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咗婚十幾年,好似已經唔太愛。《相愛十年》: 來(五)
翌日晚上,峰仔到阿朗家吃飯。
「阿嫂。」
思思替峰仔開門,向他邊抿嘴,邊笑了笑。
「阿朗未番嚟,你坐陣先?飲唔飲嘢飲?」
「水就ok,唔洗招呼我啦。」
思思斟一杯水,遞給峰仔,二人坐在沙發上,峰仔看着思思的側面——
你唔好呀嗱,唔好諗住chok我知唔知C朗啲嘢,佢同Fiona有冇路呢……我真係唔知咁多。
「峰仔啊,嗯,想問吓你知唔知阿朗點?譬如情緒?有冇唔開心?」
咩叫有冇唔開心?我淨係知佢差啲同個Ex扑嘢。
「唔太清楚啊……番工攰啦可能。始終係體力勞動吖嘛,又少休息。」
「咁,我諗你都知,佢有同Fiona、啫係佢個Ex聯絡嘅?」
嚟料啦嚟料啦。
「係。」
「你知唔知佢哋傾咩?如果、如果係你嘅話,你覺得點解阿朗會揾佢傾,而唔係同我講?」
峰仔對上思思的眼,他詫異,原來她不打算向他收集阿朗的罪證,只想知道何故導致他「犯罪」;甚至,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或直接或間接地誘導他行事的魔鬼。
他謹慎的答:
「對住老婆同對住街外人,唔太一樣啫……」
他也不知道,只能嘗試自圓其說,又補充:
「佢可能驚你擔心,驚你怪自己啫;但係對住Fiona,佢又冇責任諗佢嘅,所以,可能輕鬆啲啦……」
她怎麼可能是那一條面目可憎的蛇?
「好,明白。」
思思垂眸,睫毛像窗簾一樣關起。
阿朗回家,思思抱了抱他:
「峰仔嚟咗啦,你哋傾吓先啦,同棉花糖玩吓?我煮多陣就食得啦。」
「好。」
阿朗和峰仔碰拳,峰仔問:
「死得未?」
「仲生勾勾嘅。」
「頂,你好大浸汗味,沖個涼先啦。都唔明點解阿嫂仲肯攬你,臭崩崩咁。」
「佢當然肯。屌你啦,連你都嫌棄我?得,宜家去,有咩等等講。」
食飯,沒有什麼,就是隨便聊天近況。
席間,峰仔聽見思思說:
「唔得喎,唔準唔食菜㗎喎,冇營養就生唔高㗎啦。」
棉花糖扁嘴:
「好難咬開!我要食豬肉丸!」
聽罷,思思將通菜剪得更碎:
「乖乖,食多啖菜先食肉丸好冇?宜家易入口好多啦。」
阿朗幫口:
「係呀,棉豬知唔知?如果淨係食肉但唔食菜,你大大吓就會變豬㗎啦,越嚟越肥!越嚟越懶!你望吓峰叔叔,你都唔想變成咁啦係咪?」
思思笑,心想,他又胡說八道;可是,很管用。棉花糖故面色沉重地打量一下峰仔,之後轉向思思,吞下飯菜。
峰仔假裝委屈地叉腰;但他覺得,這個家庭氛圍很融洽:
「棉花糖叻喎,乖乖食飯,等間哥哥請糖你食好冇?」
阿朗揶揄:
「你仲係哥哥?」
「青春無敵,小弟係單身寡佬,同你唔同。」
峰仔覺得,阿朗完全沒有在外覓食的必要,無論什麼原因,他都不應以身犯險,放棄這樣的妻子和女兒——還想怎樣?回家,有飯、有菜、有歡愉、有笑聲,這都並不是外界野花能夠予阿朗的。至少,峰仔很羨慕這一種人氣。
峰仔當然理解世界之大,誘惑太多。可是,如果因新鮮而放棄,回頭並沒有更好的睡床。如果真是單純因為激情而出軌,這樣的阿朗,峰仔會隱隱瞧不起的。
何必強求?
食飯後,阿朗和峰仔聊起昨天的事。
「琴日Fiona話佢有啲事,喊哂口咁叫我上佢度……我見佢咁耐冇揾我,突然咁樣,應該真係好大件事,所以先上去。點知仆街,出事。佢根本冇同我講佢做咩,真係差少少就扑咗。」
「冇插入去,其實都衰唔哂嘅。阿嫂知唔知啊?」
「知錫咗,唔小心咁。」
「夠㗎啦,已經好多。如果俾佢知道仲有其他就玩完……對阿嫂好啲啦,我睇得出佢好愛你,講真,我覺得佢可能會覺得自己邊度有問題,先令你要咁對佢呀。以後咪衰心軟啦,保你唔到。」
峰仔想起,進門後,思思問他的問題。
「我知道。早知琴日就叫埋你上去啦……好後悔,仆街。明明冇插到但都形住自己身有屎。」
那並不是一次完整的性愛,感覺是零。
「你啱。揾埋我上去,我代你插囉,橫掂,Fiona都唔係咩好人啦。」
「點解咁講?」
「係,我今日就係諗住同你講呢樣嘢。想知你同Fiona點解會有番聯絡?同學會嗰晚,見你哋好好傾咁,佢以前咁對你,你哋都有friend做?唔係呀嘛。」
「嗰晚之後有傾兩句。」
「有咩好傾?」
「冇,平時啲生活咁囉。」
「收皮啦屌你個閪,傾生活傾到打哂茄輪?俾你傾得再deep啲咪仔都生埋?講啦,到底傾咩咁好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