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柯里昂大宅。
 
保安極之嚴密,五步一崗。
 
「我係湯姆勞根,我想入去見山姆柯里昂。」
 
「唔可以,閒雜人等唔可以入去。」保安講。
 




「我嚟過兩次,柯里昂小姐婚禮都有出現。」
 
「邊個湯姆勞根,呢到冇人識你呀。」保安講。
 
我決定開始撻朵。
 
「你識唔識威廉瓊斯?佢叫我嚟嘅。」
 
佢聽到威廉個名之後望住我一陣,講:
 




「威廉,我識,琴日開始已經唔見嗰個嘛,我哋都搵緊佢,你最好直接叫佢嚟,而家個個都有可疑。」
 
威廉唔知去咗邊?早知唔撻朵啦,搞到我都做埋可疑人士,我尷尷尬尬咁問:
 
「你懷疑威廉?」
 
「我只係知冇鬼唔死得人啫。」保安講。
 
我相信威廉,但搵威廉出嚟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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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住白頁上嘅地址,一步一步咁終於搵到威廉屋企。
 
門鐘,冇人應。
 
敲門,冇人應。
 
圍住間房行個圈,都冇人。
 
我又留低張紙,之後我搵咗個電話亭,打去醫院問:
 
「你好,我係湯姆,勞根,可唔可以幫我叫威廉瓊斯或者諾亞巴頓嚟聽電話,應該喺維托柯里昂嗰層。」
 
等咗陣,係巴頓先生聽電話,我問:




 
「有冇見過威廉?」
 
「冇,今朝到而家都冇見過。」巴頓先生講。
 
「咁你有冇見到任何一位柯里昂家族成員?」
 
「都冇,保安好嚴格,聽記者講柯里昂家族行秘密通道出入。」巴頓先生講。
 
原來大家都係小薯仔嘅悲劇。
 
我收線,去最後機會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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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門。
 
菲兒打開門,我問菲兒:
 
「你知唔知威廉喺邊?」
 
菲兒答:
 
「唔知,做咩搵佢?」
 
我有啲疑惑咁問:
 
「你知唔知威廉做咩架?」
 




「唔知,佢冇同我講過。」菲兒講。
 
我心中更多疑惑,我問:
 
「咁你同威廉點識架?」
 
「佢係包租公囉,佢十年前好平咁租咗呢間屋畀我哋,到而家都係。」菲兒講。
 
「十年前?你母親死咗之後?」
 
菲兒冇出聲,只係點一點頭。
 
我諗起菲兒母親係難產併發症而死,我問:
 
「幾時死忌?」




 
「三日後。」菲兒講。
 
我攬住佢講:
 
「我陪你一齊去。」
 
菲兒依然點頭。
 
我轉移話題講:
 
「今日唔洗翻工咩?」
 
「維托柯里昂先生入院,成個小義大利區地震咁款,俱樂部都唔開門。」菲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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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咗一個上畫,入唔到大宅,搵唔到威廉,見唔到柯里昂家族成員,冇埋部電話,我好似一日之內,咩都冇曬。
 
我係到諗,我有菲兒,麵包舖有份工,睇落我都可以好好咁生活,若然我將啲錢買曬柯達股份,可能我一世都唔洗做。
 
諗諗吓,我去攞起之前威廉放落支槍,又或者我應該一槍打落自己到,好似呀木所講,我就可以翻去現實世界。
 
我做唔出,無論係開槍定疊埋心水留喺到。
 
屌喇媽,頂硬上,成個明朝歷史凈係記得呢句,不過亦都成為咗我嘅座右銘。
 
我攞起紙筆,寫咗封信,同一張紙條。
 
封信係畀麥克柯里昂,紙條係畀巴頓先生,字條內容好簡單,就係叫巴頓先生一定要親手交封信畀麥克,唔好相信任何人。
 
點解咁做?因為時至今日,情況已經同電影唔同,我唔再肯定邊個係鬼。而且我必須深入虎穴面對賽德克先生,只怕有去冇回。
 
我攝咗封信同字條喺麵包舖就去入刀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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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研究所。
 
我向門口嘅保安講:
 
「我想見賽德克先生。」
 
一如以往嘅情節,對講機之後帶我入去,一段長長嘅石屎路,地上巨型嘅紅字,令我諗起國產零零漆打靶嗰一幕,佢要殺死我只需要虛構一場實驗意外已經足夠。
 
行到去𨋢大堂,又望到嗰兩個彪形大漢,我一行入𨋢,保安就推我埋牆同我講:
 
「搜身。」
 
搜完一輪,保安攞走我支槍,留低「天台」兩隻字畀兩個彪形大漢就走咗。
 
我心諗入到嚟先叫我搜身,咁明裝我彈弓啫,連支槍想同賽德克先生攬炒都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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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
 
我畀兩個大漢夾住我由頂樓行上天台。
 
賽德克先生企到母雷公咁遠。
 
正當我猶疑緊會唔會做梁朝偉嘅時候,後面兩個彪形大漢推一推我示意我要行之後閂埋咗天台門。
 
「我估到你會黎架喇,不過估唔到你真係夠膽嚟。」賽德克先生講。
 
「你講野咁《龍咁威》嘅。」
 
賽德克先生冇理我講咩:佢講
 
「你有咩想問?」
 
「點解你仲會想見我?教父失勢,你有巴西尼撐腰,你攞咗部電話,你殺咗我可以一了百了。」
 
賽德克先生講:
 
「點解我要殺你?你同我只要合作就可以掌握未來,攞部電話翻嚟只係最基本嘅保障啫,就算你唔同我合作都有啲野揸手。」
 
非常疑惑,情況同我預想中唔同,我問:
 
「你想合作?咁畀啲誠意,答我幾個問題啦。」
 
賽德克先生爽快回應咁講:
 
「好。」
 
「你知唔知翻去現實世界嘅方法?」
 
「唔知。搵過,但唔成功。」賽德克先生講。
 
「你知唔知邊個係博曼罕?」
 
「你琴日問過,唔知。」賽德克先生講。
 
唔知?又同我預想中差好遠,如果博曼罕唔係賽德克先生殺,咁係邊個殺?
 
賽德克先生繼續講:
 
「最後一條。」
 
我問:
「你點樣過嚟呢個世界?」
 
賽德克先生笑一笑講:
 
「1980年,聖海倫火山爆發,地陷山崩嘅時候,我失去咗意識,醒翻就喺到啦。」
 
我非常震驚衝口而出問:
 
「1980年!你嚟咗幾耐?」
 
賽德克先生答:
 
「最後一條啦,而家要一條換一條,相同嘅問題,你答先。」
 
我答:
 
「十日。」
 
賽德克先生講:
 
「三十年。」
 
三十年,完全超出我想像。
 
呢個時候,賽德克先生突然問:
 
「琴日,你同電話對面嗰個講緊咩?」
 
我答:
 
「我拒絕。」
 
賽德克先生再講:
 
「咁簡單啲,電話另一面嗰個係幾多年嘅人?」
 
我答:
 
「2020,你識唔識其他穿越嚟嘅人?」
 
佢講:
 
「我拒絕。」
 
「咁我都嚟條簡單啲,三十年時間,你仲渴唔渴望翻去現實世界?」
 
「唔重要啦已經。其實真係有咁大分別咩?呢到你覺得係《教父》電影嘅世界,你覺得虛假,咁可能你本身生存嘅世界都只係人哋嘅一份劇本,邊個知呀?」賽德克先生講。
 
我停一停,諗咗諗。
 
「你有冇屋企人?無論係呢面定嗰面。」
 
賽德克先生笑一笑之後講:
 
「我喺到生活咗三十年,我學識呢到同你所講嘅現實世界一樣,馬龍白蘭度唔係主角,冇人係主角,無謂對教父有情意結,翻去諗下合作嘅事。」
 
佢講完之後,天台門同時打開,兩個大漢行咗出嚟,而我同時追問賽德克先生:
 
「你唔係話換兩條女係好提議嘅咩?」
 
我俾兩個大漢夾走時聽到賽德克先生講:
 
「你同我合作,我就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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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俾人帶翻落地下,我向天台大叫:
 
「我唔會為咗兩條女而折腰架。」
 
大叫完之後,保安走埋嚟同我講:
 
「冇咩野唔該出翻去。」
 
我問佢:
 
「我支槍呢?」
 
佢答:
 
「我冇呢方面資料,有咩問公共關係科。」
 
我望一望個鬼佬,我問佢:
 
「你唔會叫陶輝呀可?」
 
佢答:
 
「係,有咩幫到你。」
 
我同佢講:
 
「冇,得個知字啫。」
 
我心諗如果我同賽德克先生合作,我要加多個條件就係埋你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