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恆山,黃栢霖被掌門邀請一敘。來到無色殿,見到老尼姑一臉愁容,旁邊站着靜音,她提頭看了一眼,便羞的低下頭。 

「岳少俠,你知道貧道為何請你上來嗎?」

黃栢霖心頭一驚,以為她知道自己與靜音之間發生的事。他仍裝不知,搖了搖頭。 

「唉,嵩山那老頭想要併派,衡山,泰山的人都以嵩山馬首是曕,併派之事看來是勢在必行。他命人通知,二個月以後在嵩山上舉行合併的相議,選出五派之主。」老尼姑道。  

黃栢霖踱步深思道:「唯有應邀,見步行步啦。」



他心中卻別有一番計算。 嵩山這次合派之事,正合黃栢霖當上武林盟主之意。說不定自己可以登上五派之首,到時左冷禪只怕會惶惶不可終日。 但他武功此時只有寸進,對付嵩山恐怕沒有勝算。「掌門,我 認為今次去嵩山少不免會有一戰。但係我武功非常不濟,只恐怕⋯⋯」黃栢霖嘆了一口氣。

老尼姑聽見,思考了一陣,道:「武林規舉,若不是本派的人,缺不可傳他本派武功。但岳少俠品行端正,儆惡除奸,實乃武林中的典範,具此事關乎兩派存亡關係,貧道特此破例,傳你劍法。」

黃栢霖聽見,連忙道謝。 老尼姑即場使起恆山劍法,她雖年邁,但動作依舊敏捷。只劍勢連綿不斷,似是山岳一樣,敵人無處入手。忽然,幾下突刺,似是以奇制勝的一招。一套耍完,黃栢霖已經會使一二,便道:「多謝掌門賜招,我返去一定會勤修武功,唔會辜負掌門。」

老尼姑安慰地點了點頭,道:「本門武功陰柔有餘,剛勁不足,本是女流之輩所練。對付嵩山恐怕仍遠不能,若岳少俠可以練到江湖傳聞中的辟邪劍法,說不定就可以勝券在握。」 

黃栢霖回到華山派,只見寧中則站在門前,等着自己回來。「岳哥哥,你回來了啊?」黃栢霖笑道:「寧兒,做咩無端端出嚟啊?」她掏出了一個鐵盒,道:「我在整理父親遺物時,找到這個鐵盒,裡面裝著華山至上秘笈,紫霞神功。」說完,就遞了給他。黃栢霖雖然並不愛她,但她對自己如此體貼、聽話,只好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便回房閉關修煉。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黃栢霖已經練成紫霞神功和恆山劍法。他逼不及待便想下山試刀。 

馬蹄聲踏踏的傳來,一輛馬車拖着封條了的箱子,上掛著威風的旗子,上面寫著「褔威鏢局」,一個大漢揮着鞭子趕路旁邊還跟著四個騎馬的人。 馬車駛進了森林,一陣大笑回蕩在森林中,一個外表粗獷的人攔在眾人面前。「閣下是誰?在下林震南,福威鏢局總鏢頭,希望閣下作一個方便,讓我們離開。」

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男人。那人聽見哈哈大笑,道:「老子叫任我行,我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如果不是我不如改名叫做任你行好了。姓林的,聽聞你祖傳的辟邪劍法獨步天下。今日就來會一會你。你若嬴了,我便放行,輸了,就任我處置。」 林震南走下,作了一揖,道:「獻醜了。」說罷,便攻向任我行。

只見銀光閃動,過了幾招,林震南便落了下風,任我行劍招毒辣,處處攻向要害。 任我行劍尖刺向胸口,林震南連忙守著胸前。忽的任我行一個換手,用劍柄擊向他的太陽穴。 林震南眼前一黑,便了下來,他再次睜開了眼,只見任我行劍尖指在他面前,他只道此命休矣。「不要!」一把女聲傳來,是其中一個騎在馬上的鏢師,原來她便是林震南的妻子,王夫人。在這停頓的一刻,遠處忽然射來一塊石頭,擊在任我行身上。

「誰!」任我行怒道。一個身影躍到眾人面前,正是黃栢霖。  「岳不群?」任我行見到黃栢霖,驚道。「你係邊個?點解會識我?」黃栢霖不解道。「哈,連老子任我行也不知道?那日端午在黑木崖上見到你,還以為你歸順了本教。」任我行道。
 「廢話少說。出招吧。」任我行冷道。只見黃栢霖臉上青筋暴漲,泛起了紫煙環繞在身旁。 「紫霞神功?」任我行興奮地道,他刺向黃栢霖,黃栢霖連忙用劍擋住。只見任我行攻勢愈來愈狠,黃栢霖只好使出恆山劍,展開守勢。 黃栢霖見快要守不住,連忙運起內功,攻向任我行。黃栢霖攻勢突然變得強勢,逼得他要回防。黃栢霖忽見到空隙,便攻了去,劍尖一抵在胸口任我行便大笑道:「中計了。」黃栢霖的內力一下了洩進了他體內。「是吸星大法!」林震南道。任我行一掌一揮,便將黃栢霖拍去。 黃栢霖吐了一口鮮血,他內力失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頓時動彈不得。任我行正想一劍了結,忽見地上有一個藥壺。 任我行拾起藥壺,在手上仔細察看。他忽然震聲道:「這是月兒的藥壺,怎麼會在你那裡?」黃栢霖心中暗忖,原本那個聖姑便是任我行口中的月兒,看來任我行心愛着這個聖姑的,不如就出言相激。



「哦,呢個係佢送俾我嘅,做咩?」任我行聽到,怒道:「不,不可能!」

黃栢霖繼續說:「佢係聖姑,同你係冇可能㗎!」此話說中了他的痛處,身為魔教聖姑,便需一世守貞,兩終使相愛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惡!」任我行怒火中燒,便一拳打向黃栢霖,怎料他突然用劍尖向腰間,一時之間沒有防備,竟受了重傷。

任我行手中的藥壺掉了,正想伸手拾回,但見黃栢霖手中利劍不肯放過自己,搖搖晃晃地施展輕功離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