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靜篇
 
        阿懿這一次可算是超額完成了我的任務了,雖然當中老是出現小意外啦,可是他實在是個很稱職和專業的男朋友。但他比普通的男朋友還多了一重好處,就是他從來不執着於這種男女關係所帶有的一切。也就是說他不在意一個男朋友要對女朋友幹些甚麼,反之亦然。
 
「靜,這次是真的了吧?」我突然想起媽媽在電話上的質問。
 
「是真的啦~媽媽怎可以不信我呢?之前的都是真的啦~」
 
「唉...妳這狡猾的貓咪。」
 


        他喜歡我這種事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吧?但是他又沒有甚麼表示,甚至他根本不像在在乎我是否在等待他的表白,那我也何必要自討苦吃?不然以後被他佔了主導可不成!
 
        甚麼?他說他嗅到我的體香就不會發瘋?爺爺說的話是真的啊?!那阿懿不就是...等等,爺爺說這只是一個比較稀有的條件,可不是獨一無二的!
 
        還好之前先問好了紅姨姨,知道今天有廟會呢~阿懿看見我這套和服雖然沒發瘋,可是那雙眼發着金光的,我看他一定很興奮了!要是再帶他去廟會的話,他該不會又瘋了吧?
 
        唉啊!阿懿玩這個跟我一樣的爛!姐姐妳來!
 
        嘿嘿~今天是我在18歲之後第一次來廟會呢~要是爺爺知道的話肯定又罵我了,可是有阿懿擋在我的前面嘛。
 


        這個阿懿,連我正在睡覺這種誘惑的時刻也沒有"抽水",他是不是個男人啦...呼嚕。
 
余靜篇完
 
????篇
 
        很愚蠢。
 
        這個獨男除了愚蠢還是愚蠢。
 


        我頭一次看見貓貓兒失去了吸引力,但不是因為貓貓兒不行了,而是這個男人實在接近修練成佛了。以前我看見的那個陳震和尚也沒有他那種不執的定力,至少陳震和尚對余靜的回應很執着。
 
        唉,自從我做了這決定之後,也一直為貓貓兒擔心,可不是擔心她會被木頭馮懿雲侵犯,而是她又會心癢出去找男人...讀者們別誤會,貓貓兒可是守身如玉的好女孩,可是她因為有了點叛性,所以才會老是去酒吧。說起來那叛性...
 
「姐姐妳說太多了!」
 
        ...
 
????篇完
 
        我輕輕的吻向余靜的右面頰--我當然不可能吻她的嘴了,就算我多有主見,這也是死100次也不夠的大死罪。我感覺到余靜身子猛地一震,隨即在我後背的雙手開始對我施以重拳,我才逼不得已要放口...
 
「你,你怎麼...」余靜的聲音變得顫抖。
 
「抱歉...只是我實在怕...」我也跟着顫抖。


 
「怕甚麼...」余靜放開了我。
 
「怕妳不再回來。怕我又要像以前一樣獨自生活,怕我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見妳...」余靜用手掩住我的嘴。
 
「哪有這種事...我會盡快回來的啦。反而你可要小心那個太子女,她好像想要把你收伏了!」
 
「...這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嘛...
 
「那...我走了,再見阿懿...」余靜跟着紅管家離開了。
 
        而我,也重回單身一人。
 
「快回去啦!不然小偷要偷光你的東西了!」余靜為了阻止我有不必要的胡思亂想,上車後打電話給我。
 


「應該妳比較怕啊,妳那麼多化妝品在家。」多謝余靜的戲話,我也重拾了一點點的幽默。
 
「呀!對了!這一個月你睡在房間吧,不要動到我的東西啊!」說真的,為了增添我的賭物思人愁緒,我還真可以將主人房空出一個月。只是我還真怕余靜回來時發現我根本沒有睡房間而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經過了一輪寒暄,我和余靜真的沒有話可以談了。
 
        我也終於回到家了。我打了通電話回老家。
 
「媽媽,情況是這樣沒錯了...我會在下星期回來再給你們好好解釋的。」
 
「沒事的,你爸說服我了。其實余小姐讓你先居其位,又跟你同居,可見她對你也有相當的情意。你爸認為只要你再細心一點的話...」
 
「就可以在5月多時帶一個真的女朋友回來吧?不可能了,她這個月都留在家,5月那頓飯應該只是她回來的第3天,所以基本上我只有3天去追求她吧?」
 
「凡事也有可能的,懿雲。你哥哥不也是一毛錢不帶出門,現在在南美寄了堆陶器過來?」


 
        接下來的生活實在變得比較枯燥無味,故此我將自己盡量投放在工作之上,以麻痺因為失去余靜而帶來的哀傷和空虛。
 
「這張單據出了點問題。」這上司從來都不會叫我的名字,只會像獨居老人般按平安鐘召喚我。我拿起了那張單據,卻發現數目中夾雜了同事出外消費的帳。這上司雖然有點無賴,但在公司利益角度上他絕不是冗員。
 
「Peter,我有事要跟你說一下。」我找到那個同事。
 
「老頭子將你的帳找出來了,你要不將數目填回去,要不就自己跟他講吧。」
 
「甚麼?我不記得有這種事啊,讓我看看...」他拿起了單據看了看,便指着右下角給我看。
 
「這單據是你簽的啊!」這,這是他當時要我幫他簽的名字!
 
        他,他媽的賤人!公器私用還想嫁禍於我!看着他將單據隨手一丟再回頭的模樣,我真想直接給他一腳!
 


        唉,竟然在這種簡單而致命的事上被出賣了。馮懿雲啊馮懿雲,你實在太容易相信人了!
 
「喂,爸爸要見你一下。」當我還在桌上苦惱如何應對之時,救命稻草大小姐突然出現!我馬上提起了單據,跟着亦寧第2次進入老闆的房間。
 
「所以...這張單是Peter食公費,然後要你簽名?」楊老闆聽過了我的解釋後,總結了我的話。
 
「對,對。」就算在說真話,在楊老闆面前沒有人不緊張,因為他有一雙能夠看穿人心的眼和一張可以問出所有秘密的嘴...
 
「那好吧,叫Peter進來。」藍秘書轉身開門出去。
 
「老闆你相信我?」我質疑的問道。
 
「我還記得你只是個助理經理,你哪有機會出外應酬?」...靠,也對啊!
 
        當我看見Peter進來時那個顫動不停的驚慌模樣,我的心已經定了數分--因為既然我也能看出來,那老闆也自然能看出來。
 
「Peter,你說說這張單據是誰簽的?」楊老闆單刀直入。
 
「...是,是...」他的回應軟弱無力。
 
「是你對不對?」楊老闆壓低聲音,質問着。
 
「好,好像是...」他的話已經接近氣音了。
 
「坦白一點認了不就好了?」藍秘書示意Peter可以出去了,又剩下我,亦寧和楊老闆。
 
「這次你不夠聰明了,阿雲。」楊老闆站了起來,四周走動着伸展手腳,就像在公園晨運的老人家。
 
「對啊爸爸,他還沒有教到我甚麼呢。」在旁的亦寧竟然乘機插我一刀!
 
「我,我有啊!那天不就教了妳怎樣聽說話重點了嗎?!」
 
「啊?那也算是教嗎?你根本說完就算!」亦寧氣沖沖的坐下。
 
「...妳還想我開課程來教啊?在公司每分鐘都是錢耶!」
 
「好吧好吧,你們都有道理。」楊老闆走上來勸架。
 
「楊老闆,我又不是專業講師,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身教大小姐,希望你明白。」
 
「爸爸啊...你看他甚麼態度,不願教我也算了,那次還想借醉行兇...」
 
「喂喂!你那次是自己飲醉,然後電話沒電我才送妳回我的家啊!我可沒對妳做甚麼!現在才來翻舊帳是不是太禮義廉?!」
 
「禮義廉?甚麼禮義廉。」亦寧問道。
 
「無恥!」我和楊老闆同聲說道。
 
        剛巧藍秘書回來,聽見了亦寧正在數落我,卻不加以阻止還在一旁坐着看戲,直至我和楊老闆同說無恥時才走過來打圓場。
 
「好嚕好嚕,兩父女別合起來欺負阿雲吧。」
 
「伯母妳也來說說理,那天我送亦寧走時妳也在場呢!」
 
「伯,伯母?!阿藍,他怎知道我和妳...」楊老闆對於我知道藍秘書的身份,看來大為訝異。
 
「唉,多虧你那寶貝女兒啊。」藍秘書指了指亦寧,亦寧吐舌頭回應。
 
「阿雲,我希望你能夠守這秘密。」楊老闆又單刀直入。
 
「老闆...我知道這秘密時是2個月前,你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提及這件事?」說真的,這秘密真不能為我帶來甚麼,只是有些八卦的女同事還可能會想知道的吧?要是我用這秘密來巴結她們的話...算了,我心中只有余靜。
 
「這副大腦一無是處,他不懂得說秘密的。」可惡的亦寧...
 
        楊老闆和藍秘書同時大笑,示意我坐在沙發上。
 
「阿雲,留你在這裡跟張單據沒有大關係,我們主要是想談關於這刁蠻公主的事。」亦寧對着老闆鼓起臉,可是發現到我也看着她時,她馬上紅着臉把頭轉過去。
 
「老闆,她要是還肯學的話,我也會肯教的。」
 
「不是這個問題了...」那即是又有新問題?!
 
        楊老闆喝了口茶,又咳嗽了幾聲。藍秘書也不避嫌的上前照顧他,但楊老闆咳得愈來愈厲害,看來沒辦法說下去了,惟有由藍秘書代言。
 
「可以讓亦寧暫時住在你的家嗎?」
 
「這當然不可以!」不出所料,我和亦寧同聲叫喊道。
 
「他,他有女朋友在家啦!不行不行!」難得亦寧這樣認為,雖不中也不遠矣...要是余靜知道我讓亦寧住進來,那不家變才怪了。呸,甚麼家變?
 
「是同居好朋友...」我難得地要糾正亦寧,因為我不希望最後被楊老闆和大家姐發現我在說謊。
 
「你們都睡一張床了,還好朋友?」喂!亦寧妳怎可以揭人隱私?!
 
「妳怎可以說...」我忍住暫時不發作。
 
「我不說出口,這兩位長輩不死心啊!」亦寧指着楊老闆說道。
 
「可是要妳一個人在外,我怎樣也不可能放心吧...」
 
「喂喂...容許我打住一下。到底是誰要亦寧住在外面的啦?」楊老闆和大家姐都望着亦寧...唉,這太子女還真不知道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日難啊...
 
「與女兒談得來和讓我信任的只有你了阿雲,就算不住在你的家,你可以幫我張羅附近的地方嗎?」楊老闆休息夠了氣息稍順,問道。
 
「這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問問...」我即時撥了一通電話。
 
「師母啊?我是懿雲,妳在我家樓上的單位還沒租出吧?」就用以前余靜住的地方吧。
 
「唉,本來在余小姐走了後還有一,兩個人問津,只是她們都覺得太貴,想要帶個伴來合租,但是一時三刻找不到,結果不了了之...」
 
「我公司有位同事想要租妳的單位,只是租金不太貴的話,我相信她家裡也付得起的。」我望了望亦寧,發現她眼裡要冒出金光了。
 
「懿雲,我這裡只租給女生啊。」
 
「就是女畢業生,高貴大方,文質彬彬,相當合妳要求。」亦寧突然走到我的身旁,給了我一記重拳,並搶走了我的電話!
 
「房東太太妳好,租金方面不是問題,只要能盡快入住就可以了...」如此這般,亦寧便和師母一直在聊租約的細節,剩下我們三人在望着這個太子女。最後亦寧將電話還了給我。
 
「懿雲啊,這女生很合要求了,謝謝你啊。再見。」師母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亦寧名正言順的住在余靜原來的單位。後來我問及才知道原來那單位算是大單位,租金隨便也上萬元一個月,那余靜豈不是...算了,我在翌日便向余靜匯報了這消息。余靜聽了後很是生氣,甚至罵我為何要出這種糗主意。
 
「我就說了她有備而來要收伏你!你竟然還招虎入門!你,你...蠢死了!」余靜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翌晨,晴。
 
「咯咯咯。」門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是誰...亦寧?!」沒錯...是她。
 
「早。」亦寧推開了半開的大門,進入了我的房子。
 
「啊...?余靜小姐在哪?」亦寧掃視了整間房子後問道。
 
「她回老家了,一個月後才回來。」我頭腦不清醒,隨便的回答她的問題。
 
「啊...那早餐呢?」
 
「還沒吃啊。」
 
「我意思是:我的早餐呢?」我直接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