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放梯的繩子遭揮刀一割,雲梯如同巨人甦醒般站立,搭放到大木門之上。

我們一行十人透過雲梯越過這道長期深閉的大門,再逐個走落地面。

看門的守衛儘管看見了我們的進入,卻依然猶豫著我們是否敵人。有賴暗殺計劃的奏效,沒有事先激動到寬恕營守衛的神經。

「喂!你哋點樣上嚟?」盜賊只是驚訝地凝視,眼前十個身影。





「除咗瑪希之外,一律殺。」

「呯!」到這裡,雲梨卸下滅音管了。

因為,表示病獵協會經已宣戰。

那名盜賊被子彈直中眉心,腦漿濺出,橫屍街頭。

我們從柯士甸山道,步上寬恕營的堡壘,不過是數十分鐘的事。





在到達之前,只有手持一整袋火元素的蒙柯亞,其袋子內汽油液體和瓶子互相碰撞的聲音。

隨著我們的深入,住在附近民居的盜賊開始發現入侵者的存在,呼喊增援的聲音有增無減,他們拿起武器就往路上的我們衝來。

我和另外九名大病獵,毫不猶豫地跟他們戰鬥。

「包圍住佢哋!」

「有入侵者!入侵者!」





「各位拎埋武器落嚟玩下,嘿嘿嘿!」

盜賊一個接一個而來,以手上武器迎戰。

「呵呵呵!同我玩下遊戲呢。」一名揹著噴火器的盜賊身先士卒。

「呯」

雲梨毫不猶豫,一槍就打在氣罐上,經化學作用下漏火、爆炸。

「呯──!!」

某個三叉戟的大漢往林楚刺去!林楚一跳,踏到其三叉戟上,百里再舉盾直進,一下把大漢撞跌,再交由烏納咒的狼狗撲去撕咬。

右側有三名刀劍盜賊,正霍霍磨刀前來會敵。





陳一劍,一劍抵他們三劍,在三賊圍攻的刀光劍影底下,以旋風式的橫蠻劍法,將三名盜賊斬退,三人都被他交劍的震力打退,再給腳步無聲,不知何時出現在背後的薛墊仁騎背刺殺。

眼見同伴經已開打,一名手持彎刀的盜賊都上了,他舉刀衝向站最外面的博海德。

「鏗噹!」博海德完美格開他的斬擊,再利用劍刃相交的空檔,反把對方斬殺。

「嘿!!」一個揹著不少鐵矛的盜賊,把其中一枝擲向博海德。

博海德閃身避開,第二名持劍盜賊接續向他衝刺,鐵矛盜賊亦打算擲出第二枝飛矛!見他陷入圍攻的富馬史,馬上將盾刃以橫旋方式,飛擲向最接近博海德的賊人項上。

「嗖──」盾刃像風火輪般,割斷了盜賊一半的脖子

博海德馬上抽出其頸項上的盾牌,再用來格擋住自己的正前方,防範下一秒的飛矛擲擊。





「噹!」對方神準,可惜盾牌更硬。

富馬史也不看博海德是否擋住了,就將自己的長矛擲到鐵矛賊身上。

「哧──!」的一聲,長矛穿腸過骨。

「唔該哂。」博海德打算把盾牌拋還,卻發現富馬史後方有盜賊舉刀:「後面!」

富馬史想都沒想,就轉身直掌擊在對方胸膛上。

對方「嘩」出一聲後退,肺部被這掌擊打得氧氣減半,可他沒傻傻呆站,指間夾起三把小飛刀,就直接擲向富馬史。

「呼──!」黑夜之中,三把飛刀凜冽得劃破空氣。

「鏗鏗──」忽然眼前一個巨大的身影,是可靠的百里舉起了大盾。他將飛刀攻擊全數擋去,再交由後方的薛墊仁,拉弓一箭貫穿對方的胸側,箭矢直穿肺部。





攻勢沒有停止,一名盜賊弓弩手找到空隙,立即瞄準為同伴擋刀的百里,打算一發短箭將他了斷。

看見這一切的我,行到百里身側,將射出向他的短箭以劍傘打走,第二名長劍盜賊大喝一聲,隨即舉劍迎來。

剛打走箭矢的我,沒來得及收招,於是反手將劍賊的揮砍格走。

「鏗!」

繼而,往他腰腹快速橫斬,血花濺出!痛楚令他立刻半跪地上,失去了攻擊的戰意,我順勢一劍插入其頸喉之中,再馬上把劍從血肉抽離,擋下接續而來的戰斧強砍。

「咚」劍刃之身抵在斧柄上。

「嗖!」我把快速將劍刃向柄下滑落,不給他一點思考時間。





「格嚓」清脆的一聲,他握住斧柄的三根手指就俐落地切落。

「呀啊啊!!!」手上的戰斧伴隨痛苦聲跌下。

我用腳將戰斧踢起,彎身把斧柄握好,再擲到第三個近來盜賊的心房上。

此時,弩手再次看準機會,發箭射向我。

我抓住手指斷落那位人兄,俐落地用他作為人肉盾牌。

「嗤」箭矢命中目標,替我解決他的一位同伴。

我將手上的屍體推開,側身閃開流星錘的來襲,那人見錘不中,又想把錘子甩到我身上,我早一步將連住錘子的鐵鏈踩住,再將劍傘直擲到他的身上。

「嗚呀!!」貫穿肚腸。

我斜眼一盯,那弩手沒有放棄射殺我的欲望,又再急張拘諸地舉弩瞄準。

「雲梨。」我喊。

「呯!」不到半秒,一顆子彈就打在弩手身上。

有個身手敏捷的盜賊,想要奪走我擲在他人腹中的劍傘,我上前一腳將他踢開,一手握住流延鮮血的刃身,把它強行奪回,並將劍傘拋到及肩的位置,最後雙手握住半空自旋的傘柄,一劍砍落他的頭顱之上!

沒頭沒腦的身軀,跪倒地上。

我將劍尖指向那些,尚未前來的敵人,他們彷彿受到威嚇,一時不敢靠近。

「噫...!」盜賊卻步了。

「我真係好佩服你哋嘅勇氣......」盜賊群中,有個手握狼牙棒的特別無畏。

「瑪希喺邊。」我兩眼直勾勾地凝視他們。

往後幾秒間,斜路上出現了他另外帶來的二、三十名援兵,把主要去路擋住:「瑪希?有冇呢個人我唔知,我只係知......你哋今晚唔洗落山。」

我回首望望後方,剛才那波攻勢僅餘的一名盜賊,都在蒙柯亞的揮砍下死去。

他們九人來到我身邊,眼神一致......

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好......」狼牙棒大賊點點頭,指向我們:「同我......」

「呯!」話未說完,雲梨就一槍打開了戰端。

他的狼牙棒和腦袋落地,餘下的三十名盜賊便從斜路衝向下方的我們。

「呀啊啊啊!!!!」盜賊他們帶同激烈的戰歌,一湧而上!

「火。」我讓大家取出,進來前派發的汽油彈。

「蓬~!!」我拿出火傘,往他們瓶口上的布條快速一燒點燃。

我轉身面向敵人之後,就有將近數十枚汽油彈從頭頂飛過,彷彿流星將夜暮劃成一半,半空殘留火焰的軌跡。

「哐啷────!!!!!!」

玻璃樽子碎裂的瞬間,眼前的夜色就轉換成一片火光熊熊。

「嗚呀呀呀啊!!!!」無數個衝來的盜賊在火焰中起舞、哀號。

待火焰減弱,我們踏入那片灰燼之地,順手將掙扎得半死的盜賊殺掉。

火焰、血液、死亡,復仇。

原本人數佔優的盜賊,逐漸潰不成軍。

有命活下去的,都帶著畏怯、害怕、驚懼的情緒,往堡壘方向逃跑。

「有敵人呀!有敵人呀啊──!嗄啊......嗄啊啊......」那名倖存活下的盜賊,拖著全身皮膚三級燒傷的劇痛,回到寬恕營外頭不斷呼喊:「救命嗄啊啊......」

「咩事啊?啲天環人同佬大仲訓緊覺啊。」一名堡壘內的盜賊,一臉倦容地行出回應。

「有......有敵人......」

「有敵人?哈,有敵人......」該名盜賊挖挖耳朵,不太相信他的說話:「我都係第一次聽。」

話畢同時,十個人影從斜路漸漸冒出。

「其、其他人呢......!?」他急問。

「死、嗄、死哂。」

盜賊原本的累容一下子清醒,轉身關上堡壘的大鐵門:「有敵人來襲啊!」

再一次手握汽油彈的我們,

這一次擲向寬恕營的堡壘。

「唔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名剛才有幸逃出的盜賊於一聲呼喊下,再次烈火焚身。

由於寬恕營全由木製搭建,火焰很快就擴展全營。

不出一會,整個寬恕營就變成火海一片。

「代理會長!下一步?」百里問。

「俾火燒嘅老鼠,好快會自動現身。」我站在門前,靜心等待。

不出十分鐘,汽油彈造成的濃煙和大火,迫使寬恕營堡壘內躲著的人,要開門逃生。

「唔好打開門啊!出面......」這聲音是剛才很果斷關門的盜賊。

「你都癡線!我哋就燒死喇!」一群人的叫嚷下,緊閉的大門還是打開了。

「喀──」

鐵門一開,正要步出的他們表情愕然下來。

入面有盜賊、有天環人,相同的是他們躊躇不前,不敢踏出這門口一步。

「啊......啊......呢,呢個係雲梨啊!仲有博海德同蒙柯亞!」一位天環人認出他們三人,立即向大家說明:「大家唔洗驚!佢哋係......」

「代理會長?」雲梨眼神瞅向我。

「殺。」

「呯」

一槍的震撼,除了將一個天環人殺死外,更把其餘的人迫回堡壘去。

「呀啊啊啊!!!!」他們驚慌地逃回去。

該名盜賊想要再次關門,蒙柯亞手執鋸肉刀砍掉他的腿,博海德的西洋劍再一抹他喉嚨。

「啊嘎......」鮮血滲出,直接躺下。

緊接幾名盜賊勇猛一上,烏納咒擲出飛刀將近來的三名盜賊全殺掉,每把飛刀都直插鼻樑,死相猙獰。

「嗄......區......區區病獵......」一位天環中年婦人絆倒,已來不及逃跑:「你哋殺我......我老公,我老公返到去會派殺手......將你哋全個病獵協會......!」

「我諗你誤會咗一點。」我俯視這位,將死之人:「病獵,不過係將自己嘅殺人天份,放喺病者身上......雲梨識得佢?」

雲梨搖搖頭,蒙柯亞摘下她的面具一看,反而認識她:「呂采娟小姐,有個老公喺天環區係做紅酒生意,同鯨寨黑幫有少少來往,仲有個仔,我幫過佢哋睇症。」

我從呂采娟旁邊行過:「返到夕鯨國,殺佢老公、拆佢紅酒廠、監禁佢個仔。」

「啊......唔......!唔關我個仔事......」呂采娟睜大眼睛,向我求饒:「唔好殺我......唔好......」

烏納咒拍拍手,狼狗即大口咬住婦人的臉蛋。

「啊啊啊啊啊啊!!!!!!」

婦人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像女鬼的哀怨環徊整座山幽。

不久之後,整塊臉皮更遭硬生生、血淋淋地給扯咬出來。

她斷氣前最後的畫面,是乘火直進的那些病獵背影:

「係......大......屠......殺......」
已有 0 人追稿