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使一分鐘,救護員已經上到嚟,大家都見到走廊外面,瞓喺擔架牀嘅Cherry面色蒼白,但好彩好似仲有啲氣息。

呢個時候,內疚同心痛充斥住內心,令人煎熬。

如果唔係身份嘅問題,我係咪一早可以幫佢?如果我唔使跟學校嘅濕鳩規矩嘅話,Cherry 係咪會得到更好嘅治療?

打工真係唔可以爲所欲爲,但我又係咪要坐喺度唔理?

課堂黯然地結束,我都聽到唔少同學開始吱吱斟。



我身先士卒噉同咗學校講話放學後會去醫院探Cherry,一嚟係做啲嘢補償返佢,二嚟就係工作上嘅職責。

放學嗰時,我望住已經嬉皮笑臉,有講有笑嘅學生開開心心等放學,就睇吓有無同學諗住一齊去醫院探Cherry.

「係喎咁多位,我而家會去醫院探Cherry,你哋有無人想一齊去,定係有嘢要畀佢?」

當然啦,一班等放學嘅學生係唔會理老師講乜春嘅,但令人驚訝嘅係Cherry 班朋友仔都孭住個書包等走人。

「咦?你探唔探Cherry呀?」我求其搵佢班frd 問。



「哦!我哋諗住聽日先呀,我哋今日要去補習,再加埋而家都冇咩嘢可以畀到佢,費事去啦。」

見到場面咁尷尬,我唯有格硬兜:「都係嘅,嗰啲咩心意咭又係要啲時間籌備嘅。」

眼見一個個學生離去,我就知道女人嘅友誼其實都幾撚脆弱。

真係冇一個人想探佢咩?

「Cherry,are you ok? I will come and visit you now」老師對學生,係應該formal 啲嘅,雖然我啲英文真係好屎。



我唯有自己一條友搭車去伊院,順手買咗幾個橙,費時兩手空空啦。

唔知Cherry 而家又係咪自己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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