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話依個「老友」浸到霉曬,所以一定要去特別解剖室」九叔說著輕鬆,但我卻有點害怕

「一嚟就打大佬?….」我望著那包著腐屍的屍袋,咽一下口水

「依啲叫大佬?遲啲你就知」九叔冷冷一笑

「航,推啦」啊仁已站到床架的一端,準備好把「老友」拉走

「好..」我也不得不一起推





咔…咔…咔…床架的輪子聲迴盪在整個走廊

沿路上,我腦海不停浮現出各種屍體腐爛的模樣,光是想著就有點想吐

「到啦」啊仁停下腳步,我們已來到解剖室門前

「推入去,醫生已經係入面」九叔說

啊仁拉開門,我把床推進去,醫生已經全副「武裝」站在解剖床前等待我們





「你地好」

原來這醫生是女生,她由頭到腳都有防護裝備包著,不出聲也不知道她是女生

「你好」我和啊仁禮貌的點頭

「早晨,呂醫生」九叔跟醫生請個早

「早晨啊,九仔」醫生居然叫九叔為九仔?!





「唉啊,仲係咁叫我」九叔搖頭

「叫慣口嘛,好!做野啦」呂醫生戴好手套

我和啊仁為她拉開聽屍袋的拉鍊,屍袋一打開

嘩!!!

那股惡臭味直衝鼻孔,已經找不到言語形容那股味的話,就像劏完魚後,將那麼魚內臟放在室溫幾天不理,任由它發臭那種氣味

我頓時反胃

哇嗚!!!

我轉身走到洗滌盆嘔吐





「唉,冇用」九叔皺眉

「對唔住….真係好臭」我連忙道歉,擦乾淨後,我回到屍袋旁,幫啊仁將「老友」搬到解剖床上

他全身的皮膚被水泡得發脹,看上去有一種霉爛感,面目全非

「嗯,根據佢依家身體腫脹程度,死者起碼浸係水入面三日,全身多處傷痕,應該都係臨死前受到嘅傷害,傷口完全冇任何癒合嘅徵狀」

「九仔,細刀」呂醫生眼睛變得認真



「好」九叔在工具桌上拿刀給呂醫生





突然,屍體在呂醫生正想下刀時,舉起了手伸向呂醫生

「嘩!?」呂醫生被嚇得大叫

「放肆!」旁在一旁的九叔出手

一個攤手擋住屍體的手,然後沉踭,把屍體的手壓下

然後在胸口袋裏拿出了一支幼小的銀針,插在他手的中指指尖

「安分啲,我地幫緊你」九叔看著屍體說道

「九仔,唔該你啊~但你又同佢地講野啦」呂醫生搖搖頭

「嗯」九叔點頭當作回應





然後全程盯著屍體,目不轉睛

「喂…你睇唔睇到啊?」我悄悄的問啊仁

「緊係睇到啦,你當我盲㗎咩….」看表情啊仁跟我同樣驚訝

「靜」九叔盯一盯我們,我們馬上閉嘴

呂醫生開始剖開死者的身體,身體一被剖開,體內藏著的水一下傾瀉而出,那股惡臭味也應該不用我說,大家能想像到有多臭

經過一小時的解剖檢驗後,呂醫生在「老友」的指甲縫裏找到一些皮屑,要拿去化驗,而且還在口腔裏發現一條黑色纖維,也要一同拿去化驗

「好,搞掂!九仔,我走先啦」呂醫生收拾好東西後便準備離去





「好,下次見啦」九叔跟呂醫生道別

「再見」呂醫生向我和啊仁道別

「bye bye 」我揮手道別

啊仁則只揮手,沒說話

呂醫生離開解剖室後,我馬上走到九叔身邊

「九叔啊,啱啱個「老友」….」

「有問題?」九叔問我

「佢郁喎!」

「你試下比人劏,睇下你郁唔郁」九叔不以為然的說

「呃….咁..咁都係」

「我仲以為你揀得依份工就預咗有依啲」九叔一邊收拾一邊說

「有係有嘅,但冇預到係直接郁姐」我摸一摸後腦勺

「我自己都中意研究依啲野,但都冇估到返工第二日就遇到,仲要第一次見到嘅就咁…就咁誇張」

啊仁也加入討論

「咁我可以同你地講,依啲只係碎料,等你地再返耐啲,我先慢慢同你地講」九叔暗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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