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攬住阿欣,一直以嚟夢寐以求嘅嘢終於都實現…




但我攬住佢,諗住肥婆,代表啲咩…?








我自己都唔知。




小phillip嘅反應好誠實,但同時亦都提醒咗自己要推開佢,廢事尷尬…








「你…覺得呢?」阿欣問我。




「不如…食飯先…?」








我唔知點樣答佢,所以唯有迴避佢嘅問題。




如果大腦唔使負責思考,咁樣我一早已經有答案…只不過,呢段時間入面同肥婆經歷得太多…種種片段都拉扯緊自己,叫自己唔好衝動。




後尾餐飯係點樣完,食咗啲咩,途中講咗啲咩我已經唔係好清楚,靈魂好似抽離咗出嚟咁,我變到一個機械式嘅自己去同阿欣對答…








明明眼前嘅佢觸手可及,明明眼前嘅佢唾手可得…




但點解…點解我就係伸唔出呢隻手呢?




「陣間陪我散步吖。」就食完飯嗰陣阿欣同我講。








「哦…好呀…」




「你唔開心…?」




「唔係呀,見到你不知幾開心…」我講。








「嗯…」




六月嘅夜晚唔算太熱,我同阿欣喺維園入面,再一次行嗰條唔知已經行過幾多次嘅散步徑。




「係呢,你…嚟緊sem break有無咩打算?」阿欣問我。








「無呀…都係hea住過㗎啦…」




「要唔要一齊去做義工?」阿欣問。




「到時先算…」我講。




「你唔同咗…」阿欣講。




「係咩…?」




「如果係以前嘅你,一定即刻話去…仲會叫我一定要記得叫你…」




「嗯…可能…做到有啲厭掛…」




「你係唔係識咗啲新朋友…?」阿欣問。




「做咩無啦啦咁問…?」




「無…上次喺又一城溜冰…咪撞到你…同個女仔嘅…」阿欣講。




「哦…係呀…做咩無啦啦提起?」




「你同佢好熟㗎…?」




「嗯。」我答。




「識咗好耐㗎?之前唔見你提起佢嘅?」




「唔係呀,都係呢幾個月先識…不過幾啱key。」我講。




「哦…咁…嗯…」阿欣好似欲言又止咁。




然之後我哋就靜咗繼續行…行吓行吓,阿欣突然之間嚟一個急停,再捉住我隻手…




「你係咪…變咗喇…?」阿欣用楚楚可憐嘅眼光望住我,唔知係我錯覺定咩,仲好似見到有淚水喺佢眼眶入面蕩漾,幾乎就要跌出嚟…




維園燈光好暗,我望唔清楚…




「你指…?」




「你知㗎!」佢用力捉實我隻手…




「我…我…我都唔知…」我講…




曾經我以為,我對阿欣嘅感覺係唔會變,無論過幾多幾多年,我覺得自己都可以一直鍾意佢…又或者,我覺得自己每一日瞓醒都會重新鍾意佢一次…直到再無聽日為止…




佢係我第一個真正鍾意嘅人,無錯雖然毒撚係好易動情,但我好肯定我對佢唔係三分鐘貨仔…




雖然無一齊過,但我已經當咗佢係我初戀…我哋一齊睇戲,一齊做義工,一齊食飯,一齊行山…我哋除咗拖手攬錫同扑嘢之外都已經做齊情侶會做嘅嘢…我真係好撚鍾意佢…




我以為…我唔會變…




如果曾經咁深信嘅嘢,喺呢一刻變到咁陌生…我已經唔係好識面對自己嘅感情…




「我唔準呀…我唔準你走…我唔準你變呀…」阿欣今晚第二次攬埋嚟…




佢啲頭髮仲係咁香…身體嘅軟熟程度令小phiilip再次變身小phiiillllliip…




我想推開佢,但阿欣就攬到我實一實…




「咁…好囉…」我摸摸佢個頭講。










「我追返阿欣了…」返到屋企之後我即刻同J鋒講。




「中出即飛?」




「屌…唔係啦…」




「又會咁快手都有嘅?都話玩tinder有用㗎啦!」J鋒講。




「唔關事啦…係佢同我講…」




「佢同你講咩?」




「話鍾意我…」




「咁戲劇化?又真係估佢唔到喎!我一直以為佢只係啲吊高嚟賣,收兵嘅八婆,你係得嘅飛少!」




「佢話佢之前拍過一次拖…以為自己放唔低對方所以先拒絕我…但又話呢幾個月無咗我喺身邊先發覺原來係鍾意我…咁…我見佢都講到咁…又無咩理由拒絕佢嘅…」我講。




「你說服緊自己?」J鋒無啦啦問。




「…」




「你說服緊自己?」佢又問多次。




「不如我問返你一個問題先…如果miss lin真係應承同你一齊,你覺得你嘅心情會係點…?」




「唔…假設性嘅問題我唔識答喎…但我可以好肯定咁同你講,非佢不可。因為我唔係無試過同其他人一齊,而係試過同好多好多其他人一齊,我試過由好多人身上去搵嗰種心跳嘅感覺,之不過當我同其他每個女仔一齊嘅時候,都有種排斥感…」J鋒講。




「排斥感…?唔明,講多啲。」




「我都唔係好識形容具體係點樣…就好似一塊puzzle咁,你砌完條女,係砌到呀,塊塊都match到呀,不過出嚟就唔係一幅畫,只係一幅亂出八糟嘅嘢咁囉…」




「好似明…」




「咁你對阿欣係咪咁嘅感覺?」




「都未砌…」




「咁咪砌囉,砌完你就知係咪嗰回事。」




「屌…我諗住留返結婚…」




「戇鳩?」




「唉唔同你講,我沖涼…」




「898」




聽完J鋒講,我思緒更加混亂…




我應該點樣答肥婆…我更加唔知…




「返到去未呀??」阿欣whatsapp我。




我差啲唔記得應承咗佢返到屋企之後要同佢講添…




「啱啱返到。」我覆,又講咗個大話…




「咁耐嘅…?」




「等車等耐咗…」




「你下次唔使送我返屋企啦~」阿欣講。




「唔得…要嘅…咁夜…危險嘛…」




「嗯嗯,咁你快啲沖涼休息啦~今晚傾電話?」




「哦…哦好呀…」




「定係你攰呀…?唔傾都得㗎喎…」




「傾…梗係傾啦…我而家去沖涼先,陣間搵你…」我講。




「嗯嗯,你去啦~」




呼…




乜原來…拍拖…係咁攰㗎…?




定還是…係唔愛,先咁攰…?









嗰晚同阿欣傾電話傾咗好耐,就好似以前咁,攤喺張床上面,天南地北乜都講一餐,阿欣講咗佢呢幾個月以嚟經歷嘅事俾我聽,又講咗好多佢呢段時間入面嘅感受…




佢話佢起初都好猶豫,唔知對我真正嘅感情係點…直到喺又一城溜冰嗰陣撞到,佢話當佢見到我同第二個女仔一齊嘅時候,個心嗱住嗱住痛,但又驚自己未真正放得低前度,怕累咗我,又怕當咗我係替身…所以先一直拖延…




拖延症的而且確係阿欣嘅缺點…但偏偏因為佢呢個缺點,令我認識到肥婆、crystal,仲同佢哋產生咗一啲曖曖昧昧嘅關係…到頭來阿欣嘅拖延症到底係幫咗我定害咗我…我自己都唔知…




之後佢講到同當搵返佢嘅時候佢好緊張…驚再一次傷害我嘅感情…話其實自己都好混亂…明明係想同我一齊但又無自信之類嗰啲…




我一路聽佢講,一路嗯…嗯…嗯…嗯…




你話好開心又唔係,你話唔開心又唔係…開心在於原來自己識佢以嚟嘅所有時間原來無白費到…但係咪開心到捵床捵蓆呢,又唔係…




我攤喺張床上面聽住佢講,望住天花板盞燈…圓碌碌咁…




我又諗起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