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出售》: 後記、
之前寫的大概都在一萬至二萬字上下,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別人的故事可以動軏上十萬字,也許我還不是一個說故事的能手吧,弊病在於,我寫作每每是邊寫邊想而兩隻速度相約,但是在想的過程並不能太過完善所有的細節、劇情,以致往往起伏不足。
寫作這個故事的最初動力是來自三島由紀夫的《性命出售》,別人是大師級,我當然望塵莫及;然而有位熟悉三島的朋友跟我說,這小說不像出自三島的手筆,但既然出版社和書商都這麼說,我就當作是三島的作品吧。
回到我這個《靈魂出售》,其實是在仿作中尋求屬於自己的風格、小說,之前所寫的小說大抵都仿作太宰治,那種格調、筆風,可以說是照搬過來。這裡在題材上仿三島,但在情節、細節上,都是仿太宰治的,尤其是取經自《御伽草紙》,部分章節的對話及描述,是一種信念的表達。
現在的人常常說什麼魔幻現實主義,我不是理論派的,對什麼主義什麼主義完全沒轍。然而,這裡大抵仔細看的話,我以數字分章節,01-03是傾向現實,而04-08章則始於虛幻終於虛幻。為什麼這樣說,自04章節起,張德正已經進入一個脫離現實的世界,他無故從一個創業失敗者,從一個文化人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具經驗、身手十足的「殺手」,這是由於他對「靈魂出售」的恐懼,他認為賣靈魂就是出賣自己尊嚴,他將這個潛意識變化為一個機械殺手,然而對於前女友的強烈感情控訴,他從賣掉的尊嚴中尋回自我。
往後的章節,在曾梓健的家,他作為依附者維生;在依賴烏姬時亦是一個依附者,他其實一直都迷失了自我,他忘記了初衷,以至於淪落到不依賴他人就無法生存,這是靈魂出售之義。至於那麼具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和魔幻的世界,也就是種種都說明這些都出自張德正個人的想像而非真實的。後來回到現實但是他又立即再回到腦袋想像的世界裡去,有一段文字我刻意複製過來,在前面的章節也有出現過,說到這裡大家大概知道「靈魂出售」的第二個意義何在吧?
故事結束得草草匆匆,這點我還是覺得有美中不足的;也許有的人看不明白,也許是我表達能力有限,也就算所謂才力有限,這次就原諒我吧,但我也希望大家多動動腦筋,看仔細點,往後的「逃出系列」也是需要細心才能夠明白,然而,若看不明白往後的逃出系列,大概在逃出系列的終章第四部曲就會一次過解開謎底,就請大家繼續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