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中的花園: 第十八章 假如讓我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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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醉立福! 跳一支熱辣辣的舞。。。
跟你, 也沒有跳過這樣瘋狂!
然而閉上眼, 怎麼還是你!?
長此下去，我還怎麼可以再對任何人熱吻？
記著你曾答應跟我學的舞，是我沒爭取機會，還是你從來沒有認真過?


2006年7月1日




一眨眼便大半年了，藍海人說他的作品好像得獎了。他讓我過去出席他的頒獎典禮，我說很忙而推卻了。

這段日子我過的很好很充實。我聽着楊千嬅的<烈女>，學習如何「裝作我沒有靈魂」，這果然讓很多人讚我性感，我也學懂如何「忘記是與非，與魔鬼在一起」
原來只要選對地點，要找男朋友一點也不難。原來只要不交出真心，拍拖也其實很容易。一切也不過是合則來，不合則去而已！
我不再為了要跟誰有將來而把自己變做他人喜歡的類型，我也放棄了再當任何人的佈景，我寧願試著去享受悲傷，也不再為誰去違背我自己！

這半年我的人生甚至一直在進步。還記得以前偶爾會跟小小到348 Disco 或者尖沙嘴Pub Riz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現在我跟同事們會到尖東Sticky Finger 和蘭桂坊Insomnia，感覺不止環境乾淨了，連認識的人也像比較高級。以前我只會叫Diamond Black，現在除了雞尾酒，我還懂得喝白酒，感覺整個人都成熟了！而且酒吧的人都喜歡跟我跳舞，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國人，他們都誇我跳舞又投入又好看。他們都不知道，我跳舞都跳得考上導師牌了,怎麼可能會不好看？當然，他們也根本不會關心我到底有沒有考什麼牌？

每一次都會有好心同事把我安全送回家，其實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跳舞，一般都沒有認真喝下多少酒。但每一次，我都會借醉給他打電話，當然每一次他也會直接讓我給他留言。
他像那時小小形容一樣，完完全全地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然而今晚，原本說要好好透透氣，說好要陪我共同進退的小小卻突然接到電話，說她兒子在家發燒了,要匆匆趕回家。她雖然讓我陪她回家，但我堅持自己能回家，讓她別管我。
我當然為小小擁有一個幸福家庭而高興，但每次到她家作客都叫我感覺嫉妒。

這一晚，我人生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第一次不跟任何人跳舞也不跟任何人聊天，認真的在喝著悶酒，然後發現這樣真的很悶。
借著酒意，我給他發了個短訊，說我現在回家了，然後自己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走著。
我根本不想回家，我就這樣走著，走著，從蘭桂坊一直步行至銅鑼灣，走到了他家。
我拿出我手上的鎖匙，發現仍然能開門。

走進去，他正坐在書桌旁，被我嚇呆了！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問得很溫柔。

我們之間已經多久沒有再嘗過這種久違了的溫柔？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忍不住又哭了, 走到他身邊把他摟住。

「喝醉了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然後吻上他的臉。

他摟緊我，然後難過地叫我: 「別這樣好不好？」

我沒有管他的話，我只想要他，我吻著他的唇，他的頸，他的胸膛。陶醉在那熟悉的香水味道，而每一吻亦伴隨著我淚水的味道，變成一種獨有的雞尾酒會。
我一寸一寸地往下吻著，直至再一次接觸到他的敏感地帶，做著我以前一直不喜歡為他提供的服務。




他開始停止了反抗，這讓我明白他真的喜歡這一種親密，只是我又能接受我們之間只剩下這樣的親密嗎？
我不讓自己去想，一心只想好好地沈醉於當下。如果可以讓我從頭再選擇一次，我願意不要承諾也不要永遠。
再一次，我為自己能為他帶來一點愉悅而感到興奮。而他也放棄再去深究到底發生什麼事，把我抱到床上。再一次，我們彼此燃燒著，我們也消耗著彼此，直至大家都感到筋疲力竭。


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睡在那張熟悉的沙發床上，晴晴小姐就卷睡在我身旁，然而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我取回自己的電話，看見一則他發出的短訊。
「忙，今晚也很晚，你醒來就自己回家好了。」

我的淚水一下子就湧出眼眶，我摟住晴晴，我開始妒忌她，卻又覺得她很可憐。

像第一次光臨的時候，我用了半天時間好好打掃這間屋子，卻在書房裡發現大量素素的物品!
三年同房, 我不可能認錯, 我肯定那些衣服用品全部都屬於元素!
我難以接受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我的素素?我拿起電話想求證, 卻不敢按發送!
我問自己, 到底憑什麼身份去求證了? 然後我提醒自己，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現在甚至正擔任著第三者的角色!





最後，我把自己手上的鎖匙留在他書桌上，正式離開了他。



「我怕死　你可不可以暫時別要睡
陪著我　讓我可以不靠安眠藥進睡
但如果　但如果說下去　亦無非逼你
壹句話　如今跟某位同居

我的天　你可不可以暫時讓我睡
忘掉愛　尚有多少工作失眠亦有罪
但如果　但如果怨下去　或者　傻得我
通宵找誰接下去





離開　不應再打攪愛人……　
對不對?」


假如讓我說下去
楊千嬅
作詞：林夕
作曲：于逸堯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sxaELYIOH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