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憾書: 9.3.4 祝如夙願
嘶...
後來的麻醉,是不能減弱最原始痛楚,深入血肉,褪去傷痕亦能嚐痛。
「不用看了,他回去找他老闆了。」
一開口就知道是中年女人佔用年輕的聲音輸出那種看不起我的聲調,混入嘲笑再輸入我的耳邊。
她比她女兒更沒資格對我渴望愛的樣子說三道四。
「你呢?」
那一句『你』,是問候著四個人,簡化用語,沒想過要展現好禮貌地逐一打招呼。
難溝通、難招呼的是四人份,我一人難以招架。
接下來,要回復以前在戰場上痛著也要維持腦袋清晰思考戰術的能力。
「她惱我,在鬧脾氣,但我不理解她在氣什麼。」
看著她在苦惱惆悵,Iris和小如都和她無關,那她尋求和解的只有她女兒。
傅如霖,不在乎任何人的解釋,也不需要他人的理解。
「大概...是你連『理解』都不用,應該徹底消失。」
傅思梅,錯過了可以理解她女兒的時間,如果早一點出現,傅如霖是不會怕被人誤解出現精神問題,都會和她交流相對。
她們本源最強技能鐵石心腸,實現在錯過彼此的時間。
她突然語氣誠懇親切說:
「不如...你們容下我,再取締她們的存在,是可以創造比現在推斷的結局更豐富的結果。」
中年女人的情緒不穩,這副身體沒有處理過太多情緒,演員一人分飾多角也難免出現負荷過重的問題,萬一出現精神不正常狀態也就再難以分辨她們。
所以我必須強忍所有不適都要說服到中年女人不要妄生事端,有沒有人能為後果負責?
她不能,其他三個人不能,我也當然不能。
「一個老靈魂操控不屬於年青的肉身,雖然說不上道理也沒有對錯。
但她是你生的,你忍心扼殺她的未來,就是為了想留在世上去過你不了解她的過往?
然後時間長了,你就會完全抹殺她的存在,再塑造、回復你過往的身份。
是不是還要複製你不在乎道德倫常,去接近、再愛上你過往的情人,不管是血統提供的另一位老混帳,又或是分不出是人是變態的老虔婆?
任性,是你在世時可以運用的。
理性,是我們當人必須運用的。
可憐一下我吧老大姐,剛被你動過手術,又累又痛,別要我在這時候說根本不用教的道理。」
絕對是所謂的不識時務,絕不是所謂的無心之失,這是我對中年女人最後可以說出口的結論。
她的存在意義,最偉大的是能彰顯身邊的人是有多無辜。
「當時的車禍,是我精心設計的。」
我彷彿看到那一個軀體臉容一瞬間四分五裂,身體裡沒有一個人能把控好主導權。
持續了不止數分鐘,我希望是她們當中有人能出面處理狀況,看到她雙手相縛,又突然舉向身體死穴。
傅如霖不會因為一句說話而有過激的反應,但若然被戳中死穴,她有嚐過這種被人揭開秘密的難堪嗎?
那當母親口裡說不了理解她女兒,事實上是一句說話就能得到理睬,根本不用參考我的意見。
她會因為自己是那個污點而選擇玉石俱焚,不被人得知內情的人,怕連自己吐苦水而泄露都不允許。
「Iris?阿如?總之你們之間找一個人來控制好這副身體,那兩母女太危險了!」
傅思梅需要為她那一句和可以謀劃過的事付出代架,但傅如霖是受害者不用承受後果,她理應留在這個世界享受一分半點的平淡時光。
我信一時之氣,也不能帶走她,怕是她真的想走,希望另外兩個人不讓她走。
突然她的臉容放鬆無奈:
「其實我最不重要,出來也沒有幫助。」
小如,最無慾無求的那位她,不用爭就坐上要求回來的位置。
「剛才發生什麼事?」
如果我要存在小人之心,她才是四個人當中最該小心的一個人,外表太無害、卻最容易引起禍害。
「你猜到所以才要我或者Iris其中一個出來,我是出來恭喜你答對的。」
聽到她的答案我才鬆一口氣,慶幸我也是其中一個理解她的人,從負面角度理解她和我的人很多,走向相反的只剩我倆,不想承認在某程度上我們是靈魂伴侶。
如果可以節省彼此時間和投放在別人心上的心思,就更好了。
「Iris在調停嗎?」
Iris不出來也是有點出乎意料,小如出來拿主導權是不會對局勢有影響,明面上優點可以唯我所用。
小如手拿起剛剛中年女人喝的茶喝下,不甚滿意—
「沒有,她和本尊是站在同一陣線,打算承她之美。」
我有點低估小如,她的不滿意...
「你是怎樣想的?」
小如的表情嚮往
「我只是去看看本尊沒有留心的愛情是怎樣,畢竟我沒有開始新人設去體驗的能力,不如就去探視一下她那份愛是不是因她所故、愛而不得。」
「歡迎你,來到了她的世界。」
我對傅思梅那句意到此為止,那日之後我並不能在她們口中得知更多的內容,幸好我的好奇心也不大過對她們的愛護,方能拿捏好和她們相處要用分秒與心情去倒數的分寸。
忘記第一個消失的是什麼時間,傅思梅一人難敵三人聯手,在一個清晨裡大笑瘋癲下砌好一壺茶後品完消失。
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三人一體,我再也不能分清單獨一人現身,我也只好慢慢忘記曾經分開過的人在面前。
當她能隨時站起來,我視她們已融為一體。
她們也分別沒有一句話為我留下。
我又被拋下了。
周旋在那個地方,正式建立以我為首的勢力,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把她們拋在這份名利後。
我也有一個私心,想光明正大用站在另一個人身邊,哪怕那一份愛要我獨自供應,去彌補他再沒有回頭兼顧我的存在。
人要學會用善的立心、用惡的名義,交替換用到未來。
那段時間,一天天成為了以前最不想打交道,也開始明白為什麼會走到他人萬劫不復的地步。
走著地著把他人的萬劫不復,再加以裝扮到下個經過的人察覺不到的陷阱,接下去的路收拾一下成為自己的康莊大道。
有夠可惡,有夠卑鄙,能換來我們不用卑微。
我手上的『Minos』替代了『Renata』的存在,未來得及收歸旗下就消失,Renata Sze本人消逝在沒能和孩子相認共聚的過去裡。
來不及在哪一個時刻起...
我居然被人選擇性遺忘了在暗處見不得人的身份,換回不知比暗好壞、更新地位權力高度同樣見不得光的地位,站在能和Ellis以公事見面的對立面。
不知是他公事公辦的態度,還是我早就為他失去洞悉人心的角度,在一起未開始前思考到現在的嚴重程度—
是背在他見不得人但同向的暗度,或是對向見不得光卻同階的高度。
是追求他的人,還是追求他的愛?
早晚分不清。
回想也想不起,她天天在我眼皮底下,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得起來、什麼時間圓滑得不像話,什麼時刻比她自己更理性。
渡日如年,年復一年,又分得開她們各自現身時點。
「我要去看看曾經遺下和未曾屬於我的...
你要去嗎?」
她帶著輪椅到我面前,像以前一樣運用、利用我。
另一個他也來到我面前—
「我們可以強大能站到光前,成為別人眼中的陰影遮光,不用再成為他人背後的影子。」
那句分不清的『我們』,和『你』的敵我分明,原以為只有我對各位關係角色起了變化。
誰該變不變,均不由已定。
我早已不是人家一個電話打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就會出現的地位,就是因為她在我眼皮底消失再來一通電話打破規矩。
那個我們很想入侵的地方,被她一個電話就能打進內部。
為什麼早些年她不打這個電話呢?
不知不覺間,早年認識的她已經是一個了無目的、被迫因為自由而強悍起來的人。
但那次的一見面,面容沒有變化,眼中的清澈和不用強迫就能運用的純真,三合一進化版『傅如霖』已渾然天成。
她很成功的給那家人接納,Ellis和我有想過,不如就將所有事暫緩、甚至不作處理,由著所有事隨著美好的將來而忘記。
我們也碰見了老姐姐的孩子們,以為沒有她就會有的天真,以為沒有她就會有的快樂,以為沒有她就沒有的煩惱,通通誤失預想。
不知她會不會失落呢?
何謂人生,生人為何?
在她碩大的家居中,孩子們的聲氣溫溢,我們在窗前融得格格不入。
縱然不習慣,假以時日,我們是不是能伴在歡笑聲裡慢慢耗盡人生。
「我看起來很幸福嗎?幸福到能忘記他們給我們和我們以外的人、難以想像的痛苦?」
她聽到我說的荒謬,我聽到她說得荒涼,換個角度想,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走到這個地步住大屋、認祖歸宗,戲劇裡最大快人心的山雞變鳳凰。
不是我們非人道拾著機會、天天都可能浴火重生的日子,根本不用為命裡不相關的事投下命、放下心疲於奔命。
「你適合留在這裡,享受這些在你命裡缺失多年的東西。」
我的真心話今次得到回應—
「別固執到和自己過不去。」
他也想我能好好的過日子。
是和他一起過嗎?
不管,有人心疼我一下就心滿意足。
如果沒有留意她的舉動,就只是普通放水杯在檯面上,可是她的抿嘴和刻意收力放水杯,免得在檯面碰撞過大的聲音。
果然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比水杯碰撞的聲音更刺耳:
「你們是同性相吸到一個地步,把心都清乾淨、腸彎到別人心坎裡?一切依照原訂計劃。」
她推著輪椅離開,那架子大得,是被人寵壞出來的脾氣,比起以前她孤身作戰的冷傲,更有氣焰。
沒想到,她一離開我就能聽到剛對我有想法,也配合我的人問話。
我們多久沒有獨處聊天,一直只聊工作、局勢,就只有『你最近過的好嗎?』
「為什麼要勸她?」
誇獎了,原來他對我未來的日子好不好過沒想法,只是單純的附和我。
「覺得我們各自的生活過得不錯,想停留在這個時光。」
忍不住嘆口氣,希望『我們』這個詞可以給他有聯想,不管他會不會尷尬,我不想忍這口說不上會性騷擾的話。
暗戀多美好,給我了解一下真實戀愛的殘酷也好。
「確實...這種不對勁的安穩,是會令人沉淪。」
專業破壞氣氛,幸福的安定感應該是一種不能否定的定義,可以沒有受享過但不能隨便否認。
一旦否認過,再美好的感覺來到都不會辨認到,人生百味難嚐。
「其實我們沒有人受損,裝作不知道,就能把日子過下去。」
他不解風情,我這不奉陪。
「你是在擔心以後不會再有比現在好的日子?」
人家遲半拍,他是遲人家再半拍,只要與工作無關,他就會呈現這個不討好的一面應對我。
好吧,他對其他人的應對更差,這是我會承認和讚賞他的差異。
「你覺得我們過種裡外不是人的能有哪個好下場?」
我一說起來將長久以來苦澀湧上心頭,把原本他能抽空陪同我探望她的甜蜜,瞬間沖走。
沒想到,他給了我一個驚喜—
「我會讓你好好的,現在的我有能力,學懂了...」
他看著我的堅定,喜悅沒有掩蓋腦袋的運轉,伴隨而來的是從未期待過、當一到臨時就不自信感。
「真的是我嗎?以你不會浪費精神時間的個性,你鑽研的那一套,可以套用在別人身上吧...」
多久了,我們自認識以來,由相反的立場、走向相同的軌道,再併軌而行。
「換個我,同一套自然可以套用在別人身上。
只要是對的人,我的一套才有用,你覺得是的對嗎?」
這種得來不易,談何容易的感覺,真的把我嚇得不輕。
感謝他,由無慾無愛的一個幕後強人,願意為我成為一個可以學習愛和給我依靠在旁的強人。
我們天生都失去對假象的辨認能力,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我都沒有長進,一個我放在心裡的人一句說話,就能放掉所有想法跟隨他。
沒有說他騙我,但我可能都未曾想過大家對『未來』的想像,只要到時候差了一點,不穩固的關係、小小不滿不用放大都能把人分開。
說到底,我們都能信任那時的幸福可以永遠,情願一切打掉重練,換成把能說出、看出來的成果。
人在世,踏實點。
想實際談愛不如做出來,我當時忘記立即驗證。
虧了。
各方各面,我們年紀不輕了,正常的。
這把年紀,用愛麻醉可以了。
事情發展當中,一直都不想去給喬某人任何一點的注意,一直都只維持客套表面的關係。
論資本財力,我不及他;
論手段人力,五五平分。
我唯一能贏他的是,能不費力氣就能打進某人的家族裡,與他平起平坐在某人家的客席,看主席人等明來暗去的鬥和鬧。
我曾經的俯身伏首已經不復用,蛻化成昂首挺胸撐起大局的角色,唯一可以看不起我的只有自己。
重操故業到開創新局,我漸漸成為另一個Ellis,不過傅小姐沒有想走上老虔婆的舊,老虔婆自大、頤指氣使,我也暫時只需要擔心她會走出我的掌控範圍多於我要成為她不自覺下的操控對象。
傅小姐自己魂殘志堅,維持過往的一人作業習慣,我也理不清她的想法。
雖說是以往我們都是沒有太多爭執討論就能好好完成事情,但是進化版的她表面合作得來,很多細節早已不是舊時的她做得出來的。
是我們以前有固定的程序和懲處會令到我們再瘋、脫軌的行為也有想定好開脫的理由,現在的她不會做瘋狂的行為,擔憂的是她的想法有比與她有關的前人們更瘋狂。
從她的想法和實踐出來的版本中間和結束,中間的跳脫和超越邏輯的沙盤推演,不是原始版的傅小姐會思維和行為模式,三合一的版本不應該在這種無人之境的層次裡發揮作用。
不幸地,我從傅小姐和文先生重逢相處的情景,非小如所述,是小如本人。
傅如霖只在文哲川面前現身,在她家人、熟人和外人面前,亦是小如。
Iris呢?
希望只是發展她個人能力,和在背後押著她娘親延續學術交流,不是走出我盡我能力預想的情況。
傅如霖見色忘事,Iris Fu見字不仁,傅小如...
鬼神不分。
要做大事前不免要做一些壞事、違心事,我自然是一個沾滿血氣的壞人,Ellis成為了老虔婆和我身邊投閒置散的閒人。
徐家四父子和喬孝煊內裡的動作漸多,喬孝煊天天都想在徐家人面前曝光我的身份,要脅我要支援他的野心。Ellis有意無意收起老虔婆的影響力,老虔婆早在她和傅思梅相見時就被催眠,把老虔婆的心引到去不知名的領域探索,她每天都是廢寢忘餐、無心入世的入迷程度。
老虔婆是傅思梅最虔誠的教徒,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把這個把玩人心為己任的人,不抗拒她的話語和下意識不隔離她的心思,將本來有一定水準的催眠再放大催眠效果,老虔婆中招是自願也是自招的。
Ellis在慢慢取代老虔婆的同時,也漸漸站到更背後的位置,力減喬孝煊有意無意要向徐家人揭露我們身份的威脅。
當我有一次在傅大小姐面前提過後,我本以為小小的抱怨她不會在意,畢竟我們經歷過被人用力槍脅迫都能好好活著,小人用話對我而言不痛不癢。
忘記了那時的她是不可同日而語,以為她會用左耳進右耳出敷衍應付我而已,沒想到早在我不知道中計時就下棋了。
而那一步棋,是傅如霖最不屑用,用情。
以離間、教義為名,重新派放感情定義在他們身心上,重新擺放他們對於愛的定義和在誰身上。
在她成功在他們心上獲得一個獨立位置時,一個外人在短期內奪得他們在意、移情,改觀,欠缺堅定信念支撐已起變化的情感上,就盡情帶走移放到別處,摧毀真實情感、讓假象貿然從心間叢生。
她把徐逸初的所謂情竇初開的情愫放在喬孝煊身上,把其他孩子的感情放在她身上,聚集在她身上那股強烈的情感。
把以前徐家人表面對他們的好成功轉移、遺忘,脆弱不穩的感情、未成熟的心思,幾個加在一起也比不過連他們老人都敬畏的傅大小姐。
「她,我們控制不了,只能配合。
我們都察覺得太遲了...
已經不是她能做到什麼地步,而是那些被她影響的人會做到什麼程度,不能估計。」
煙酒隨風飄,碎屑理不了,我們都倒在分不出時日的酒紅燈綠裡,習慣在一切可控的空間裡忘記感情和人都控制不了,顯得我們徒勞無功。
我不滿的前提是,我的身邊人沒有考慮到我,即使我能全身而退,但都想有人為我著想。
「你是故意的,你哪裡會有錯估形勢的一天,當我是外人不清楚你?」
我想為他解開的心結,他明明都在知道、看到時都不痛不癢,為什麼會有了想報復的變卦?
這是成為人的情感太豐富、失去可以由個人利益衝突下控制的情況。
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我應該慶幸他開竅,而他是被同化成我們同等級的情感怪物就不值得加許。
總要有一個中立、公正的人,長久穩重的站出來為他日被蒙蔽的事實平反。
他是千千萬萬的人裡唯一的選擇。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放任她這樣做?」
我知道,不說破,是我親眼目擊了人消失了,沒有阻止也沒有支持,就在暗處看清楚對話、雙方的一舉一動。
而我也知道Ellis氣的不是傅如霖,只是整個徐家和宋澄而已,所以由著他發泄給這個事態走到更惡劣的地步,多一層面紗少一層風險。
「知道淵源,不知結局。」
久違了他的陰狠一面,他最引人注目及後令人再不能移目的一面,他自己的話何懼我怕。
「所有人都不是無辜,我也需要承受你不理解、離棄我的結果。
但我不會後悔,和所有已經下棋的人一樣,不能悔。」
「你沒有變,乃大幸也。」
懂他就不要逼他當回那個沒有人稱讚的好好先生,情願他把本事發揮、把遺恨發泄過夠,當如我在我身邊無憂無慮的笨蛋。
這是我因著虧欠而必須堅定支持他的唯一理由。
「我應不應該說,幸好有你?」
是看在我善解他意而給我聽一句好聽的話?
「好不習慣...是在訓練我的毛細孔突發擴張和收縮的能力?」
我給他體面,他給我尊嚴,其實他沒有虧欠我不用這樣安撫我,縱然我很受落。
「我變了,因為你。」
是我老了變得臉皮薄了,讓是他活過去年輕得不怕直白丟臉,這一句句的限定讓我想起以前被人賣掉進火坑前的畫面,幸好年紀大了、亦依然在火坑中心所以不太引起到不安。
「知道了,其他的你沒有變,我知道。」
安撫他的不甘與難得的示弱,活到這個年紀,回頭追溯變化是有點無謂,但不會比從不了解自己、盲目下棋來的無謂,該是人近乎無能。
「這是我這輩子,最清醒的一次犯錯,亦只會繼續錯下去,直到他們再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出現,要我記得那些屈辱、離棄和失敗的過去。」
在話中沒有憤恨的收尾,那就是他對往事僅有誠實堅定的心智,既然被影響,不如就解決放置它到無可再現影響的無垠塵世裡。
「嗯...
以後專注收尾,不要想回頭...
我的動作會更大,你別太驚訝。」
明明是獨立個體、也不會是責任坐連制,彼此再也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卻在得到他的首肯的一剎,才安心的把所有早想好的刀刃展開擺放在未來。
扶持,只有不用懷疑的態度下才能有用的展露。
會懷疑的,連身貼心的懷抱也沒有溫度,談何安全過渡。
「期待已久,等你表現。」
雖然有點羞恥,我們兩個中年人像活回過去,沒長過來。
年輪和年歲,都輸給了相知相惜、可以幼稚的人和情誼。
還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享受最後的尚算美好的時光,是看似過得最幸福的那位親手打破。
「怎麼沉不住起出手了?
不是要再等、等到人都死光死透,把所有事情都去到另一個更糟糕的地步才出手?
你要的幸福就是用被遺忘、在經歷痛苦的人換來的,理想家。
看你終於能捨棄你想要留住的幸福了,我就送一份大禮給你。」
傅如霖拿出一封手寫信,內容我有看過,但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我也沒有理由拒收。
那封信由我拿離開她的房子的一瞬間,我就成為這場戰役的開啟者,因為我在碰到小孩子時被問到來做什麼,說了一句『找你們靚姑聊兩句、拿東西』。
我沒有理解錯謹小慎微的用處和用法,只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句話引起的蝴蝶效應是會提早後續事情的發生。
當我回家時已是經收到消息指—『周遭不同勢力突然皆有異動』。
徐家所有小輩為他們尊重的長輩提供我這一句話的消息,非常感謝他們無知的付出,幸好我們倒不是沒有準備過。
立即告知Ellis,他只有一句話—
「她受不了了,準備將事情翻篇。」
『她』又是指誰?
他可能是指老虔婆,不重要。
孩子們可能是他們的父親、三叔,爺爺嫲嫲,不重要。
我的她,在大局面前也不重要了。
在平安再見Ellis時,他告訴我那句說話的下半段是—
她裝不下去了,想像個人去愛人。
我自以為很了解的她,沒有告訴我,原來早在一起朝夕相處,未及分道揚鑣,未為未來努力打拼之時,她已經為裝不下去。
所以她有逃過了、偷偷回來過了,未到最後就真正消失掉了。
最後想叮囑她,累了就休息吧,留到你愛的人來找你一起再當個人。
別走太快,你找不到比文哲川更愛你的人。
我不是詛咒她,純屬善意提醒。
突然一切提前擺在眼前,如箭在弦等待有人一觸即發,不要讓有心又或是無意的我們會白費心機,目標是把一切帶回正軌從頭開始整頓。
沒想到人到中年,這本攻略還在寫,比人更延年益壽。
例如被記載的人、有動筆寫過的人,有事後企圖竄改的人。
都有想過我是哪種人?
是那種不想立下任何定義,想看更多不同的人在走同樣的路時,有不同的選擇,再記載下來。
雖說不同人不同命,但這本攻略是時候延續更多的功能。
所謂人能不痛不癢,是人不能拙劣地裝出來,看人能不慌不忙繼續生活。
所謂苦痛不再用人命記起,人才算是不枉此生。
真正的傅如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因為苦痛逃開了,又因為苦痛回來了。
去收拾不屬於我們但因我們而起的殘局,把帶給人苦痛的人換成不再承受苦痛的靈魂回來。
準備釋放存放已久的恨意摧毀世間,再帶著無所畏懼的寫意重塑人間。
只要有人,就會重複犯錯不是嗎?
這本攻略等待你來翻開...
檢視比過去更無力的現在。
這個世界上,童話和悲劇都是不該出現的,兩個都是會沉迷的循環。
有誰不是由童話中走出來想復刻,沒想到年紀漸長、和認知愈走愈遠,最後都回不了頭成為了人間悲劇。
然後又想回到童話裡,驚覺沒有時間,一生就過完了。
「老虔婆那裡真的不會出問題?」
「他們到那個年紀都是求死的,現在是擔心徐家子女誰贏。」
我和Ellis都擔心,傅如霖會輸,雖然把文哲川放在她身邊,目標是那三個都必須死,才能把『世核』安好地傳給徐家第三代。
必須確保知道且會因為奪權而想威脅曝光孩子身世的人,都要死。
把在暗道的小孩都救走,分流好表面有傷或是健康的孩子送去醫治和安置後,暗道連接的地方太多。
趁形勢一直都在掌控之中,Ellis決定先探暗道內其他分支的情況,而留我在現屬地解決在樂園外的事情。
從暗道裡出來接觸到陽光的一刻,不能留戀這刻的暖意和光源,回到燈塔裡看到監控鏡頭,突然想像個局外人一樣欣賞一下這場此生竭力都不再有的戰事。
老一輩正在把自己的應該記載在個人傳記裡的醜事,逐件逐件的說出來想得到混帳們的認同。
和我同輩的,正在不同位置爭取得到分數希望可以在『世核』裡升階,成為可以像我一樣有話語權、離開的例子。
年幼的一輩,從小豐衣足食的和剛被救出來的,互相安撫、幫助他人。
換我想立在什麼位置上呢?
如果我還沒有見識到權力的黑暗,現在只要站出來就能輕易當『世核』的主人,如果有點良心當個攝政王也可以安然過渡。
第一次站在主動、有得選的位置上,很不適應,思考再多也下不了會影響到別人的決定。
來一點刺激性的...
給我整頓一下思緒,同時聽到屬下匯報:
「傅小姐和文先生成功假冒了徐三少發出指令,外面的人馬停戰都進來了。」
她會護好阿哲的,但我的人不知能否護到自己。
「Ellis現在去哪了?」
屬下播放了當事人剛存來的音訊:
『現在拿到很多證據、證物和救出更多的證人,事態是在正面發展。』
我沒有即時回訊,再問下屬:
「徐家大少和二少有沒有援兵?」
「他們的錢早就押喬少那裡,但喬少拿盡人和錢來自保,徐家最小的孩子在喬少那裡...」
得到以上答案的我開始思考著歷史帶來的結果推論:
「沒記錯...通常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做法應該挺下流的,要不要做些什麼~」
旁人不作聲,我和他們都不是決策的人才,要是有個人...
在背黎有聲連人畫面同步出現:
「你是不是差一包花生和酒?人都悠閑得可以打麻將。」
「來了,我正在愁...」
看到她不太正常地在文哲川觀望下說話,她的神情和可觀察的身體部位看到粉到紅...
到這個境地都能當『有色之士』...
只能說他們心理狀態非常好...
她打了眼色要我到一旁聊:
「你別給他機會再出去找我...
別給他看到監視鏡頭,我不想給他看到我接下來的動作,最後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他的催眠解開。
謝了。」
我聽到她一說看一看文哲川,不像被催眠過的無意識言聽計從,也綜合了三次催眠和本來的過性,充滿控制慾的看著傅如霖。
如果此時被他自行衝破三重複雜的催眠,他就回不去了。
不能為了留住她而把文哲川毁了這個道理我懂,兩個都捨不得允許墮落的人,現在只能救一個。
「好。」
我決定解開一重催眠。
傅如霖驚詫未及看到文哲川眼神轉換隨即瞬速離開,當文哲川第二重難搞的個性除去,第一重對傅如霖的愛慕和第三重對傅如霖的佔有慾加強補上。
他們之間,都默默成為了對方會更喜歡的人,卻注定不能一起的人。
我遞了個眼神給手下們,把文哲川綁起帶去幽禁,讓她好好的做好收尾。
同時徐家第三代被送來我們這裡,同樣我也不讓他們留在可以觀察到監控系統,所以把他們安放在文哲川同處。
事前我主動向魚寶交帶:
「千萬不要讓你哲哥說服到計劃離開這個燈塔,你靚姑不想做重要事時看到他分心,知道了嗎?」
「催眠都困不住他,難保他會脅持、殺了我們出去?
這個哲哥都不是上一次看到的他。」
「你都看得出來,就自己小心一點,我們有人會保護你們,但真的不能幫助他出去。」
我信魚寶有分寸,其他幾個都會聽他的話,擔心的是最小、被寵壞的那個小女孩,在我不知道被小如導向『喜歡』上喬孝煊,一定會反向說服文哲川。
是時候看看他們在這一段短時間內有沒有學習到什麼長進之處。
他們接下來的表現,會影響到他們之後一輩子的評價。
很遺憾,現實就是要人措手不及,逼著習慣恨錯難返。
在我親自打點文哲川和孩子的情況時,錯過了監控,Ellis在暗道的監控鏡頭被駭了,而我過後看到是不斷的人正常搜索經過的樣子。
Ellis應該是對上了徐家三少人才會如此無故地被消失在我的眼裡,我也相信Ellis沒有即時逃離是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
相信他的能力不派人潛入,怕驚動到三少為數不多的陣容會影響他們的對峙。
外面的人總想我們能盡快把狀況處理好,再推舉出新的人來滿足他們應該我們掌握不到的情況、再討出更多好處。
我著手安排在Ellis長年觀察好的人選找出來,在『世核』裡的人其實對哪一個人掌權都沒有所謂,他們只想著要平衡好這個世界的資源和權力,不要讓世界失衡。
現在所有事態都只是重整的其中一個步驟。
我要負責的是,手下的人把還在位的人拉下來時討價還價呈報,根據他們平生的所作所為決定應該半推半就答應落馬要求、還是給他們還原到出生前的一刻痛快。
在我處理以上事情期間,傅如霖忽然不知所終,但她依然有派遣部隊和指令,成功把喬孝煊,徐老大、老二的人都合併對付老三的勢力。
不希望她跑去和Ellis匯合,他要繼續留在下一個時代的『世核』必須要有功績,她如果一去就會誤到Ellis的前程。
在公不建議,在私會阻止,這是我將會判定被辭職、不稱職的舉動。
這是心裡有人才能產生的私心...
正如她也為文哲川準備好的後路一樣。
我忙裡偷閒的看著他們和手下即時傳來的訊息,這齣戲...
荒謬絕倫已經不夠形容。
徐老大和老二之所以能夠『合作』,是因為他們的父母親自把他們認為不合格、失敗的孩子送走。
由他們而來,因他們而去,合理的結果。
非他們願來,逼他們願離,無理的結局。
若是普通人應該說這是什麼道理,但若是我們這類見慣壞人的,又不算是壞事。
畢竟自己製造的垃圾自己收拾,是唯一尚在道德標準裡可以給人贊美的美德。
相信傅如霖有一刻想過,如果她母親實體在世,現在被殺的是不是包括自己。
只要超越不到她就是失敗品,超級了她就是令她覺得自己失敗的成功品,都是留不得的人。
親眼看到那兩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被至親派人困在籠中逃脫不到,互相殘殺都不忍時懇求不會再有殘害手足之念,卻被告知:
「以前教你們不懂,現在不要你們懂又要學...
不用了。」
語畢應聲兩槍,親眼看著由他們各自的基因成長的孩子爆頭而亡。
幸好他們的孩子和惦記的女人都看不到這個場面...
相對共存、對峙半世,到最後同首共赴,真夠諷刺。
看到他們的下場,拋棄那兩個人,就意味著是要扶植徐三少。
能力和品德皆不夠格的徐三少,上位只會加快徐家滅亡的速度。
如果他們都是沒有生育能+力,富傳不到三代的家庭,傅如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細想傅如霖原本想抱著四人相爭再加速滅亡的想法,現眼下卻去爭奪那對老夫婦的歡心,因為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逼著她必須在徐三少得知自己即將受到榮寵前奪走。
那些孩子不能沒有這個名譽好差參半的徐家天堂樂園作撐腰底牌,在『世核』和世人眼中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現在最大的底牌是...
剛剛脫離三種人格的精神狀態,不論是任何人都不希望再進入這種未必能再次脫離的境況,還有什麼能力和面貌可以成就自己能一躍而升的地位...
思前想後,還原基本步把所有人的關係思考一遍,他們要的是人要夠乖巧聽話。
在他們知道傅思梅前,傅如霖一直都是這個範圍外,不管她乖不乖,都能得到最表面的熱愛和不受管束的未來,皆因徐家核心的部份都不會被她接手。
手下傳來訊息,Ellis要求我親自通話。
『你有沒有信心成為下一個我。』
我心中一驚,他是碰上了比人更難處理的事,而他的把握不大。
他明知我們的對話是他的下屬會聽到的,除了顯示他對我的信任、我得到他威信,以及想得我一哄。
還有大家都不想應驗的道別。
我盡量控制住聲帶中的抖震:
「沒有。」
他這個人...
有什麼事難得過在恐怖的女人身旁多年都沒有被害死,還能升官進爵到一人之下。
他連女人關都過得到,何懼小人?
「哈...那你就要辛苦一點了...
不要進來,如果你聯絡到傅如霖,叫她必須叫老人勸住徐老三...」
認識了那麼多年,沒想到會聽到他會發出輕笑聲,我不信是人之將死其言懂笑之類的,大概是他也覺得情況太荒誕可笑,不想嚴肅處理而已。
我不知道他對上的是誰,希望他能有多一點勝算,所以不顧他是否開了擴音、會不會刺激到對方和敵手,哪怕關心則亂成雙面刃。
「『他』不知道他成為了『金叵羅』了嗎?
如果你出不了來,就讓他陪你,必須要他窮盡一生的所有都得不到手。」
我沒有指名道姓,具有誰都能懂得的指向性,只差沒有說明是在什麼情景下擬出我這個答案。
「好…
小心喬孝煊。」
他沒有我預期中呼一口氣,壓力應該是來自於如果滅了話中人會不會有後果,而我來不來得及配合他的滅得成與否的步伐。
壓力是不懂事的人帶來,我們懂事點把壓力放大、放在別人身上便可以了。
例如他告訴了我要我分擔,我用行動表達給別人逼他面對。
我們在一起進步的同時,逼他人手足無措地退步。
不管他最後能做到哪步,我只要他安好無缺地回來。
「回來時給我帶一枝『Retena』的珍藏。」
「好。」
慶幸過去的日子沒有白過,我們的溝通課終於修成正果。
有人打開了我的門,聽完了所有的對話,是不該把那一聲充滿綣戀而堅定的『好』聽入耳的人。
一轉頭,文哲川竭力穩住氣息情緒和我說清他給我的錯覺:
「我無心要聽到你們的對話,但我是有單獨出來的必要,那些孩子內鬨了...
魚籽不知什麼時間把可能是事實的過往都說了出來,也把我和魚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我借意相信她的話、順她的意來,她是希望我把喬孝煊的存在和Ellis的安危一換一。」
我沒有懷疑這個最初、我只接觸過一次的文哲川,從談吐和舉動帶來的溫馴告訴我—
他是把傅如霖不顧一切都要保住的文哲川。
我不再是當初站在他們對立面的敵人一般不可一世的態度,僵硬轉換到朋友久未回家的男朋友第一相見的問候,
「告訴我,你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人阻礙的想法。」
我知道他會說出我對他的認知以外的說法,在他說話時的神色痛苦中,說明他將已解除的催眠被他強行留下某些元素、融合再強迫自己接受。
他要學傅如霖一樣,成為令自己痛苦的例外,折磨完自己就去折磨他人,無私自通的傷人傷己之道橫行於世。
要是傅如霖他回不去,有多難過...
這倆倒成為同樣的人,不怕難過。
「我要帶魚腐走,現在。
不管有什麼後果,我要她人在我身邊。」
我要是在電視劇上看到應該很欣慰,但現在時地人和劇類都不允許把在一切集合當成正劇發生。
「好…」
看到他如此真摯,就知道我們沒有商量的餘地,我隨即出手把他制服。
他再不服也無用,他的格鬥技術是來自催眠附上的人格,現在解開了就沒有全身皆無可用之處。
最原始版本,沒有添加過任何道德、愛嗔癡的文哲川再度現世,還原人性基本步。
性本善、性本惡,有誰能定,無人可控。
「你是覺得我解不開?」
有空我要記得問傅如霖,以前的文哲川會不會對她如此無視、無禮。
我肯定他一定是參考過傅小姐的嘴臉,可惡和相似程度達到百分之八十。
「你解得開這層繩,你也解不開那些恩怨,還有...
你沒有了催眠,只是一個普通人,別浪費氣力。」
他在我面前一瞬間解開了。
我沒有懷疑過那老虔婆和我本人的技術,這個人看起來身心都很脆弱,以多年的經驗和例子告訴我,他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勇氣衝破有機會讓他瘋掉的精神層面。
「我被你們催眠過的那些年,硬件操練不少,只是忘了去找回是誰令到我潛意識要學懂這一些我完全提不起興趣的東西。
現在記起了...
不遲。
但你不給我出去找她,就會遲了。」
說再多的話,以上的回答都沒有正面回答我,他是選擇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只需要記得你是一個普通人,是現在出去會有生命危險的人,留在這裡才能安全就夠了。」
我不是傅如霖會為他深究前因後果,我只會確保他沒有因為腦內戰爭影響到人體安全就可以了,他不說是他個人的虧蝕,而我不會因為他損失。
「我只記得,傅如霖是我必須守護的人。
現在必須留在她身邊...」
要是他在傅如霖的身邊才會成為讓我們損失的因素,只要他有機會成為我們被人攻擊的軟肋,我不會手下留情去摧毀他會成功達成願望的機會。
「你才是會讓她陷入危險的人,只要你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所以我只能留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嗎?」
廢話和真理一樣,說多少次、做多少偽裝把戲,也是會不變本質的呈現。
「回去把魚籽所說的一切否認,不要讓孩子對立,不能再出現手足相殘的場面,要連心結都不能有。」
要是下屬,我說第一句就可以完成目的,因為他們不需要理解背後,就能完成任務。
「對他們再好,也是白眼狼,為什麼要去做沒好處、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都是他們、你們,一個兩個把我和魚腐分開!」
要是Ellis和傅如霖,說第一句他們就懂後面的話,更完美的同頻是不用說他們已經在完成目標。
「你不要因為外在的原因把自己弄得和我們這種人一樣...
你是一個需要保持純粹的人,她不會想你這樣。」
所以他是我近年來的例外,難怪在傅如霖身上總會聽到因為文哲川而產生非她本人會按人設、慣例的例外結果。
「不然呢...
我的好都被年月和人格磨碎了,我也成為了可以和你們為伍的壞人了。
既然你不讓我去找魚腐,那你也要承受當中的我會為你們帶來的後果。」
我也不例外,事先聲明我不會心和手都不會軟,我要是傅如霖,第一時間讓這個人長眠,連後續數次的催眠和安置都不用。
「我希望你再做狠一點,畢竟你那位要看人和把戲上眼的標準可高呢。
只要你做得不夠贏取她的驚艷,倒變成驚訝你的變異,沒新鮮感給她不愛、又不受且放棄有多不值!」
應該有人會說我不會這樣對Ellis做同樣的行為,當然不會。
他會自動消失在我面前,不會讓我產生困擾。
只是我纏著他留下,他不會讓我難過。
他知道如何不會讓我有難過的機會。
「我要帶著她安然無恙地離開。」
你倒是要她擁有願意全身而退的心才行。
你倒是要關於她的所有事都結束才可以。
你倒是有信心她的全部真心是在你身上。
全部真心,是指做人、對人,和愛人的態度和抉擇;
皆是因你而起、因你而滅,因你而定。
這個前設,在最後的結果出爐時揭曉,一個除了本人不知的答案,在座的都把結局和真心看透了。
算了,去看看更多沒有悟性戲透的可憐人有多可笑。
罷了,去做做善事把更多無靈魂的戲中人解放出來。
好了,去阻止她把自己耗盡在戲中皆因有人在等她。
夠了,去站在他身邊陪伴承受戲中苦難不留悔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