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煒燕其實無寫過書,我講嘅書,只不過係我將佢嘅經歷寫哂落去,佢嘅人生已經夠慘,如果無人知道佢曾經存在過,咁仲慘。

「真正的死亡不是生與死的分離,而是被活著的人遺忘。」

不過我無比佢地睇過,既然蔡煒燕都唔想佢地記得自己嘅話,咁我應該都要跟住佢嘅心願去做。

另外我想同大家講一樣野,我一直都好唔明白,點解女仔係好鍾意排斥女仔,而男仔就比較少排斥男仔。

自從我變左做女神之外,我就發現我身邊好多人都慢慢咁離開左我,除左思思之外,我可以話係一個朋友都無。



女仔A:「咁你係女神呀嘛,我地又唔靚,廢時一陣同你玩,我地會比人話整衰你嘅形象。」

女仔B:「咪係囉,同埋我地都高攀唔起你,你係地位最高嘅女仔,基本上個嗰男仔都鍾意你,而我地只係低下層,都無人會留意我地,試問有錢人得唔得閒去理一個窮人呀?」

女仔C:「最重要嘅係我地受夠做綠葉,對唔住。」

哈哈,可笑,多麼可笑,我諗唔明白,我到底做錯左啲咩,所以啲人話「強者總是孤獨的」就係咁解,佢地唔抵得你勁過、靚過、高過佢地,所以佢地就Bully你。

被排斥嘅感覺一直都唔好受,想得到人地嘅認同,反而令到自己受到嘅傷害更加多。我只係覺得,點解每個人都要咁有機心,簡簡單單做個朋友唔得咩?



所謂人心,就係呢個世界最恐怖嘅野,永遠都無辦法睇得清嘅野,人與人之間嘅關係,就係一場又一場嘅遊戲,邊個動心邊個認真就邊個仆街。

我:「點解我地識人要不斷講大話?點解我地就唔可以講真話?」

蔡煒燕:「你有無睇過V for Vendetta,佢入面有一句講到「藝術家用謊言製造真相」,咁你明唔明?」

我:「姐係我地係藝術家?我唔明喎。」

蔡煒燕:「你要明白,呢個世界充滿嘅,唔係愛,而係謊言,每個人都係違背良心咁講每一句說話。」



蔡煒燕:「個規則就係咁樣,你唔跟住黎做你就輸左一大半,只有識得講大話嘅人,先識得睇透真相。」

蔡煒燕:「至於點解人唔講真話?係因為人係自私嘅生物,所謂將心比己從來都無人做得到,個嗰都只係得個「講」字。」

曾幾何時,我都仲相信人與人之間可以好簡單。亦都係曾幾何時,我對住唔同嘅人會戴上唔同嘅面具。

阿傑:「你做緊啲咩呀?」我無諗過上次比我玩到咁樣,佢都仲夠膽搵我。

我:「無呀,聽緊歌咋嘛,你呢?」

阿傑:「我係到掛住緊你囉。」

我:「又掛住我?咁洗唔洗比個衣架你掛住我?」

阿傑:「要呀,等你以後都無得離開我,去到邊都跟住我。」



我:「其實我唔明我有咩咁好,令到你鍾意我咁耐都唔放手,乜對住一個根本唔鍾意你嘅女仔都咁堅持,真係值得咩?」

佢已讀左,但係隔左五分鐘先覆返我。

阿傑:「我會答你,呢一切都好值得。」

阿傑:「愛情比人一種強大嘅力量,願意為自己鍾意嘅人付出自己所有野,即使你對我一啲感覺都無,我都覺得好值得。」

我:「曾經我以為愛情係一樣令人沉醉嘅事物,但係直到宜家,我已經搞唔清,我連愛係咩感覺都唔記得,就好似從我嘅人生消失左。」

阿傑:「係因為咩事,令到你覺得自己無左愛嘅感覺?」

我:「你真係想知?」



阿傑:「係。」

我嘅回憶返到去我啱啱升到中一嘅時候,出現左一個令我又愛又恨嘅男仔,而個嗰人,唔係蔡煒燕。

「遇見你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福氣」

原來你嘅福氣,係由我一次又一次悲傷累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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