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愛情】《我同鍾意咗十一年嘅人表白，佢竟然跳海死咗》: 五十八

「啪！」
一耳清脆的耳光打在九公臉上。
Aiko這一著，把坐著看戲的我、蕭揚和阿晴看得更呆了。

「我其實唔係想打你，但我想自己清醒少少。」打出了這一記耳光的一刻，Aiko的樣子確實似是清醒了點。
「你想清醒就打自己嘛......」九公無奈地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
「你鍾意我？」Aiko試探地問。
「係啊！」九公即使半醉依然爽快應道。
「你真係鍾意我？」Aiko提高了聲量。
「係啊！」九公吼叫著。



「無可能！」Aiko「砰」的一聲把手中的啤酒罐重重地放在桌上，「你以前見親啲女鍾意就即刻溝，但係你連溝都無溝過我！」
「咁...咁係因為你好啊嘛！」九公的臉紅上加紅。
「你講緊乜嘢？同我講清楚啲！」Aiko一手拍到九公臂上，又是清脆地「啪」的一聲。

「以前啲女，係靚，所以我急住想溝。」九公憑著尚未被醉意充滿的一半大腦運作，嘗試整理思緒並回答著：「但你，好好，所以我，想慢慢認真同你一齊。」
這個答案雖然聽起來散亂，卻真誠可加，即使是我聽了，心裡也不禁為九公暗暗喝采。

聽到九公的真心說話，Aiko卻似是不為所動，不知是因為醉了所以接收不到，還是仍在思考中。
「咪住！」Aiko用手指點住九公的額頭，「我咁醜樣，都唔係你鍾意開嗰啲女神type。你講，咁我好啲咩？」



九公突然立定身子，一下子反而比Aiko高出半個頭。
「你無因為我平時成日狗衝啲女仔就歧視我、睇低我，你仲會鼓勵我，聽我講溝唔到女有幾慘。你好識照顧人，支持人，而且又有膽，又敢試新嘢，一個人就做到個YouTube channel出嚟。每樣嘢，我都覺得好好啊！得未？」九公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氣勢洶洶，簡直想用「雄風再現」去形容他。
面對九公這一段話，反而是剛才處於上風的Aiko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趁著Aiko回不了話，九公馬上補了一句：「嗱，你而家明咗啦。咁，你係咪可以做我女朋友啊？」

「啪！」
又是一耳清脆的耳光，不過這次是打在九公的右邊臉上。
Aiko正要開口，九公已經點點頭說：「我明嘅，你想清醒嘛，咁你清醒咗就答我嘅問題啦。」
Aiko點著頭表示九公的解釋正確，然後緩緩地用清楚的聲音說：「對於可唔可以做你女朋友呢個問題，我嘅答案係......」


我、蕭揚、阿晴和九公四人都屏息以待著Aiko的答案。
「唔得。」Aiko笑了笑，「你呢個表白太突然，咁就應承你太益你啦。」

「第80個。」蕭揚低聲說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準備安慰經歷被第八十個女生拒絕的九公。
「唔係，Aiko嘅身份唔會係第80個拒絕我嘅女仔。」九公在這時發了聲，面上毫無被拒絕的失望感，反而雙眼中透露出平日沒有的光芒，直視著Aiko：「因為，跟住落嚟，我會用盡平時溝所有女嘅精力集中哂去追你，直到你成為我嘅女朋友。」

這一翻豪情壯語，一時間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九公在感情事上，一向都是「見風使舵，靈活應變」的類型，總之被一個拒絕，便找下一個對象。
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聽過，他會常認真地，努力地去追求一個人。
或者，能說出這番話，只是因為九公喝醉了。
又或者，是Aiko令他醉了。

「好啊，不過下次最好俾多少少誠意，起碼都送紮花或者唱首歌啦，今次好無feel，起碼扣廿分。」九公的壯語沒有把Aiko嚇倒，Aiko看似隨便地喝了一口啤酒，交下了一個簡單的指引。
可是，嘴角卻失守地有著難以隱藏的笑意。
「好，下次我唱...唱首『十分愛』俾你聽。」此時的九公已打回原形，剛才的霸氣盡失，滿臉醉意地指著Aiko。


「『分手後一分鐘便有後悔聲音喎』大佬......」我低聲對九公提醒說，九公才悄為清醒地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飲咗枱上面呢三罐當你無講過。」Aiko一手「砰」的一聲又將三罐啤酒擺到枱上。
而九公，也只好乖乖聽命。

「一齊，為頹廢嘅畢業旅行飲杯！」Aiko高舉啤酒，大家跟著她喝了一口。
「為就快要面對現實去翻工飲杯！」蕭揚無奈地笑了笑，帶領大家又喝一口。
「為我哋相識第十年飲杯！」阿晴的乾杯口號，還是貫徹了她重情的風格。
「為我好快會追到Aiko飲杯！」九公高呼一聲，但大家都有默契地沒有給他回應，害他氣沖沖地把啤酒一乾而盡。
最後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微笑一下，舉起手中啤酒，輕輕道出：「為我哋即使成長依然可以忠於自己飲杯！」
五罐啤酒，在空中肯定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