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幸運!」 

阿連, 我們的守護神, 在我們再次踏足192要塞時說。 

「對, 很幸運。」我點點頭。 

那時已是黄昏了, 整個要塞都塞滿了受了傷的同胞。還能動的人都是辛勤的工蟻, 在這已經一塌糊塗的破蟻窩中努力的証明自己仍然活著。 

朗尼將積奇隨隨便便地丟在輕微創傷醫療部後便重回飯堂跟我們會合。我還以為他會幫幫那些已經疲於奔命的醫護人員手。 





「關我屁事?」說罷他便拿了個盤子去找吃的。 

好一個妙手但不仁心的醫護兵, 好一個關我屁事。 

阿齊胡亂的填飽肚子, 便去尋他的寶去了。死人的武器﹑彈藥﹑裝備﹑遺產, 全都是他的寶物。 

「反止他們已死了, 不介意的。」他臉無表情的將戰利品收進從朗尼借來的醫護兵袋中。 

好一個狙擊手, 從不浪費可用資源。 





杜格在我對面大吃大喝, 轉眼間狂吞三個16吋大薄餅。深不見底的食量才可以配得上他龐大的身軀。 

「能吃便不忙說話。」他口齒不清的說, 一些食物殘渣從口中掉出。 

好一個重武器手, 不忘補充重裝備帶來的體力消耗。 

忽然, 要塞內的傳呼系統呼叫我們去長官辦公室。 

 





走廊上到處都是傷兵, 使本來不大的空間更狹窄。 

也好, 省了我們找人問路的功夫。 

終於,我們到了辦公室外, 在焦味中輕拷房門,推門而進。 

辦公室內煙霧迷漫, 數個副官正忙著將一大堆文化往火裡送, 紙屑紛飛像燒衣。看來這基地的生命亦已走到盡頭。 

「來了嗎? 好。」一臉落泊的司令撥開我們之間的煙霧, 方看見我們。 

行過軍禮, 省下不必要的問候, 我們直入正題。 

「從偵察機拍下的照片分析, 估計在八個小時後敵人便會向這裡作總攻擊。」司令丟了一大把黑白照給我們。 

「這種數量足夠把這裡移為平地三次。」我說。 





「叫我們做什麼?」阿齊冷冷的說。 

「這基地是我國在這裡最後一個據點, 絕不可以淪陷!」司令用力的揮手, 斬釘截鐵的說。 

「是那麼有決心, 也不用燒文件吧。」朗尼小聲的說。杜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閉嘴。 

司令聽不見, 或是裝作沒有聽見:「你們的任務是給我滲透都他們後方, 解決他們的炮兵部隊! 最好的, 炸了他們私司令部!」 

「也就是叫我們去死吧。」朗尼更小聲的說。 

「為什麼不叫其他特種部隊去? 我們只是普通步兵, 五天前還互不相識。」我說出心中疑惑。 

「人手太緊拙, 其他特種部隊有其他目標。」司令答:「而且, 你們是那絞肉機碉堡的唯一生還的精英。」 





這算是高帽嗎? 我應該笑嗎? 還以為運氣開始轉好, 命運立即送一個穩死不活的任務給我。 

「沒有問題的話便去做準備, 日落後出發。參謀部的人會向你們解釋計劃。」 

我們四人立正行禮, 然後告退。 

那幾個燒文件的副官用看死人的目光看我們, 現在他們更像是燒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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