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女鬼》: 《1 2》
《1 2》
「你喜歡哪個數目字?」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我拍攝證件照的凝視前方。
甚麽問題?
而為免開罪前輩，我還是說:「我......」
「我喜歡『2』。」
這一聲「我」發出時間幾近重疊，我暗自舒了口氣，就是勉强說下去，也道不出所以言來。
前輩說:「阿拉伯數字『2』像極一個人。」
「哪位?」我想說，而這二字只繞在嘴巴裡，完全說不出口。我只覺得「2」像極一隻湖面上的天鵝，纖長的管狀脖子，即使垂落也姿態優雅。
可是，孤單的一隻天鵝浮游在平靜湖上會否太孤獨了，這好像跟「2」字本質背道而馳。
前輩說:「這好像一個卑躬屈膝的婦人緊隨在人後。」
「嗯......」我想著想著，前輩的想象力也許走得太......「這點我不認同。」
「你喜歡哪個數目字?」
前輩問，完全忽視我的感想。
但是我還是繼續下去:「甚麽心理?喜歡人向你下跪?我討厭這種牽繫到階級權力的想法。」即使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說甚麽。
「哦?雖然不太了解你要表達些甚麽，喜歡一個數目字的形象而已，單純感覺這數字形態有趣，要是你不認同，可以選擇喜歡『1』。」
「1」，此時讓我想象到此時對我俯視教訓中的前輩。
「我喜歡......」
「哦！車來了。」
這一聲，再度巧合地重疊起來。
前輩跨出步伐朝他要乘搭的車走去:「再見。」
臨行前向我鞠躬道别。
我不明白何以他會這樣，或許他也喜歡自己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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