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劍: 八章　十日並出　７

翌日中午，烏鴉飛回豫州竹林跟玄妻報告。

「刺殺失敗？」玄妻問：「對方只有姮娥一人，卻能夠在五百精兵手中保護到那個傷殘的羿嗎？」

烏鴉答：「不止保護，還把所有人殺清光！」

「你們還有命活著回來呀。」玄妻追問：「除了那個女的，男的也有殺人嗎？」

「有呀，男的武功高太多，你們帶去的士兵弱爆了。」



「那個羿是假的，一定是琅，只有他會留你們活口。能夠為信念殺人，偏偏連一隻鳥都下不了手，很符合琅的性格。」

烏鴉生氣罵道：「知道那人的身份，還叫我們兄弟監視這殺人魔嗎？妳這妖女真是害鳥的！」

「你再吵我就拔掉你的毛，見一次拔一次。」

「嘩，走啊！」一隻烏鴉拍翼，林中百鳥紛紛起飛。這下子玄妻就沒有后羿的線索，她沒想到后羿連自己的寵妃都能送給別人。

玄妻起想越奇怪，忖道：「彷彿羿好像在打什麼主意一樣，他跟琅之間有什麼關係，抑或他有什麼企圖要這樣做？」



這邊廂玄妻嗅到有可疑的味道，那邊廂琅已經登上了船，從青州海岸出發，展開一連數天的海上航程。




畢竟要航行出海，琅乘的木船堅固，能抵禦大浪，載了十人左右。除了琅和姮娥，船上都是后羿的近身護衛，他們都把琅當成后羿了。

「后羿大人。」

琅站在船頭甲板迎著海風，看著大海閃閃生光。這兩天姮娥陪伴左右，心情不錯的。她同樣望著蔚藍天海感嘆說：「天朗氣清，暖風怡人，真是良辰美景。能夠跟羿大人一起看這麼漂亮的景色真是太好了。」



「那個，姮娥姐姐靠得太近了。」

姮娥再靠近琅，對他耳語：「不行喔，現在你的身份可是后羿，要熱情一點才不會引起其他人注意，而且說不定剛剛飛過的海鳥也是夏后氏的耳目。」

「附近的鳥我跟他們打聽過了，他們應該沒有跟任何人簽訂契約。」

「那海裡的魚呢？幾乎所有龍宮都是東派的勢力，他們可能會跟太康打小報告。就算那些魚兒腦袋再小也不能掉以輕心。」

琅便清喉嚨，沉穩地說：「愛妃喜歡看的話我每天都陪妳看。」

「好喔，你再用后羿的聲音說多些好話來哄姐姐嘛。」姮娥的淺笑有種神秘感，令到琅有點疑惑。

琅問：「妳這幾天好像特別熱情？記得妳以前不是那樣。」



「沒有那回事，只是以前的羿大人太過沒趣。」姮娥嘆氣說：「還有好幾天才能到荊州，困在船上不找點樂子可能會無聊到死。所以出發前我命人搬了些酒到船上，等會我們可以把酒談歡，聊聊心事……」

──砰！

可是天有不測之風雲，晚上暴風雨來襲，船身被大浪打得左搖右擺；加上姮娥喝多幾杯酒更覺天旋地轉，頭昏腦脹，全身冒汗，要琅背回房間砰一聲的就倒在床上喘氣。

「姮娥姐姐，就叫妳不要喝太多酒嘛！」

姮娥面紅躺臥，大力吸起，胸口起伏，答：「不喝多點怎能忘記后羿，把琅看成我的夫君呢……」

「姐姐妳真的喝醉了！」琅連忙站了起來，想找些濕毛巾給她敷在額上，但姮娥捉住琅的手嚷道：「琅別走，姐姐現在很辛苦，不要走……」

「姮娥姐姐有感到想作嘔嗎？或者我去拿幾杯水來給妳解酒。」

「不必，琅的手很溫暖，姐姐只要捉住琅感覺就舒服很多。」



「那、那我就坐在這裡陪著姐姐吧。」琅專心服侍姮娥，替她抹去額上冷汗，莫名地冰冷。於是琅把著姮娥的脈，默運內功將陽濁之氣從灌注給姮娥，然後又替她蓋上被子，但被姮娥拒絕了。

「琅真是溫柔，跟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姮娥目光漸遠，柔聲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后羿，姐姐從第一次在東海看見你的時候就很喜歡琅，只喜歡琅你一個……可是后羿跟王母娘娘提親，王母娘娘是我的再生父母，親命不可違……現在難得有機會讓姐姐可以名正言順跟琅扮演夫妻，即使不是真實，但姮娥已經死而無憾。」

琅沒想過姮娘內心的想法如此深刻，感到愧疚，垂頭道歉。「都是我的錯，我都不知道妳有這個想法。」

「現在發生的事就像一場夢，酒醒之後琅就是我夫君的手下猛將……本來即使這樣我已滿足，但我還是太過貪心，借酒意偷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一定對你做成很大困擾對吧？」

琅輕聲答：「怎會是困擾，喜歡一個人乃是人之常情。我也很經常喜歡人，也有很多人喜歡我，姐姐這樣也很正常。不過……」

「別說不過，」姮娥輕觸琅的嘴唇，問：「琅也喜歡姐姐嗎？」

「欸？我不敢去想。」



「不用回答姐姐，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心上，姐姐就會感受得到。」

姮娥十指纖纖，捉住琅的手伸進自己衣襟內撫摸──

「姐、姐姐，別這樣。」

「琅也是喜歡姐姐的，對吧？求求你喜歡姐姐一晚好嗎？」

琅的指頭在抹胸打轉，碰到薄布突起的點，琅胯下同樣起來致敬，被姮娥一手抓住。

「琅，姐姐愛你喔……」姮娥妖艷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給后羿知道。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琅六神無主。「但、但是……」

「琅你怕有負你的后羿大哥，難道就可以隨便把姐姐的心意糟塌？你不覺得對姐姐不住嗎？」



琅深深感受凡事不能兩全其美，要麼不義，要麼不仁。琅一生追求仁愛，也答應過珵姊不能傷害任何女子，所以比起后羿琅更加重視姮娥的感受……而且下體被姮娥握住也快忍不下去。

「不行了，我也喜歡姮娥姐姐……」

「抱我。」姮娥打開被舖，已是香汗淋漓，衣裳緊貼身體，仙女曲線表露無遺。

琅不由自主脫下姮娥上衣，姮娥則解開琅的褲子；二人獨處多天，終於忍不住互相尋求對方的體溫，在大海風浪之中他們可以盡情翻雲覆雨。

琅急不及待已經準備就緒，每次雲雨琅都要全情投入。他見姮娥有點羞澀，便低頭親吻她秘密的部位。

「琅，那裡不潔，不能用口呢……啊！」

「姐姐興奮嗎？」琅認真地說：「這方面我很擅長，不會令姐姐失望。」

「興奮，快進來，姐姐受不了琅你這樣玩弄我……」

「我不玩弄姐姐，我們來做一些舒服的事，幫姐姐忘記酒醉。」

姮娥的身體得到滋潤，很快就結合起來，姮娥不禁叫道：「琅，姐姐朝思暮想的琅，年青力壯的琅，真是跟那個人太不一樣了。」

琅的本能蓋過理智，他不想從姮娥口中聽見后羿的名，便腰馬合一使勁讓姮娥閉嘴，至少以嬌喘聲代替她的說話。姮娥同樣有股興奮衝昏腦袋，再也沒有宿醉，整個人像復活過來，抱著琅配合他不斷扭動身體，月精仙子快似飛仙奔月──

姮娥喘道：「啊啊，琅，你要蓋過那個人在我身上的痕跡，用力的注滿我。」

琅便是虎腰一震，用盡全身精氣滿足姮娥。他自覺已經無法回頭，今晚只需想著姮娥一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