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我翻到麵包舖,巴頓先生一見到我就衝過嚟攬住我,佢話:
 
「我見到你張字條仲以為你會死呀。」
 
我答佢:
 
「我琴日都以為自己會死,以為自己搵到隱藏大佬,點知自己傻仔咗。」
 




講完之後自動自覺咁攞起個包,沖咗杯茶坐低喺餐枱。
 
巴頓先生遞封信畀我再講:
 
「你畀麥克封信仲係到,你自己畀佢?」
 
我接過封信講:
 
「好,話時話,琴日你見完教父點呀?」
 




巴頓先生答:
 
「危殆,依然昏迷中,希望柯里昂閣下撐得住啦。」
 
聽完之後我開始沉思。
 
而家雙方都仲係膠著狀態,而根據電影劇情,柯里昂幾兄弟一定係商討緊報仇嘅事,而麥克會流落西西里。
 
我唔樂見呢個情況,因為兩年嘅膠著時間,對我嚟講實在太長啦。我有必要搵佢哋幾兄弟求其一個傾吓,最好係麥克,因為我知道最多開於佢嘅事。
 




仲有博曼罕係邊個殺架?我聽唔到嘅第四個穿越者?退一步講,我連佢叫咩名同狀況點都唔知,完全無從入手。
 
我問巴頓先生:
 
「柯里昂大宅會唔會過嚟買麵包架?」
 
巴頓先生答:
 
「唔會。一嚟遠,兩嚟我諗佢哋本身都有廚師。」
 
我同巴頓先生講:
 
「借架車同幾袋麵粉嚟用下。」
 
巴頓先生問:




 
「你想點呀?」
 
我答:
 
「我決定試下最老套嘅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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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昂大宅。
 
我打開車門攞咗袋麵粉落嚟。
 
行去後門搵個睇落最豬兜嘅保安同佢講:
 




「送麵粉架。」
 
正當我想掂行掂過嘅時候,嗰個成個張建宗咁嘅樣嘅保安過嚟截停我講:
 
「送咩麵粉,未聽講過。」
 
我唯有放低袋打開個麵粉袋開始鳩吹:
 
「呢批係瑞士山區粉,無污染,無添加,粒粒都咁白架。」
 
我望住保安嗰個迷惘嘅樣,我繼續講:
 
「一年得一批架咋,接觸空氣就氧化架啦,你睇吓,黃呀,黃呀,黃緊呀,你負唔負責得起架?」
 
見佢俾我質疑到開始動搖,我就一邊包翻好袋麵包一邊行入去,走之前講:




 
「今次教精你呀,走粉都係經驗,你冇讀過大學更加唔可以介意啦。」
 
望到嗰個貌似張建宗嘅保安一副感覺自己學到野一生受用嘅樣,我就知我好順利潛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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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入正廳,求其放低袋麵粉喺角落頭,就開始尋找麥克的故事。
 
作為一個演員,最緊要自然,千其唔好偷偷摸摸。
 
我喺行嘅過程中,見到有個女人經過,我光明正大咁問佢:
 
「有冇見過麥克或者湯姆?」
 




佢答我:
 
「哈金先生出咗去,麥克在他的書房。」
 
我講:
 
「好,唔該你,不過書房係邊?」
 
佢有啲疑惑咁望我,我再講:
 
「唔好誤會,我係麥克海軍嘅朋友,我知道柯里昂閣下嘅事,特登過嚟搵佢。」
 
「唔好意思,失禮咗,嗰面行上一層轉左第三間房就係。」
 
「唔緊要,非常時期敏感啲係好事,唔該曬你。」
 
講完我就行咗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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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上去書房,門冇閂埋,望到麥克,一副憂心如焚,稚氣未除嘅樣子,完全冇《教父》後期嘅氣勢。
 
我只係需要獲得麥克嘅信任,尤其柯里昂永遠以家族優先嘅原則,只要善加利用,難度冇想像中咁高。
 
我敲一敲門,自然咁行入去搵張凳坐低講:
 
「你好,麥克,我係幫令尊做野嘅,我叫湯姆,勞根,我有啲野要同你講。」
 
麥克疑惑咁講:
 
「我從來冇見過你。」
 
我繼續講:
 
「我相信你都知道,令尊一直都唔希望你接觸黑道生意,而且有啲工作越少人知越好。」
 
望到麥克思考緊,我繼續講:
 
「我向你坦白,我幫教父喺唐人街個邊做野,我有特別嘅收風技巧,想殺死令尊嘅表面係塔塔基利亞,實際上係巴西尼,又或者可以叫做其他四大家族已經聯手啦。」
 
麥克眼神散弱咁講:
 
「好似你所講,父親一直都唔希望我接觸家族生意,我冇咩號召力,咁重要嘅事或者你應該同山姆講。」
 
我一隻手搭住麥克膊頭講:
 
「麥克,當然要同佢哋講,但唔係我,係你。你需要畀翻啲自信自己,令尊出咗意外,負擔落咗去你哋幾兄弟身上,你都需要變得堅強。」
 
「假如,我話假如,你可能會擔上重任,
我知道你對自己嘅人生有唔同嘅期望,就好似你加入海軍一事咁,但同時有啲責任係冇可避免,我知你愛你嘅家族,你都希望可以減輕父親同兄弟嘅負擔架嘛。」
 
麥克講:
 
「我明白......我會。」
 
我再講:
 
「麥克,我一直以嚟向令尊負責,而家佢訓喺醫院,我有野要同你講,我有個機會去巴西尼身邊做臥底,我以後會同你聯絡,你得唔得?」
 
我等咗麥克一陣,見到麥克眼神開始轉變。
 
麥克講:
 
「可以,我會同佢哋講,我哋會重新部署,而你專心去做臥底工作。」
 
我問麥克攞咗張私人卡片,同時用紙寫底巴頓麵包舖嘅電話,然後講:
 
「我會用積尼托倫斯嘅身份再聯絡你,暗號係閃靈,如果你迫不得已要聯絡我就用丹尼。」
 
講完之後我就行翻去後門,同個豬兜保安光明正大講再見咁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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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宅,揸車翻去麵包舖嘅途中搵咗個電話亭打畀雷達研究所。
 
「喂,我想搵賽德克先生,同佢講我係艾德蓋恩。」
 
等咗陣,電話另一邊再次傳嚟聲音,係賽德克先生,佢講:
 
「你有答案?」
 
我講:
 
「答案同條件。」
 
「好,聽日過嚟。」賽德克先生講。
 
收線。
 
揸翻架車去麵包舖,同巴頓先生講:
 
「巴頓先生,我諗我做埋今日做唔到啦。」
 
巴頓先生拍一拍我膊頭講:
 
「我明...我明...自己小心。」
 
幾分鐘後,巴頓先生又講:
 
「唔啱聽嘅野想唔想聽?」
 
我好似愚民樂咁則一則頭講:
 
「你講啦。」
 
巴頓先生嘆一嘆氣講:
 
「以前有幾個後生仔都係咁,好嘅都仲見得翻佢,最差嘅連畀紥花嘅機會都冇,如果你唔想,我可以畀筆錢你離開紐約。」
 
「我明白,多謝你嘅好意,但係有啲野我需要面對,或者......可能係我存在喺到嘅唯一意義。」
 
講完之後我行埋去攬一攬巴頓先生,攬完我望到巴頓先生眼泛淚光。
 
我心中咒罵識咗一個星期多啲啫,做咩咁感性架你,搞到我都有啲眼濕濕啦。
 
經歷咗呢幾日,我發現就算冇女神指引,但原來其他穿越者一直喺我身邊,當教父中槍之後一切亦接踵而來,佢令我相信逃避命運並唔係解決當前環境嘅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