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 第四章 : 同居非密友
就是這樣,余靜終於要正式住在我的家了。興奮雀躍的心情令我身體也輕了幾公斤似的,在家中不時左右跳動。若不是余靜在房間看不清我的動作,大概會以為我也有隱病...
然而,這一天卻再沒有發生甚麼事,直至晚上。
「阿雲還沒睡啊?明天不是要上班?」接近晚上11點,余靜又在後方問我,同時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嗯,差不多要睡了,先把這一章看完。」但我已經停止看小說,因為我知道余靜有事找我。
先不說余靜有何要事,光是她洗澡後換上的一身睡衣已經令我有莫名的興奮,但我總不知道我興趣的理由...
如果,如果余靜是我的女朋友,你說多好啊!
「我明天要回學校上課啊,還要開始跟同學討論FYP(final year project),所以可能會在大學圖書館睡,你就一直鎖門好了,我把備用鎖匙帶上了。」
「吓?妳又把我的備用鎖匙拿了去?」余靜把手上的鎖匙拿起來晃了晃。
這個小女賊...
「不用擔心太多啦。我既然要你守那文條約,我自己也會自律的。」我又不是擔心妳把鎖匙要給誰,而是擔心妳啊...
「那好吧,請妳多加小心,忍不住要開鎖的話回家再做OK?」
「哼!你這壞心眼的獨男!」余靜鎚打我的肩膀後,馬上跑回房間去了。
我突然在想,主人房的門鎖有沒有被她給開了?
真的如余靜所說:之後的2天我也沒見到余靜。我每天下班時也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回家,為的就是想要見到在家中的余靜。
但天,何時有從人願了?有,星期三有了。
星期三的晚上,我因為要加班,差不多9點半才下班,回到屋邨時也差不多10點了,突如其來的口渴感令我要跑去便利店買飲品...
然後,我又看見了余靜。
準確的說,我又看見了一個酒醉的余靜。她正靠在便利店門外的郵筒,樣子看起來十分糟糕,但我卻沒有馬上上前扶起她。
因為在我和余靜之間,多出了4,5個流氓。
余靜的手不斷地被流氓抓住又掙脫開,最後2個流氓一人抓住了余靜的一隻手,想要將她硬拖離去!
我應該怎麼做?
選擇1:報警,然後上前警告他們離開。
選擇2:直接上前英勇地將他們全部打倒。
選擇3:跟蹤他們,然後找機會搶回余靜。
在權衡自身能力和安全性後,我選擇了選擇1和2的合成版:報警,然後上前警告他們,要是不從便英勇地將他們全部打倒!
我利索的報警後便拿着電話上前大喝道:「你們在幹甚麼?休得碰我的朋友!我已經報警了!」我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如斯大膽,也如此的傻。
「來了個找碴的小子!想死吧?!」看來是老大的小混混口放獗詞,實在是太瞧不起人...
嘛,我本來也真的沒甚麼本事...
那老大緩步上前,那跟我相近的身形帶上一副輕視的眼神,手上的小刀已經緩緩的推出保護套了...
好的,這是我自找的。
好的,這也是這小混混自找的!
我早已在他們看着我時盤算着整個戰鬥格局:首先讓自己盡快進入最高作戰狀態,也就是暗暗運勁將身上的筋骨放鬆。其次是要以以極速擊倒其中一人立威並讓他們知道跟我對上的可怕效果--這個通常只要擊倒他們的大哥便可以了。當然前提是老大肯讓我接近並發招...
老大竟然主動送上門了。
我的右腳猛勁一撞地上,左腳應勁彈出踢向小混混的下腹位置--鎖了他的丹田他便不能運勁了!隨後我的左腳踩住他的小腹借勁躍起,右腳從後而來一腿印在他的心口位置!我雙手也不閒着,早已在第一腳踢中時已經將勁聚在左肘,在第2腳印中對方心口時已同時猛撞他的右耳!
這招對於初諳功夫的人已經不太實用,因為懂功夫的人都會保護丹田要穴,但這小混混老大看來只是門外漢...我一招得手後沒有被勝利搞亂,馬上將半失意識的老大提起,用力推向其他小混混!
「別過來!我不是要打鬥!讓我帶走我朋友!」我這時的眼睛應是紅的吧?其他小混混看到我竟然沒一個敢上前來,他們撿起地上的老大之後,便立馬走了。
我說,這樣才算是最佳的把妹方式嘛!
可惜啊,余靜現在醉得不醒人事,根本沒看到我的英姿。
「我,我不要去...快放開我...」余靜口中還在念念有詞。
「走了,余靜,回家了。」我不顧她的粉拳和鎚打,硬地把她扛在背上,就這樣走回家。
佳人在背上的感覺,可不是一般的形容詞所能比擬的美妙。惟一我擔心的就是她會突然嘔吐,還有剛剛...
「喂!那邊的人,停下來!」我切,竟然還有第3種可能性:剛剛我召喚的警察!
「阿Sir,這是我的身份證。」我不敢將余靜放下,只好單手托住她的腳,單手掏出身份證。
「這女子是誰?你和她有甚麼關係?」唉,我要怎麼證明她跟我同居?又怎麼證明我認識她?
「放開我...我要回家。」唉!偏偏這時余靜又說出這麼容易令人誤會的話!
警察一副鷹眼看着我,我知道我再不提供證據便要吃牢飯了...
我決定豁出去了。
「阿靜啊!求求妳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敢亂看其他女生了!妳就看我初犯原諒我吧!」
求求妳啊余靜!求求妳回應我吧!
「嗚...我不要跟你回去...你這負心人。」呼,太好了。
看着警察一副由怒轉喜再轉為嘆息的表情,我就知道這次已經安全了。
雖然我還被警戒不要讓女朋友獨自去酒吧。
嗯,我會首先盡快讓余靜成為我的女朋友的!
最後,我將余靜一直平安地背回家;她也很識相的在離開我的背上才嘔吐。
我的沙發啊!
我馬上到洗手間取來毛巾要清潔,但我回到大廳時又停住了。
因為,余靜醒來了。
我只是愣住了一陣子,便依舊走到她的身旁遞上熱毛巾和熱茶,然而我又看見到她那眼神。
一副目無表情的殺人如麻眼神。
我切,怎麼喝醉了也能夢遊病發作?!
「毛巾和茶放這裡,妳自己來吧...」沒想到我再次跟死神擦身而過,只要沒有碰到她就沒事吧?
「...」余靜把毛巾拿在手上後,自己站了起來去了洗手間。我馬上沖前先將洗手間的門鎖打開,不然她又會把鎖給弄壞...
看來,我應該可以睡了吧?不對,還有滿佈嘔吐物的沙發。
我用了不到5分鐘便將整張沙發擦乾淨--我也很驚訝為何自己這次速度那麼快,大概是有預感往後還有相當多這種事情吧?但我也還是很抗拒睡在有嘔吐殘餘物的沙發,所以我便將旅行用睡袋拿了出來,靠着沙發睡在地毯上...
半夜中,我睡得不是太好。
余靜她已經睡着了嗎?余靜她為甚麼會在街上喝醉?她又為甚麼沒有在趕功課?余靜她...
我在矇矓中嗅到了一種奇特的香味,那種香氣令我不想因為睡覺而失去感覺它的機會,更令我直接睜開了眼睛。
然後我看見一個帶着殺人如麻眼神的余靜在看着我。
真奇怪,她都不睡的嗎?要不我試試把她弄醒讓她睡覺去?她明天還要趕功課,現在必須有充足的睡眠才行。
不成,要是她再像上一次那種給我一個過肩摔,那我明天還能夠上班嗎?
唉,這余靜看來是我命中的剋星...
我輕輕伸出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很慶幸的她還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用那麻目的眼神看着我。
等等!怎麼她的眼神看上去多帶了點狂熱?!
在我發現的時侯已經太遲了,因為她已經用手抓住了我的右腕,然後向自己的方向拉...
她把我的右手掌放在她的臉上。
我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行為模式代表的意義。我現在心裡沒有一絲喜悅,只有一大堆的疑問和煩惱,也因為有了這些疑問和煩惱,我完全失去了睡意。
「小色狼...」她,她竟然在說話!
「吓?!」我的反應只能是這樣了。
「小色狼摸我的臉...」喂!那是妳自己把我的手搶了並放在臉上的好不好?!這是天大的誣陷!
「我,我沒有!」我開始想了掙脫她扣住我的手了。
「想跑...我的臉不好嗎?」
不好?怎麼可能不好?我巴不得以後每天都能輕撫着妳的臉,但至少不是現在,不是這個夢遊的時候吧...但我實在不覺得跟一個在夢遊的人說話有用,所以我只好用行動表示。
我不再搖動我的手,而是用手輕輕揑她的臉頰;她馬上也作出了反應:她把扣住我的手放開了,然後把手伸過來揑我的臉頰!
她真的是在夢遊嗎?!
「好了好了!我放手了!」我不敢遲疑的鬆開了手--事後我才知道我有多後悔沒有繼續摸...但她沒有放開揑我臉頰的手...
「休息...送我。」這個"夢遊的余靜"到底是何方神聖?!
現在先不管這余靜是甚麼人,我只知道她的女王潛意識已經被喚醒,而我則被變成奴隸...不對啊!我怎可以如斯懦弱?!
「妳其實是醒着的吧?我沒見過夢遊的人會說話。」我要知道這余靜是不是在演戲。
「很累...」余靜把捏住我臉的手放開,坐在沙發上。
「呃,沙發很髒...」我又習慣性地把話題扯遠了...我應該要質問這余靜是誰啊!
「抱回去...」
要是說平常的余靜比較隨性,那現在的余靜就是放肆了!但我卻沒有反抗的意思,我只想快點完成余靜吩咐我的每件事情。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是個真正的抖M(被虐待傾向者)。
我將雙手分別放在余靜的後背和膝部內側,之後便用力向上拉!還記得這個余靜有着50公斤的身形,卻有逼近70公斤的實重!
把余靜抱起後,我首先感覺到的還是她那獨一無二的體香,雖然伴着一陣酒氣,但不知為何仍然能清楚聞到那淡淡的香氣。
我不敢多作停留,畢竟現在的余靜是最嫵媚也是最危險的,特別是她的手還放在我的頸動脈旁,我絕對不想英年早逝。
我將余靜輕描淡寫地放在主人房的床上後,我背上的冷汗已經快浸濕我的衣服了。我下意識地為她蓋上了被單,還有幫她關上房門,離開這個久違的熟悉的主人房。
「晚安。」這是我惟一能想出的對白了。
第2天的早上我還是可以準時起床--幾小時前還在死亡邊緣,結果可以一覺睡到天明,我也為自己的心情轉變之快感到佩服。我依舊的起床去梳洗和換衣服,但是不同的是我每經過主人房門時,我都會故意走得比較晚,嘗試聽着房內的動靜。
「啊,早安。」余靜在我煮好早餐時剛剛起床,還可以向我說早安。
「早安,大小姐。」我把炒蛋慢慢的吃下。
「你有話要說啊,阿雲。」的確,我故意要將她留下的。
我把餐具全都放下,取了張紙巾抹嘴後,開始了向余靜的說教。
「余靜,我不是要干涉妳的私生活。但昨天妳在樓下的便利店旁被流氓差點帶走,若不是有警察和...」
「和你,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余靜打斷我的話。我突然覺得我所做的一切可能就是為了讓余靜的這一句話啊!
「我的倒是小事,反正是同一屋簷下...」
「你把流氓老大一招打倒了,嚇走了其他流氓後,還遇上你找來的警察。為了讓他們釋疑,你還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因為惹毛了我才令我會獨自在街上賣醉,對不?」
她,她根本沒有醉過!
余靜好像已看穿我內心似的,繼續道:「你在想,為甚麼我那麼清楚?」
我當然猛地點頭了。
「我只告訴你一人聽啊...」余靜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
「我有一種奇怪的能力:我會讀心術啊!」
我不太相信神秘學,但看見如今余靜的表現,我又能說甚麼?
「你真的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