈擔心被發現,愈擔心被發現就愈興奮,愈興奮就愈要繼續摸,周而復始,愈發嚴重,無法自制。

摸着摸着,只覺得完全不夠,我就開始大膽起來,把尾指插進去撩。

撩得舒服,撩得暢快,但仍然不夠,我就更大膽起來,用無名指抽插小穴。

插得超舒服,插得極暢快,但還差一點,我就打開手機的影片庫,觀看我心愛的片子,來彌補這一份不足。這些片子只有幾分鐘長,內容都是特寫女性陰部被陽具瘋狂抽插。

看着影片中的小穴被瘋狂抽插,插到陰唇翻皮,十分激烈,我開始出現奇奇怪怪的思想——影片中的小穴,就是我的小穴;我的手指,其實就是雞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現在被男人瘋狂的抽插着;「呀啊~雞巴~好舒服呀~繼續~繼續~⋯⋯」

我咱個兒的自慰,還把自己催眠得瘋瘋癲癲,幻想得像真實一樣。身體開始不自覺地扭動起來⋯⋯

但過不了很久。突然,小任大喊:「小倩!你在做甚麼?」

嚇得我半死,慌忙把手指拔出來,故作鎮定答:「沒甚麼,就是玩玩手機。」



小任:「玩手機?怎的扭來扭去?」

我:「玩賽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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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慰搞到一半,就如炒飯炒到一半,是對絕不可以中止的。所以,過了一會,我看準無人注視,就再把手指插進小穴,暗暗地瘋狂抽插。為了不再被人發現,我克制住身體不再扭動,也把黃片關了,裝作若無其事的玩手機。

這個方法很成功,可以維持瘋狂抽插,又不會被發現,直至——小任被舉起(被高舉的辛巴)。

她居高臨下,大喊:「小倩!你在做甚麼?」

嚇得我半死,慌忙把手指拔出來,回答:「沒甚麼,就是玩玩手機。」



小任:「玩賽車,怎的手指抖個不停?」

我:「轉了!現在玩『水果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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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淫妞搗破了兩次,但自慰搞到一半,就如做愛做到一半,是絕對不可以中止的。我靜待了一會,看準無人注視,即把手指插進小穴。為了不再被人發現,這次我只是暗暗地撩,不再抽插。從外看,只是看到我在玩手機,完全沒有異樣,天衣無縫。

這個方法非常成功,完全不會被發現。但是——

小任大喊:「小倩!你在做甚麼?」

我快速把手指拔出來,煩躁地回答:「又甚麼啦,就是玩手機呢!」

小任:「現在玩甚麼遊戲了?」



我:「就看着『開心農場』的西瓜,等收成,忙得很呢!拜託別叫我,行不行?」

其實,這淫妞完全看不到我,就是在瞎叫,搞破壞,阻止我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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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爲了進行第四次自慰,苦苦思索各種自慰方案的時候。有幾個年青人拿着太陽油走過來,當中有一名光頭仔問我:「要不要幫手?」

我望着光頭仔的臉,剎那間,腦海掀起一場天使與魔鬼的戰爭——

突然間,我站在白雲之上,聽着天使和魔鬼的辨論。

天使笑着說:「快點拒絕他們吧!他們全都是他媽的射精怪,很危險的。」



魔鬼正色道:「說真的,別這樣,做人要客氣一點,他們一番好意,就讓他們幫忙吧。當是年青人交流一下,交個朋友,有甚麼不好?聽我說,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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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笑說:「交流你媽媽!胡說八道。」「他們壓根兒就是想揸你個波,玩你個穴,當你玩具,你明知道還答應?你妹。別這麼賤行不行?」

魔鬼道:「說真的,不是 玩具不玩具,是大家一起玩,無分高下,一起圖個快樂,開心開心一下而已,『Just for fun games!』」「其實,你也很想要吧!為甚麼不跟他們玩玩呢?又不會少塊肉,你情我願,『WinWin』雙贏。聽我說,一於做吧,做吧,做吧⋯⋯」

我:「我⋯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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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說:「操你媽的。不會少塊肉?會多塊肉呢!」「你別聽這個賤廝說話,他就是一個賤,還拉埋你去賤!不是我嚇你,你隨隨便便的讓男人吊,吊到屄子都大了,殘了,臭了,男人就會當你垃圾掉。到時,誰愛你呀?你聽我說,凡做女兒家的,要潔身自愛,珍惜自己身體,守住貞操,這樣自愛,別人才會愛你呢。」

魔鬼道:「『What?』貞操?哈!說真的,現在是甚麼時代,廿一世紀,自由社會,婚前性行為就像是出街食飯一樣,人人都在做,是最平常不過的活動,有啥問題?她們照樣個個結婚。」「別讓這個假仁義嚇倒你。做愛是廿一世紀女性平等、自由、自主的表現,無論男女都有權自由地享受性愛的樂趣,不要再被舊社會的框框困住了,解放出來吧!做個快樂自主的新時代女性。解放吧!解放吧!解放吧!⋯⋯」

我:「好⋯好像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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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說:「我操爆你媽個屄?解放你娘親個穴!說起解放我就火起啦!甚麼叫做解放?解放是在思想上,而不是在衣服上。還甚麼平等、自由⋯⋯媽的!通通跟做愛有個屁關係呀!」「你聽我說,所謂做愛,不是請客食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是一種很親密的活動,一種情感交流的活動,一種把靈魂互相奉獻的活動。如果要做,雙方要有濃厚的感情基礎才行。如果,你硬是要搞婚前性行為,我也沒甚麼話好說,但也要找個有感情的,愛的,可以付託終生的,你才好張開腿呢!」

我有如醍醐灌頂,頓時恍然大悟說:「對呢!做愛不是請客食飯!要收錢的!」

我內心的糾結完全解開,有如撥開雲霧見青天。我望着天使,祂張口掰掰的不知道說甚麼,畫面漸漸模糊,天使的面容漸漸轉變,漸漸,漸漸變成了光頭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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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一定神,看到光頭仔張口掰掰說:「妹子⋯妹子⋯妹子。好嗎?」

我有迷迷糊糊,問:「好⋯呀⋯好⋯甚麼?」

光頭仔聽到個「好」字,高興到跳起,說:「當然是塗太陽油嘍!」

我一聽到「搽太陽油」,即時清醒,馬上拒絕:「呀⋯我⋯我咱個兒搽完了。」

我撒完這個謊也覺得尷尬,還包着浴巾,竟然說搽完太陽油。但光頭仔明知是託詞,仍然不死心,忿忿地說:「你的背未塗,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光頭仔即伸手過來,強扯浴巾,欲要見我的白滑美背。我怎麼肯呢?我是一名貞潔的女孩子,平白無故我是不會讓人看身體的。我拼命按實浴巾,保護我純潔的身體。

吵嚷一輪,一輪拉扯,小女子又怎抗得過大男人?浴巾漸漸走向他的手裏,我身上的浴巾漸漸離開。我很害怕,怕的也不是快將要露出身體,而是光頭仔,他很兇惡,很粗暴,說的都是很難聽的話,像是個黑幫惡霸。

我從未遇過這麼兇惡的人,心中寒寒的震抖,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不知道要怎麼辦。這時,有一隻手霎地飛出,一把抓住光頭仔手腕,說:「小兄弟,我朋友好像不太願意。」

我抬頭一看,英雄正是眼鏡兄,感覺他好像變得很高大,很強壯。

光頭仔:「四眼的,別多事,鬆手!」即撒手,但掙脫不得。

眼鏡兄:「小兄弟,人家姑娘不願意,你看不出來嗎?」

光頭仔:「誰是你兄弟,鬆手!不然,命也沒有!」即大力撒手,也是掙脫不得。

眼鏡兄:「這兒是高級地方,你別用強。」

光頭仔:「這就是我的地方,我就是喜歡用強。」即向手下打個眼色,六七個小伙子把眼鏡兄團團圍住,兇神惡殺,揎拳擦掌。

在這個險境之中,眼鏡兄仍然保持冷靜,全無懼色,神情輕鬆,不慌不忙的從銀包取出全部鈔票,雙手遞出去,說:「這裡應該夠買好幾個妞,不如賞個面,就這樣算了吧。」

光頭仔搶過鈔票,哼了一聲,就一把丟在眼鏡兄臉上,頓時銀紙四散,鈔票滿天。

光頭仔竪指大罵:「操你娘的狗娘養!我就是看你不順!」向手下打個手勢,六七個小伙子舉起拳頭直衝向眼鏡兄。

「等等!」眼鏡兄大喝一聲,非常威武,喝退眾人。他自握手腕扭兩扭,對視着光頭仔,全無懼色,冷笑一下,神情輕鬆,不慌不忙的脫下腕錶,雙手遞出,說:「這裡應該夠買十幾個妞,不如賞個薄面,就這樣算了吧。」

光頭仔搶過手錶,哼了一聲,就一把丟在眼鏡兄額上,頓時額頭擦破,眼鏡掉地。

光頭仔上前一踏,踩破眼鏡,竪指大罵:「操你娘的狗娘養!我都說了,就是看你不順眼!要打!」再喊喚手下:「不許停,給我打!」六七個小伙子舉起拳頭直衝向眼鏡兄。

在這個絕境之中,我覺得眼鏡兄真的要一命嗚呼了。誰知,手下們才剛動身,還未踏出一步。忽地跳出個全裸小任,一把攬住眼鏡兄,一句「寶貝兒」,親一啖;一句「小乖乖」,又親一啖,說:「心肝呀~痛不痛哦~誒~唔~哦~⋯⋯

小任把打手全部震住了。而在這個關節眼上,眼鏡兄繼續保持最欠打的樣子「冷面書生的表情」。

光頭仔忿怒到跳起來,向手下大罵:「幹你娘的又停甚麼?給我打!向他的臉!打!」

「等等!」小任大喝一聲,英姿喚發!喝止眾人,再振臂一呼:「圍!」

二三十個「饑餓剩男」圍成一個大圈,把光頭仔和手下們團團包圍,他們沒有揎拳擦掌,也沒有兇神惡殺,反而神情愉悅,手不停的抖。事關他們剛剛在自慰,搞到一半,急急過來幫手,而自慰搞到一半是不能夠中止的,所以⋯⋯

即時形勢大逆轉。這個情況,只有少數男性能夠淡定,而光頭仔屬於多數。所以他氣焰全消,還有點驚慌,縮在手下身旁,沒有說話。

小任還要古靈精怪的作個手槍手勢,向光頭仔:「呯!」「呯!」「呯!」「呯!」⋯⋯

這時,我十分高興,簡直要買爆谷,看大壞蛋跪地求饒。但眼鏡兄為人厚道,不喜歡結冤仇,即時幫壞蛋打完場。他舉起雙手向眾男勸說:「別這樣,別這樣。朋友聊聊天而已,怎的圍過來?快快散開。」

眾男接過命令,站開,現出一條大罅隙。

光頭仔見有路可逃,狠狠的拋下一句:「山水有相逢!」就領着手下急急落荒而逃,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敵軍全面撤出,我軍以炮陣威嚇取得重大勝利,成功保衛浴巾一條。我非常高興,張開口拍掌大笑起來,但笑容只是維持了三秒,三秒後,空中有一條白色炮彈向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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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兄的眼鏡,是黑色膠框,長方鏡片的類型,和他冷靜的性格挺相配的。現在,給踩碎了鏡片,只剩下框架,但他仍然戴着。幸好!他度數不深,真的不深,400度而已,勉強還可以看路。

至於瑞哥?眼鏡兄曾嘗試打電話給他。他朦朦朧朧囈語幾句:「呀⋯呀⋯我⋯我約了人,不來了,你們玩,你們玩,晚上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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