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戰都市》-《這個殺手不太濫》: 第十二章 - 叛諜狙擊

離開太保府邸後的金不換，經過一輪思想掙扎後，堅持自己所做出的決定，畢竟當他知道政府幕後自編自導自演這場刺殺總統的把戲後，第一個擔心的便是五十嵐飛燕的安危。兩天後的晚上，這夜星空璀璨。金不換約了一名女子在教堂附近等候。
「對唔住，我遲到。」五十嵐說，一身LADY打扮，襯托起一個藍色小型手袋，衣著頗為入時。
「冇關係，想唔到我可以欣賞到妳嘅便服打扮。」金不換嘗試以對方衣著來破冰，然後馬上進入話題：「我想妳已經猜到我同妳之間嘅關係。」
「對唔住，老師早已經唔承認你係佢徒弟，我想我哋之間仲係咪稱得上同門。」五十嵐說。
「咁妳肯跟我見面嘅原因係？」
「想還你心願。我依家就帶你見老師。」

二人邊走邊談，但對話卻總建立在雙方都沒有衝突的話題上，走到一處辟靜地點後，五十嵐突然停在一道懸崖面前，崖邊滑不溜手，而位處下方的海平面一片漆黑兼風高浪急，然而一旦掉下去的話，想活命上來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就在此時，五十嵐回頭向金不換說：「老師就係喺度失蹤。」
「妳話老師佢跌咗落去？咁佢有冇事？點解我從來冇收過佢嘅死訊？」金不換說，語音帶點悲慟。
「情報員指佢被仇家偷襲，當時佢為救同伴結果被對頭人擊中墮崖，可惜當時我唔喺現場，事後我一直搵唔到佢屍體，想唔到老師剛成立銀翼幫就遭逢不測。」此時海邊吹起風來，五十嵐以手捉緊頭髮繼續回答：「由於銀翼幫係由佢一手建立，我哋唔想個消息引起其他人注意而動搖整個組織，所以對外封鎖消息。」




「以老師嘅武功，世上有能力可以打低佢嘅人根本寥寥無幾，件事係咪熟人做嘅？」
「唔知道，嚮依一年我一直追尋兇手下落，由於我相信你，所以想搵你幫手調查。」五十嵐說話時面上帶著一點點愁緒。
「想唔到，當日我同老師一別結果變成永訣.........話時話，唔通.......妳係懷疑太保？」金不換說話時感受到源自對方身體傳來的香氣，由於大腦出現先入為主的錯覺，那種氣味竟跟佳兒一模一樣。
「係，所有能夠搵到答案嘅機會我都唔會錯過。」

兩人談話之際，不虞遠處被人用望遠鏡監視著整個過程，那人是獵鷹。在街燈的映照底下，金不換與五十嵐飛燕的輪廓被燈光勾畫得一清二楚。毫無疑問，對於機關來說，私底下與五十嵐飛燕站在一起的金不換已成為組織叛徒。按照慣例，機關會為旗下所有間諜都安裝一種「保險絲」，遇上叛諜時便馬上切斷其生命，而獵鷹正是剷除叛徒的這種「保險絲」，也是機關的頭號狙擊手。獵鷹現時的藏身處與二人大概有300米的距離，對於擁有敏銳目光和PSG-1狙擊步槍的他來說這是獵殺的最佳距離，加上附近沒有藏身地點，他絕對可以一次過處決這兩人。

二人憶起亡師，一時之間談話感觸良多。風吹過揚起五十嵐飛燕的長髮及頸巾，在髮絲之間，金不換看到對方眼角的淚痕。
「妳係咪有咩唔舒服？」金不換看著她雙眼說。
「冇事，只係吹沙入眼……」五十嵐說。




「兩個落地獄再繼續卿卿我我啦。」獵鷹說，同時手指按下板機。

金不換上前為五十嵐飛燕抹去淚水，身後突傳來槍聲，就這樣避過了第一下槍擊。在危急關頭，金連忙拔出手搶，向街燈發射了一下，隨著「砰」的一聲，街燈熄滅，四處變得漆黑。
「走！」金不換向著五十嵐說，雙方隨即拔足狂奔。
「想走？冇咁容易！」獵鷹說。
第二槍在五十嵐胸前擦過。「伏低！」金不換雙手從後掩護五十嵐飛燕，二人開始在地上打滾。第三槍亦落空。
「到底咩事？狙擊手係你派嚟滅口嘅？」五十嵐說。
「佢嘅目標係我。」金不換緊接著說，雙臂緊緊擁抱著對方。「依家繼續邊轉邊避，我有個辦法對付佢，請相信我。」
二人的身體緊貼著，五十嵐飛燕把臉頰貼向金不換的胸膛，彼此身軀加快轉動，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體溫。此刻，一秒鐘的時間對於他倆來說就如同一小時般長久。
「砰！砰！」二人一直緊緊擁抱著對方，並以山坡地勢作為掩護直衝落斜，即使強如獵鷹亦一時間接連失手。隨著五發子彈發射完畢，二人仍然僥倖生還。剎那間，金不換馬上站起來，右手以.357密林左輪指向狙擊者來襲方向。





「蠢材，左輪可以打依種距離嗎？」獵鷹邊說邊換彈匣。PSG-1的一個獨特之處在於子彈發射後彈殼彈出的力量相當大，所發出的聲音很容易暴露狙擊手的位置。此外，獵鷹是個性非常執著的人，他深信自己能在五發子彈內消滅敵人，因此彈匣只攜帶五發裝的，五發過後便須換上新彈匣。此時，金不換的右手在感受風向，思考怎樣去瞄準，腦中回憶起段連城說過的一句話：「快、狠、準，要訣在於心眼。」
「去死啦！」獵鷹說，並且提槍瞄準金不換的胸口。
「砰！」幾乎同一時間，由金不換發射的.357密林子彈貫穿了PSG-1的瞄準鏡，從眼睛處打進了獵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