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咩呀?」冷酷妹用力拍一拍鳩得肩頭,冷酷帶點型地說。
「⋯⋯⋯⋯鳩啊⋯⋯」鳩被她強勢的氣場搞到有點說不出話來。
「新嚟?」她皺起眉頭地問。
「算係掛⋯⋯」鳩想了想,其實也不算,都加入了一段時間只不過是很少返明宴會。
「嗯,叫我花啦⋯⋯」她說完就出了去拿任務,留下鳩呆呆的坐在這裡。
「洗唔洗咁型呀⋯⋯」鳩淺笑了一笑,然後就出了去走廊等她。

另一方面,黑杰依然躺在床上,他感覺有點冷⋯⋯
身體微微的抖了抖,然後又回復平穩的狀態。



「行啦~」花拿著公文袋行了出來,現在是晚上的八點左右。
「行去邊呀⋯⋯?」鳩一臉黑人問號,他連任務內容都未知。
「去食飯呀。」花沒有理會鳩,拿出耳機很型地獨步於道。
「食飯?我啱啱先屋企食完咋喎⋯⋯」鳩皺起眉頭說,剛才童童煮的晚飯很好吃還未消化完。
「咁我自己去食飯啦。」花不足掛齒地帶上耳機,然後就自己一個行了。
她似乎不太會與人溝通⋯⋯
鳩尷尬的搔搔頭「喂,等埋呀⋯⋯」鳩反了個白眼說,然後便跟上在她身後。鳩咩著背囊跟在啊花的身後,途中她一句說話都沒有說,只是帶著耳機在聽歌。
「幾多位呀?」侍應在問,他們去到一間挺多人的日式餐廳。
啊花舉起兩隻手指,然後就直接走了入去最角落頭的位置坐下來。
鳩無奈之下坐了在啊花的對面,看著她冷酷但天生童顏可愛的樣子就有點心軟⋯⋯


唉~算啦,陪下佢食飯啦⋯⋯
花摘下了耳機卷起來放返盒子,然後專注的凝望著桌子上的菜單。
依條女都唔識講嘢嘅~一定無男人要,仲係處女嚟啦~鳩心裡笑了一笑。
「笑咩啊你?」啊花皺起眉頭疑惑地問。
「吓?無啊⋯⋯⋯」鳩收起笑臉,然後好奇問:「點解你咁安靜嘅個人?」
啊花想了想,說:「唔得嘅咩?」
「嘿⋯得~~~」鳩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氣氛又靜了下來。
鳩被這種氛圍搞得很受不了,又想點話題問:「咦,你入咗明宴會幾耐呀?」
「無耐囉。」啊花若無其事地說。
「⋯⋯⋯⋯」


「⋯⋯⋯⋯」
「⋯⋯⋯⋯」又靜了⋯⋯鳩便眼眨眨的凝望著啊花,期望她會問他問題。
啊花被他的視線搞得有點不自在,
「er⋯⋯咁你呢⋯⋯?」啊花受不了他的視線,終於開口說話。
鳩會心一笑說:「哈~我加入咗好耐架啦~」
「吓⋯?」啊花皺起了眉頭,質疑地問:「咁點解你連邊到攞任務都唔知嘅?」
「哈哈~因為之前都係人地幫我攞任務架嘛~」鳩笑說。
「喔~原來係咁~」啊花若無其事的說,然後舉起手想嗌嘢食。
她看著出面的侍應行來行去,但似乎沒有人留意到她舉著手。
過了一會兒,鳩有點看不過眼,大嗌:「唔該寫嘢!」
「係~」侍應終於留意到他們兩們。

「好心你就嗌佢地嚟嘛。」鳩說。
「車~」啊花不屑的看了鳩一眼,然後向侍應點餐。
而鳩也沒氣理會她,拿起花放在枱上的公文袋,看入面的內容。



「看下任務係咩先⋯⋯」鳩打開公文袋,抽出任務的紙張。
鳩看著任務紙,側一側頭似乎有點疑惑不解。
「上面寫咩呀?」啊花好奇地問。
「上面寫住話要帶三個小混混嘅人頭返去喎⋯⋯」鳩皺起眉頭說,乜明宴會嘅任務唔係凈係殺一個人攞舌頭就得嘅呢咩?
「喔~~~唔錯喎~」啊花點點頭說。
「唔錯?」鳩唔明咩意思。
「係啊,因為依個任務賺到好多錢囉。」啊花睜大眼睛說。
「嗯?」鳩想了想,恍然大悟:「係喎~三個人應該係有三倍錢喎!」
鳩笑了笑,再看清楚任務紙上殺這三個小混混的原因是什麼。
「⋯⋯⋯吓?」鳩愕然。
「做咩呀?」花好奇地問。
「個任務好似有少少問題喎⋯⋯」鳩遞給花看看張任務紙。
花看著任務紙,再看看這三個小混混的相片,板起了臉冷冷地說:「無問題,欺凌到人自殺,死都係罪有應得⋯⋯」
鳩有點猶豫地說:「但係佢地仲讀緊書架喎⋯⋯學生嚟⋯⋯」


「咁又點?欺凌到人自殺同殺人有咩分別?被人欺凌受到嘅精神折磨可以更痛苦⋯⋯」啊花斬釘截鐵地說。
「之但係⋯⋯」鳩乸著臉也說不出什麼反駁,但良心有點左右為難。
花收起任務紙,平靜了下來冷漠地說:「如果你唔想嘅我自己做。」
「⋯⋯⋯」鳩沉思了一會,這個世界有很多事都很難分辨對與錯⋯⋯啊花也是說得有點道理。
鳩想去看看這三個人,判斷他們是不是該死才作定論。
「唔好⋯我都要去⋯⋯」鳩深深呼了口氣然後說。「行啦。」啊花拿銀包出來俾錢,然後就收起公文袋出發。
任務裏寫這三個小混混經常會出現在附近的公園或是河邊的天橋底之類的陰濕地方。
鳩雙著啊花白滑的雙腳,發呆了一會兒,啲皮膚白裏透紅,有想伸手入去摸下嘅衝動。
「喂!望完未呀?」啊花皺起眉頭感覺挺受冒犯的。
鳩醒過來甩一甩頭,回到現實慌忙地說:「點呀?我地宜家去邊到呀?」
啊花揚起嘴角感覺他挺變態:「去河邊先啦,食飽飯想行下。」
「嗯~」鳩與啊花緩步行著,往後山的方向走。

「唉,我都唔知會咁架喎!」少年A激動地說。
「每次都係你打得佢最甘,我一早叫你輕手啲架啦⋯⋯」少年B抱著頭說。


「講經咩,如果唔係你影佢啲相,佢一定唔會自殺。」少年A不滿地說。
「又關我事?係邊個除佢條褲叫我影架?」少年B激動起來,想推卸責任。
「唔好嘈啦!宜家點算好啊⋯⋯?」少年C皺起眉頭擔心地說。
「咩點算好呀?人都死咗啦⋯⋯」少年B煩躁地說。
「唔係啊,我話封信點算好呀⋯⋯」三位少年的手上各自拿著一封用血寫著的信。
信上清楚地寫著「殺人犯!」三個字。
「⋯⋯⋯⋯」他們三個各自低著頭不安地看著信上的字。
「無點架⋯⋯燒咗佢囉⋯⋯」少年A扮作若無其事地說,但雙手卻抖震不停。
「係囉⋯⋯」少年B拿出火機,慌張地把信件燒掉。
他們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而在遠處就有一對紅紅的眼睛在凝望著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