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認識妳之前,我已經在夢境裏遇過妳】《愛情尋夢人》: 【第二章】續夢(3/4)
「好啦,樂器講住咁多,今日到邊個學號表演?」午後的音樂課,原來每堂兩人表演是這裡的習慣。
「輪到我同采樺喇。」那個叫林小桐的女生舉手說。
原來今天有李采樺的表演,我得知後便不禁坐直了身子,翹首以盼。
林小桐主動請求先表演,她選了一首《小幸運》來唱,可同學們陪唱的聲浪完全覆蓋過她的聲音,我連聽清她歌聲的機會也沒有。
不過到了李采樺坐在鋼琴椅上的時候,全場又瞬間變得一片安靜。
柔和的旋律緩緩隨琴鍵飄往空中,黑白琴鍵交織出熟悉的前奏...那是媽媽早兩年的一個作品,叫《緣來命運》。
在鋼琴前的李采樺跟平常的氣質其實沒有太大分別,但卻添了一份認真和享受。
音樂室內漆黑一片,但卻驀然有道光照往采樺彈琴的倩影;
音樂室內萬籟無聲,但她譜出的旋律卻可以縈繞在我耳邊......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時間的暫停,我沒再沉睡於怪夢之中,而是被帶進了優美的詩景。
04
音樂課後,嘆氣聲頓減大半,似乎大家都還沉醉於剛才的演奏當中。
我本來打算稱讚一下李采樺的表現,但見她跟四個姊妹走在一起,便擱置了這個念頭。
最後一堂數學課,老師再次畢卡索上身,又在黑板前細心鑽研圖表的畫法。
「喂,阿晨你等等會唔會去 Chess Club 個活動?」本來伏在桌上的林泳兒往我桌子一傾問道。
「咩嚟?」
「哎呀,我冇同你講過咩?」她靠回椅背:「我哋 Chess Club 每個月都會有一日搞 Board Game 活動嘅,今日我哋會喺 5 樓課室玩《驚爆倫敦》同埋《狼人真言》,你有冇興趣~?」
「Sorry呀,我今日約咗人...有機會再同你哋玩。」我泛起帶點歉意的微笑。
其實我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因爲之前林泳兒邀請過我打排球,我因爲頭疼的關係而婉拒了,到後來我說過會一起去陶瓷的那個活動,但最後卻忘了那件事而到了圖書館......
可我已跟陳大威有了約定,所以也沒辦法答應她。
「約咗女仔呀?」
「唔係呀,下次有時間一定同你哋玩。」我說。
「好啦,大忙人~」她說後嘟了嘟嘴。
畫畫堂在歡快的鐘聲下告一段落,我往班房右下角落,亦即陳大威的位置一望,只見他也收拾好背包,並我打了個眼色示意班房門口等。
我點了點頭,視線又不經意地移往左斜對面的李采樺。
此刻她也正在匆匆收拾着背包,我邊收拾背包邊瞥往她的方向,再一次仰頭之時,她已從我的目光裏消失。
「去邊?」我問陳大威。
「你知唔知學校條後樓梯係偷睇操場嘅女仔最好嘅位置?」他把眼鏡微微托高:「透過望遠鏡,操場嘅女仔一覽無遺......」
「吓?你之前話想帶我去嘅就係後樓梯?」我皺眉問道。
「估啱咗,唔好講咁多,Let's go.」他搭著我的肩膀往後樓梯的方向走去。
「如果係咁嘅話,你睇算啦,我走喇。」
「走去邊!?」
「我原本以為你認真係帶我去某一個地方,點知係去呢到睇女仔......」我無奈一笑:「樓上好似有 chess club 活動,一齊去玩下算啦。」
「唔得!!!!」他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林泳兒叫你去嘅?」
此話一出,我感受到一道奇怪的風正吹過來。
「係呀,做咩。」
「你鍾唔鍾意打波,如果你鍾意我陪你打。」他莫名其妙地轉移話題。
「做咩姐。」我追問。
「一言難盡......」他緊皺眉頭:「有機會再同你解釋。」
「咁我上去㗎喇...」我淺笑說道。
只見他及時捉住我的手臂:「算啦...我同你講,你係咪可以唔上去?」
「係。」為了消除腦中的問號,我也就只可以如此答道。
乍聞此言,陳大威才鬆開了手,緩緩地道出:「其實係關江聰明個傻仔事姐......」
「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