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有把聲喺度叫我,呢把聲蒼老得黎又帶點猥瑣,好似熟識但又有啲陌生。我好努力想睜開雙眼,不過唔知點解我無論幾用力都好,雙眼都係挈唔開,正當我開始聽唔到把聲,再次進入去昏迷狀態之際,有陣強烈嘅氣味令我即刻醒晒,當我一睬開雙眼,我見到眼前有個熟識嘅老坑拎住樽阿摩尼亞喺我面前揚黎揚去,而呢個老坑,係公司樓下個看更阿伯。佢見我醒返即刻問我:「你有無事呀,係咪畀人打劫呀,要唔要幫你報警呀?」由於我一起身果刻,個頭又唔知點解痛到諗唔到嘢,我只係用手勢叫佢唔好出聲住,畀我冷靜一陣先。喺努力深呼吸左幾下之後,我望一望周圍,我初初以為我喺公司入面,但周圍嘅環境話我知呢度應該係公司樓下果個空置單位度。突然之間,我感覺到身上有股惡寒來襲,令原本仲係處於一片混沌狀態嘅我即時醒一醒,我望一望自己,發覺自己原來無著衫訓左喺地下度。我喺努力深呼吸左幾下之後,用微弱嘅聲線叫阿老坑幫我搵下我啲衫褲鞋襪喺唔喺周圍,佢即刻轉身出去搵,無幾耐佢就喺個垃圾膠袋度幫我搵返我啲嘢。喺著返衫之後,阿老坑同我講:「如果你無乜事就唔好報警啦,最多我畀返一千幾百蚊你定下驚呀,你喺度發生左啲咩事即係我失職,我會被人炒架。念在上次你送本鍾麗堤寫真過我,我地都相有啲交情呀,我睇你都應該無乜損傷呀,啲嘢又搵得返。」呢個老坑唔止失職,佢份人仲要相當缺德,佢不單止唔關心我有無咩事,佢仲要只係一心驚我帶到麻煩畀佢,不過無端端有錢收我係唔會拒絕,所以我即時同佢講:「一口價,千五蚊,我保證你唔會有手尾跟。」佢喺無奈地畀左錢之後同我講:「好彩唔係你公司啲女畀人搞咋,如果唔係我就大鑊啦,你知啦佢地個個都咁索……」跟佢一提,我即刻諗起Daisy可能仲身陷險境,我即時摷我部電話出黎諗住打畀佢,一望之下,我發覺有十幾個miss call係Daisy打黎,唔通佢真係有事遇險?

 

我即時打畀佢,但打左兩次佢都未聽電話,心焦如焚嘅我我喺心入面不斷祈求佢無事。而到左第三次終於有人聽,我一聽到Daisy把聲就即刻大叫左出黎話:「Daisy你唔洗驚架,你話我知你喺邊,我即刻黎救你!」點知電話另一方嘅Daisy話:「我問你去左邊至啱呀,成十一點幾都仲未見人,尋晚OT啲嘢做做下又唔知去左邊,打畀你又無人聽。而家Sam姐好嬲呀,佢成朝不停叫我搵你,你仲唔即刻返黎。」由於同我預期嘅事落差太大,我一時間都唔知應該係慶幸Daisy無事定點。喺錯愕左一陣之後我虛應左幾句就收左佢線。我一時間都唔知應該點處理呢件事好,由於太無助,我唔知點解竟然諗起Miki,我即時將尋晚發生嘅事喺whatsapp話左佢聽,但係佢無應我。之後我去左梳一梳洗同落街買左啲頭痛藥之後,就鼓起勇氣行返公司。但係如果你要我老實答,我真係諗唔到應該點樣去解釋我無故失職,不過要面對嘅事始終都係要面對,我唯一希望係Sam姐唔係真係咁嬲……

喺一行入公司果陣,我就感覺到有人對我怒目而視,而呢個嬲到好似想殺人嘅眼神,係黎自Daisy嘅。我唔識點樣去同佢解釋,所以我選擇左無視佢,不過見佢無事生勾勾企喺度我其實都有啲感恩,什至覺得我尋晚嘅suffer都係值得嘅。Sam姐喺會議室度見我行入黎就即刻衝左出黎,佢惡狠狠咁指住我話:「如果你畀唔到個合理解釋我,你尋晚點解無啦啦唔見左人,而家又要咁遲返黎,我一定會炒左你。」我估唔到佢嬲到嘅程度係去到要喺大庭廣眾話要炒左我,我仲以為佢都會念在同我嘅交情份上,最多畀封warning letter我,但係我錯估左成件事嘅嚴重程度。我好想即時諗個合理解釋出黎,但奈何我仲係頭痛欲裂,睇黎尋晚大明落藥一定落得好重手。而喺唔知邊度行出黎嘅Valarie,用一副樂觀其成嘅眼神望住我,Sam姐見我諗極都諗唔到,就即刻話:「無解釋啦嘛?即係炒得啦,我對你真係好失望呀。」面對住對我咁絕情嘅Sam姐,我都衝口而出講左句:「我都對你好失望呀。」Sam姐聽到我呢下反駁就更加嬲,佢即時向我拍枱大駡:「即係而家係我怪錯左你啦?好呀,你而家即刻講到個合理解釋畀我,我同你當眾謝罪又點話,講呀!」由於頭先嘅後應都係基於一時衝動,我又點可能畀到個合理解釋佢呀,我嘅心即時向下沉,即時打到輸數等收信走人。呢個時候,突然有把聲話:「Sam姐呀,我可以解釋到,不過可唔可以畀我私下同你講呢。」而呢把聲,係屬於Miki。

 





在場人士聽到Miki竟然話幫到我作合理解釋,都無一不錯愕。本身諗住等睇我被人炒嘅Valarie,見埋門一腳竟然撻Q,即時嬲到連塊面都紅埋。Sam姐望左我同Miki一陣之後,佢叫左我同Miki入會議室度傾,而喺我諗入去之前我望左Daisy一眼,不過佢知我望佢,又故意擰埋一邊逃避我嘅視線。喺入到房之後,滿臉怒容嘅Sam姐指住Miki話:「如果畀我知你只係包庇佢嘅話,我連你都炒埋。」但Miki好似一定都無驚過咁,佢好從容咁話:「其實件事好簡單,尋晚James因為唔舒服所以佢打左畀我叫我黎接佢,之後我將佢接左返屋企度照顧,咁佢食左藥所以今朝咪唔知醒,我要入黎講係因為我唔想畀人閒言閒語。」Sam姐諗左一陣之後,再問:「我點知你講嘅嘢係咪真。」Miki即時答:「尋晚個看更見住我帶James走,佢仲有幫手扶佢上的士,你問下佢就知啦。」好彩我喺個whatsapp度同左Miki講埋我同看更今朝發生嘅對話,聽明如佢都知個看更為左自己,一定會配合我地講大話。Sam姐喺聽完Miki嘅對話之後,佢望住我問:「咁點解你頭先唔解釋?」我即時答佢:「因為我唔想連累Miki,佢已經仗義黎幫我,我唔想令佢有咩麻煩。再講呀,我覺得病唔係唔做嘢嘅借口,所以我都覺得自己係失職有唔啱,不過我真係諗唔到Sam姐你會想即刻炒我,你都識左我咁耐啦,乜我似係會無故失職嘅人咩?」Sam姐嘅眼神一下子又盛怒變到內疚,佢即係用返把比較溫柔嘅語氣話:「你唔舒服話我知呀嘛,洗咩死頂呢……你要唔要放多半日假呀?」由於我知道如果我太快無事嘅話,就唔似係受左冤屈,我故意黑起塊面話:「有心啦。我而家會出去做返啲嘢,我會盡快交返畀你。如果你仲係要炒我我對無法,無乜事我出返去先啦。」Sam姐想留住我,但我完全無理佢就轉身就走。Valarie頭先應該係企左喺門口偷聽,因為我一開門就差啲撞到佢。但係我無完全無理佢就返左埋位,其實我個頭仲係痛到就黎爆,而且我仲係驚魂未定,我都唔知自己做緊啲咩,但好彩Miki呢一刻係同我同一陣線,我真係唔敢想像佢如果用頭先所表現出黎嘅急智黎對付我的話,我而家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