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愛情】《我同鍾意咗十一年嘅人表白，佢竟然跳海死咗》: 五十八（續）

結果，這晚的一切跟歷史所經歷的都不盡相似。
那個在歷史中一開始就被否定的九公，最後的表白似乎取得了一點成果。
在歷史中被問及「有沒有喜歡過阿晴」的我，今晚並沒有再遇到這個問題，因為大家將目光放在九公和Aiko身上。
這一晚的bbq，仿似比歷史中我經過的那一晚更要盡興，大家的笑聲更多，仿佛要在告別學生身份之前，把可以歡笑快樂的限額全都用盡一樣。

若然能選擇把人生停在某個時段，也許大學生就是最美好自由和青春的身份。
在大學的時段，我們盡是把時間揮霍得最多，但回過頭來，卻又期望擁有更多時間去享受這個身份。
擅長後悔，就是人生。

時間來到晚上的十一點。


九公和Aiko兩個喝得爛醉，早已各自被拖行回房間之中倒頭大睡。
蕭揚說什麼想外出散步，阿晴則趁著沒有人先去沖洗。
而我，一個人走到與客廳相連的露台。
眼前是一片隱沒在黑夜當中，聲音比畫面更為清楚的潮浪。

屈指一算，假設這次的回憶載點也改變不了阿晴的死，我的回憶載點還剩兩個。
到底在這些穿越當中，我真的有改變到什麼嗎？
或者有的，至少阿晴已脫離盧業成的魔掌。
可是，我卻把她交到了未知的未來中。
到底她的死從何而來，我並不知。


到底如何可以阻止她的死，我也不知。
感覺上，我跟眼前這片隨風流動的汪洋並沒有太大分別。

「做咩咁有feel一個人望海啊？」
這時候一把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沒有回頭也理所當然地知道是阿晴。
「我想...聽～海哭的聲音啫。」我頭也不回地對海高唱著。
「睇嚟你表白嘅話就千奇唔好學Aiko咁講去唱歌啦，實會失敗啊。」阿晴揶揄著我的歌聲，站到了我的旁邊同樣地看著大海。
藉著大廳的燈光，我看到了阿晴微濕的頭髮。

「講起Aiko呢，你估，九公最後會唔會成功啊嗱？」阿晴望著大海問。


「如果九公肯堅持，無嘢係無可能嘅。」我笑著向大海說，悄悄地聞著阿晴傳來的陣陣髮香。
「佢哋兩個真係好。」阿晴呼出了一口氣，「鍾意又講，唔鍾意又講，想要咩又講，唔想點都講。」
「嗯，可以坦白講出自己心聲嘅人真係好。」我想到了阿晴，而我相信她也許也想到了我。
若然，這樣的對白出現在我不會失憶的現實中，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表白的好時機。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

「阿軒啊，我有一個決定唔知點做，你可唔可以俾個意見我？」阿晴繼續望向大海。
「你講啊。」我點點頭。
「喺我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係妥協，一個係對抗命運咁堅持落去。如果係你，你會點揀啊？」阿晴把頭轉向了我，從她的眼中，我看到這個問題背後的沉重。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