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 第廿四章：余靜不在家的日子

        我頭腦稍醒，已記起這位大小姐就像余靜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連太陽蛋也不知道要怎麼煮出來，那又怎可能會懂得怎煮早餐？我示意亦寧先坐在沙發等侯，便開始梳洗工夫。還好這個月因為早知道余靜沒有在家，所以為免出現突發情況而準備了幾天的食材，所以要應付亦寧的早餐應該也沒有問題．．．
 
        等等，為甚麼我完全沒有想過：我為何要準備亦寧的早餐？！
 
「今天頭比較痛，可能早餐會變難吃了，妳就將就一下吧。」我將早餐放好後，先去廚房清洗廚具。在廚房除了有洗廚具的聲音外，偶爾會聽見亦寧那吃到好菜餚而發出的呼叫聲。
 
「好好吃，謝了。」亦寧吃完了就步出門口！
 
「喂喂．．．停下來。」我叫停了亦寧。
 


「第一：我不可能每天煮早餐給妳吃，因為我不是工人，也不是廚子。第二：多煮一份早餐便要多用一份食材，所以買食材費用也會上升，故此．．．」
 
「回到公司你跟我去見一下爸爸。」她粗魯的截停了我的話，離開了。
 
        你說，我怎可能好意思問老闆討回早餐錢？
 
「爸爸，我今天在阿雲家吃早餐，所以要付他早餐錢。」還好亦寧沒說是我提出的要求，不然整件事會變成我向一個女生追討不足２０元的早餐錢．．．
 
「唉，寧兒啊！我不是說了妳直接打電話叫外賣就好？妳這樣又麻煩到阿雲了！」還是楊老闆理解我的苦處．．．
 


「你也別怪寧兒了。一直吃外賣食物對身體不好！我看不如請個廚子為寧兒煮飯好了！」大家姐在我的面前，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一個母親了。
 
        接下來這家人就為了亦寧的三餐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雖然我並不在問題所觸及之處，但他們總會來詢問我意見，又會將我拖進這個三餐問題之內．．．
 
「阿雲，要是可以的話．．．你有空可以介紹寧兒到附近的餐廳嗎？」大家姐說不過亦寧，放棄了請廚子的想法。
 
「可以是可以啦，但一來我和她的口味有所不同，二來我吃的盡是平民餐廳．．．」
 
「我跟你吃一樣的就可以了，在外面能省即省。」我，大家姐和老闆三人同時以讚嘆又驚奇的目光望着她，像是在說：妳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竟然會懂得省錢？
 


「這很不錯了．．．在外真是能省即省，而且要多回家跟家人交流，不能長硬了翅膀就忘了家人啊。」難得的，我可以對着同年紀的亦寧說出經驗之談。
 
「所以我以後就跟你一起出去吃飯好了。」這，這是甚麼結論？！要是被余靜知道我和亦寧每天出去吃飯，我還能活過來嗎？！
 
「不，不，不！妳可不能老是待在我身邊！」
 
「為甚麼不可以？」這次輪到這家人同時望着我。
 
「因為．．．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啦！怎可能這樣來照顧妳？！」
 
「爸爸，別聽他的。其實他是怕他女朋友呷醋。」
 
        這個亦寧完全不諱言的將我的私事全都說出來了，還好這裡也只有幾個人，不然我真會掩住她的嘴．．．楊老闆恍然大悟似的，連連點頭之後決定還是照亦寧自己的想法，由她和我自行處理這用餐的問題。
 
        其實亦寧的三餐真的不應該跟我有任何關係，只是每次看見她就像看見一個女王陛下似的，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


 
        除非我有一個女朋友吧？
 
        的確，只要我有了女朋友，她也不好意思老是纏着我吧？而且屆時我的女朋友一定會狠狠的將我的身心綁住，不會讓亦寧有機可乘的．．．
 
        怎麼這個我的女朋友根本就是在說余靜嘛．．．
 
「所以啊，只有在妳真的很有需要時，才來我的家啊。我不可能一直照顧妳，懂了吧？」我在午休時和亦寧在茶水間談及用餐的問題。
 
「真不識好歹．．．難得我肯跟你吃飯耶，又是因為余靜小姐吧？」
 
「．．．妳能守秘密嗎？」她微微抬頭想了想，然後點頭。
 
「我喜歡余靜啊。」亦寧緊隨着發出了一聲＂唓＂。
 


「這還算是甚麼秘密？！上一次你腳傷時不就表白了嗎？難道余靜小姐這也沒聽出來？！」
 
「我，我怎知道她有沒有聽出來．．．這，這也能算表白？」
 
「這當然了啦！綜合你所有的讓步和對她的忍讓，以及你說的那句話。要是你不是喜歡她，那你一定是有被虐傾向了。」
 
「是這樣沒錯．．．只是我不知道余靜她．．．」
 
「你可以很放心了，她也喜歡你。從那幾天我留你加班時她的反應就知道了，這根本是在呷我的醋嘛！」
 
「啊，啊！說起來她也說過妳搬來樓上會收伏我呢，哈哈！」
 
楊亦寧篇
 
        余靜小姐果然厲害啊．．．她看人的能力絕對頂級，光是一個動作就看出我的想法．．．


 
        唉，他們兩情相悅，我又何苦要相纏？亦寧啊亦寧，早點找另一個人不是更好？
 
楊亦寧篇完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也是悶不堪言，不單是因為余靜不在而出現了極大的心情落差，這更是因為公司開始了幾個大計劃，需要公司全員一起＂開ＯＴ＂，結果我每天也接近１０點才回到家，然後經過簡單的洗澡和進餐後，便差不多想要睡了。
 
「叮叮～」電話傳來訊息提示。是綠色的訊號燈，那就是面書的訊息了。
 
「致馮懿雲：我這次留言可不是因為我要做甚麼來影響你和小靜的關係而留的．．．」啊，是阿儀。
 
「而是我要告訴你有關小靜爺爺的事。」對了，上一次阿儀傳送了一大段文字給我，我只看了頭幾行便去睡了，結果之後也沒有再看便去了余靜的家。我馬上打開電腦，重看那一段余靜的資料．．．
 
「小靜家裡有她，伯母，管家，廚子，工人，還有她的爺爺。小靜不許別人提她的親父，甚至以前的男朋友們都不准。（何苦要加個＂們＂字．．．？）我只知道小靜的親父在她小時已經沒在了，但是有一次我在小靜家作客時偷聽到伯母和小靜爺爺的對話．．．」
 


「伯母問爺爺有關叔叔的最近去向。留意，是最近，那就代表叔叔仍然在生。只是爺爺的答覆非常含糊，我特別記得他的一句：『天青他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我認識爺爺也有相當的日子，他說話從來不糾結不拖泥帶水，甚至是將心裡意思也說到嘴上，所以和爺爺說話不用擔心會隱藏甚麼。然而他提及叔叔的事時也不禁拖延起來．．．」
 
「那就必定跟爺爺的身份有關。」
 
        我停了一停，先是自行想像一下余靜爺爺到底可以是何方人物，才令余靜爸爸會＂被消失＂。被消失？我想起了中國政要。但在這引胃口的時間，我還是將鼠標向下滾動着。
 
「我只知道爺爺是一個中國隱密機構的顧問。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回中國處理機構的事－－因為他老是帶了回鄉證。至於是甚麼類型的機構，小靜有說過是跟功夫有關的．．．第一次我跟着小靜回來便看到了爺爺，他甚至一眼便看出了我懂得功夫！」
 
        上一次阿儀給我的資料已經看完了，我馬上去看阿儀剛剛發給我的資料。
 
「我在韓國這邊生活了一陣子，最近有幸接觸到跆拳道的世界級比賽，卻竟然讓我看見了爺爺！他坐在大會評判席的最中心，卻刻意讓自己看起來不顯眼：一件由頭到腳的藍色長袍和一頭蒼白而濃密的長髮，令他可以專心比賽而不會被騷擾。他只會在有比賽時才張開雙眼，對着出色的技法會點點頭。其餘時間都閉上雙目，可是嘴巴卻一直在說着話，其他評判則在比賽後圍着他，似是聽取意見，似是別讓人看見他．．．」
 
「我在比賽後遞了張紙條給爺爺。由於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寫上＂余靜的爺爺＂，下款則是＂余靜的朋友＂．．．」
 
阿儀篇
 
「哦！是余靜的朋友！」爺爺在一間獨立室約見我。可能爺爺不想人知道余靜一家和他的關係－－畢竟他身份特殊，所以他跟任何人都稱呼小靜的全名。
 
「爺爺你好．．．沒想在韓國也能看見你。」
 
「哈哈！大賽顧問評判！妳沒參賽？」爺爺的說話簡單而直接，從不轉彎抹角。
 
「我不是韓國公民沒資格參加這國內的比賽。」
 
「妳參賽，３名以內。」爺爺舉起他皮包骨的手指，輕指着我說道。
 
「爺爺你過譽了，我距離高手還很遠。」
 
「對！這比賽，沒高手！所以妳３名以內。」好吧．．．爺爺你也太直接了。
 
「．．．多謝爺爺。」
 
「抱歉！我說話直接！余靜還好？」
 
「爺爺你最近一次何時見到余靜？」
 
「８個月前。妳來韓國２個月，２個月前余靜還好？」這段對話在４月左右。
 
「她能吃能跑能跳，還交了個同居室友。」雖然我不長舌，只是我跟爺爺很有緣，所以我有時會幫爺爺了解小靜的生活。
 
「同居，同居不好。余靜男朋友？」
 
「他說他不是，只是他對小靜很好，而且也會功夫．．．」
 
「功夫！好！同居好！」
 
．．．
 
阿儀篇完
 
「爺爺沒跟我說他何時要回國，只是他也應該快要回家了－－小靜跟我說過爺爺最晚也會一年回家一次。」阿儀將她知道的都傳給我了。
 
「謝謝了，阿儀。還好有妳那麼了解阿靜，才讓我以後不會在她面前出醜呢。」
 
「你愈了解小靜，你就愈容易出醜了。」這是甚麼道理．．．？
 
「話說起來，阿儀妳知道為何阿靜要每年回家住一個月嗎？」
 
「大概是因為方便跟爺爺見面吧？小靜沒特別提及，我也沒去追問。這說起來是你這男朋友的責任。」
 
「我不是阿靜的男朋友．．．」這段訊息傳出去後，阿儀便沒有回覆我了。
 
        這一年就像是我的桃花年：由２月開始，原本不沾女色的我竟然先後與三位女生有過親密接觸。余靜是我喜歡的女生，她活潑好動，她如仙女下凡，她甚至讓我追求她．．．楊亦寧是我不能拒絕的女生，她高貴冷傲，她如女王降臨，她甚至想要收伏我．．．阿儀是我尊重的女生，她不讓鬚眉，她如巾幗英雄，她甚至想要教訓我．．．
 
        在亦寧搬到我的樓上後，隔幾天的早上便會聽見清脆的敲門聲，然後就有一位穿着整套西裝的女仕在我應門後撞開我走進來坐在飯桌椅上，之後便要我為她煮早餐．．．還好也只是幾天一次，不然我的伙食費可真不得了－－我根本不敢向楊老闆收，而他也不知是不是善忘，也沒有付我錢．．．由於亦寧直接裝扮好在客廳，我也不好意思再拖，惟有盡早和她一起上班去．．．
 
        原本因為我平常比較晚起床，所以都要乘小巴回公司。現在卻因為亦寧的到來令我和她一起出門，所以走路回公司也還有時間剩餘，只是回到公司時各同事的眼光就．．．
 
「阿雲你是何時泡到太子女的？！簡直是不可思議！」我的同事在午休時將我拖進茶水間質問我。
 
「我只是和她一起回來而已。你想泡她的話無任歡迎。」
 
「聽說你和太子女同居！」
 
「同大廈而已。之前她要在外找地方，我才問朋友找到我家樓上的單位。」
 
「原來是你苦心經營的啊！真有手段．．．」同事說完後便走了出去．．．
 
        糟了！要是他曲解我的意思，然後傳遍公司的話．．．
 
        果然，在下午的時間，各女同事對待我的態度已經完全不同。她們將我要用的文件亂放，又拖延處理我的工作．．．就是因為她們覺得我攀龍附鳳吧？
 
「亦寧，我們這星期在公司不要來往太密了。」下班後，我和亦寧一同回家，在路上我跟她說道。
 
「甚麼意思。」
 
「公司的人以為我在追求妳，結果都在鄙視我。」我不諱言直道。
 
「那很好啊，我不好嗎？」妳也太直接了吧？
 
「．．．我心裡有了阿靜就沒其他人了。」既然她也知道，那我也不必撒謊了。
 
「好吧，還是余靜小姐好。那你找天叫余靜小姐來公司給大家看一下不就好？」亦寧向前走去，不再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